六、西窗下
起风了,满村里黄土飞扬,泥得人睁不开眼,一股风过,黑骡觉得眼里有个
沙子,他使劲地搓了搓,火辣辣地疼。
「妈哩,妈哩。」
妈哩掂起小脚,拿着水瓢,「咋哩?咋哩?」
黑骡眨巴着眼皮,妈哩用手翻起眼皮,鼓起腮对着血红血红的眼帘吹了一口
气。
黑骡身子往后一仰,赶忙低下头。
「咋?」
眨巴一下眼,黑骡睁开来,笑嘻嘻地看着妈哩。
妈哩宽宽的衣服内,鼓涌着那对大奶,他伸手轻轻地握住了。
妈哩脸一红,轻轻地打了他一下,「作死。」
黑骡捏住了不放。
「你爹在那呢。」
「妈哩,隔多久了?」他企图从衣襟里伸进去,却被妈哩硬生生地挡回去。
「有十天了?」
「妈哩。」黑骡挺起下面隔着衣服蹭着妈哩。
妈哩就嗯哼嗯哼地,「死骡子,弄得人痒痒着。」
黑骡干脆挪了几步,使劲地顶进妈哩软软的地方。
「骡子,咋这么硬呢?」妈哩嘻嘻地捏住了,语气中满带着娇羞。
「想你了,妈哩,想钻进你的洞里。」
他突然抱住妈哩的屁股。
「死骡子,小心你爹。」妈哩又哼了一声,就任由他顶着那里。
院子里的槐树沙沙地响,又一阵风刮得秫秸院门吱吱地响,妈哩下意识地望
了望门口,却听到仓促的脚步声。
仓皇地推开黑骡,就看到闺女进了院门。
黑骡尴尬地放下手。
「好哩?好哩?」妈哩一连串地问着,装腔作势地看着黑骡的眼睛。
姐什么也没说,脸沉沉的直接走进西屋。
妈哩拐了黑骡一下,「妞,咋啦?」
姐姐趴在西屋的炕上,「没事。」
「没事咋这样?」妈哩和黑骡站在一边。
「没事,没事,就是没事。」姐姐心烦地嚷嚷着。
妈哩理了一下头发,「这妞,啥事不能跟妈哩说。」
姐姐就生气地捶着枕头,唉声叹气地。「好了,妈哩不跟你掺合了,你们姐
弟啦啦吧。」妈哩知道他们姐弟从小就很要好,女儿家里大小事情都要黑骡出头。
「姐,出了啥子?那畜生――」他看见妈哩的身影在门口一闪,就从背后压
在姐姐的身上,想起刚才和妈哩,黑骡的那里陡地硬起来。
姐姐趴在那里不说话。
黑骡两手插到姐姐胸侧,轻轻地胳肢她,不时地蹭着两个肉球,挺起的下面
使劲捣进姐姐的屁股。
姐姐经不住他的胳肢,一下子翻过身,黑黑的眼睛看着他。
爆发似地搂住了,「死骡子,死骡子,我要和你结婚。」
黑骡傻怔地看着她,「你说啥,你说啥?」
「骡子,姐又有了。」她抱着黑骡的头,「是你的。」
黑骡惊喜地,「真的个?」
姐姐使劲地点了点头。
「姐,你咋这么作活呢?」疯狂地搂着姐姐亲着。
姐姐认真的,「捱也不知道,结婚那天,你种上,这两年,都没有事,就是
那次你闹腾,他一直没跟捱睡。」
「那他――」黑骡问询的目光。
姐姐低下头,「他就是和捱种不上。」
黑骡半骑在姐姐身上,「姐,那就是你给捱抱窝哩。」
姐恨恨地打了他一下,又疼又爱地,「死骡子,姐怕他――」
黑骡晓得姐姐的担心,「他敢,捱就弄死他。」
姐姐抚摸着黑骡宽宽的胸膛,「姐要和你快活一辈子哩。」
「捱晓得,捱有办法。」黑骡想解姐姐的裤带,却被姐姐按住了。
「妈哩。」
黑骡听到窗外有人悄悄地离开,他晓得是妈哩,回身抱住了姐姐,「姐,捱
想日你。」
姐伸到黑骡的腿间,握住了,「姐要你日,只有你日着爽哩。」
两个激狂地抱在一起,西窗下,那个花翎公鸡正扑闪着翅膀踩着母鸡。
七、稻田
早晨的雾气里,遮挡着看不见路,稻田的畦埂上滑塌塌的,黑妞听到几声扑
通扑通,数只青蛙跳进稻田里。
她挽起裤脚,在田里薅着疯长着几乎掩盖了稻苗的蒿草。
爹急火火地跑来,气喘喘地。
「公安来了,把蛤蟆带走哩。」
