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俏冬梅园中采花忙憨金良树下狂蛰蕊
话说金废帝海陵王初名迪吉,后改名亮,字元宫,乃辽王宗干第二子。为人
伪善奸诈,躁急多猜忌,残忍仕数。年十八,以宗室子为奉将军,迁骠骑上将军。
未几,加龙虎卫上将军,累迁尚书右丞,留守汴京。领行后尚书省事。后召入,
为丞相。
初,熙宗以太祖嫡系嗣位。海陵念其父辽王。本是长子,自己也是太祖嫡孙,
合当有天下之份。
遂怀觊觎之心,专务立威以压伏人心,后竟弑杀熙宗而纂其位。心忌太宗诸
子,恐为后患,欲尽悉除去。与秘书监萧裕密谋。
萧裕阴险奸诈,因构致太传宗本一秉德等罪状。
海陵杀宗本,遣使杀秉德,宗恣及太宗子系七十余人,秦王宗翰子孙三十余
人。
宗本已死,萧裕又取萧裕宗本门客,萧裕教以其款为状,令作主名上奏,遍
诏天下。天下冤之。
且说海陵初为丞相,假意简约,妾媵不过三人。篡位登皇位,侈心顿葫,淫
志蛊惑。自徒单皇后而下,有大氏、萧氏、聊律氏,俱以美色被宠。凡平日曾与
奸者,悉招呼主内宫,列之妃位。
又广求美色,不论同姓、异姓,名分尊卑乃有关无夫,但心中所好,百计求
淫,多求为嫔妃者。
诸妃名号,共有十二位,昭仪至充媛九位,婕妤、美人、才人三位、殿值最
下,其他不可举数。
大力营造宫殿,以处嫔妃,木土之费,至两千万。宫殿之饰,遍敷黄金,而
后绘以五彩,金屑飞空如落雪,一殿之费,以亿万计。成而复毁,务及华丽。这
俱不必提起。
单说昭妃玉凤,姓陈。驸马都尉陈好古之女。生得妖娆娇媚,且嗜酒放浪。
及待字闺中之际,春心摇荡若不能禁,奈何重门深院,蜂蝶难入,只得每日醉眼
迷离,空对梅月。有诗为证:
寒仓江树路,处处见花稀;
明里鸳鸯鸟,双双他自飞。
承怀愁不寝,佳(期)估允违;
不知清藏日,观赏旧云归。
转眼冬去春来,园中花放。
一日,玉凤遣使女冬梅去采摘牡丹。正吩咐,有人来请玉凤,说夫人有请,
玉凤遂款款去了。
冬梅兀自提篮移动蓬步便往后花园去。
冬梅与玉凤本青春相若,亦生得妖冶非常,体态撩人。边走边思忖,如何讨
得玉凤欢心。
及至后园,遍寻花童金良不见,不觉疑心起来。轻放花蓝,重又寻觅。
终在一亭后,觅见金良背影,方欲喝骂又不由呆住细观。
只见金良坐一石凳之上,正双手在腰间乱动,耸肩动腰,哼哼叽叽。冬梅疑
惑起来,遂转至金良斜对面欲看个究竟。
一看之下,冬梅不觉两腮绯红,心中暗骂,这小贼囚竟做如此勾当!
你道金良做何勾当?原来他正闭目吸气,手握裆中直挺挺七寸长那物舞得正
欢哩!冬梅本欲叫住,却又忍不住想看稀奇,毕竟思春之时,见此物件也可聊消
欲火,不禁手扶树杈,痴痴地看着。
只见金良索性站起,裤儿突的掉下,两条肉腿乱拌乱晃,五姑娘争上,刹时
阳物比先前更茁壮粗大,青筋凸起,昂昂然怒发冲寇。忽然间金良不动了,睁眼
左右观瞧。
冬梅正看得如醉如痴,裆下早已春水泛溢,见金良乱看,忙躲至树后,心儿
砰砰如鹿撞般不停。心底思忖,这什个肉棍棍若戳在自家的裆里不知如何享受哩!
只是自己是黄花闺女不曾弄过,莫若让金良来弄上一弄,冬梅强忍骚痒,伸头偷
眼又观。这会儿只见金良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大手仍在套弄不止。口里闷哼如
牛,冬梅心里又道,这贼囚子不知有多快活哩,若不是个粗人,换成是个标致小
官儿,定上前与他交欢一场,心里想着,腿间湿答答的奇痒不止,遂纤手撩开裙
裾,伸入小裤,在流水不止的肉缝间深挖起来,这一挖不打紧,顿觉身软如泥,
酥了半边身子,险些一头裁倒在地。原来触动这里可以这般享受,快活死人也!
冬梅不觉哼出声来,一只手指嫌不过瘾,又加进一指,一出一进,滑滑溜溜,把
个阴户搅得一踏糊涂。抽插之中触着一物,似婴儿鼻,软中带硬,触之麻痒,快
意无比,冬梅自忖道:此处莫非春意儿书上所写之花心?寻思片刻,又欢弄起来。
日影斜过,冬梅猛然记起小姐吩咐之事,停住手暗暗叫苦不迭,荒唐半日如
何交待?忙整好衣裙,瞥见金良还侧身而睡,便移步上前,急拍金良。金良已熟
睡,哼了一声,翻过身来。冬梅又气又喜,气的是他贪睡不起,耽误正事,喜的
是他那腰间之物仍倔倔直立,且一跳一跳欲打先锋。
冬梅欲火又旺,前番自家摆弄自家,终是乏味,今番一个红红的真家伙就在
眼前,焉能放过?遂急坐在金良身旁,用手拨弄起金良阳物起来。采花之事早已
被扔到脑后去了。
手一握肉