黑妞停下来,伸长了脖子,「咋哩?」
爹神神秘秘地,「那畜生祸害了小风。」
「咋?」黑妞不相信地,「他咋对她下手?」
「咋不能下手?」爹看了黑妞一眼,「夜里蛤蟆去茅坑,看见了小风,就―
―就把她弄了,她妈哩听见响声,跟蛤蟆撕打,两口子闹到大队。」
「天哩,不是人,不是人。」黑妞臊红着脸,一阵风刮过,满畦子里的雾散
去一半。
「娃,」爹的眼睛贼贼地看着,「蛤蟆老早就说,」他嘎拉子流出来,「小
风骚着呢。」
黑妞转过脸,「她骚也是他的女。」
「嘿嘿。」老歪头尴尬地笑着,「其实她爹早想弄她。」
「你咋知哩?」黑妞警惕地。
老歪头飞快地看了四周,「谁家的妞,爹不惦记。」
「你?」黑妞的心一扎煞,「那不是人!」
爹原本期待的目光一下子萎顿下去。
黑骡风风火火地扛着镢头,在田畦上咣叽扔下去,爹涌动着的心就揪在一起。
「爹,打起来哩。」黑骡绾起裤子,「蛤蟆被他娃打了,小风跳河了。」
爹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咋?真的个?」
「咋不真的?蛤蟆放回来了,公安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嘿嘿,捱就说哩,」老歪头邪邪地看着黑妞,「自家的娃,犯哪门子法。」
他爬出田畦,在草上拉了拉脚板,穿上鞋。
「我回去听个动静。」
「骡子,」黑妞看见爹背着手走出老远,「蛤蟆真的个――」
「咋不真的个,小风她妈哩说,都弄出血来,她妈哩也好意思――」说到这,
看见姐姐怔怔地,「姐,咋哩?」
黑妞回过神来,「没甚。」
黑骡喋喋不休地,「傻哩,丢人现眼,又没便宜外人。」
「骡子,咋这样想?」
黑骡理直气壮地,「妞还不早晚是人家的人,反正都是挨日的货。」
「你?」黑妞气哼哼地将一把草丢进水里。
黑骡呆呆地看着,突然就明白过来,嘿嘿一笑,从后面搂住了姐姐。
黑妞生气地一拽,黑骡差点爬到水里。
两手泥水的黑骡讪讪地,「姐,莫气哩,莫气哩。」
黑妞呜呜地抽泣着,「你咋管呢,姐就是挨日的货。」
黑骡怕弄脏了姐姐的衣服,使劲地甩了甩,放到衣服上擦两把,「姐,娃长
那个,妞长这个,不日咋舒服?」
「那也――」黑妞破涕而笑,「那姐也日你。」
黑骡眼睛就绿起来,搂抱了姐姐的腰,「姐,你日捱,日捱才舒服哩。」
说着手凉凉地就往下插。
「骡子,爹那霎霎说,」
「说啥?」黑骡已经插到姐姐的裤子里鼓涌着。
「谁家的妞,爹不惦记?」
乱蓬蓬的,黑骡手一下,滑到泥淖里,「爹是不是也惦记着你?」
黑妞哆嗦了一下,「那眼神不是爹哩,疼。」
「老不死的。」黑骡恨恨地骂了一句,就轻轻地揉搓着,「姐,爹要是惦记
上你,你咋哩?」
黑妞就抓住了黑骡的那里,「死骡子,咋说那没良心的话。」
黑骡就挑开姐姐硕大的肥唇,「捱怕你着了他的道呢。」
「啊哩――啊哩――」姐姐转身回抱着,「死骡子,你弄死姐哩。」
喜颠颠的黑骡,「弄死了,舒服哩。」
姐就捶着他,「死骡子,死骡子。」伸手捞起裆里那根。
稻田里,踩乱了一大片秧苗。两个脚一滑,跌落在泥水里。
田畦里扑楞楞地飞起一对水鸟,黑骡惊魂似地看着,粘满了泥水的手?着头
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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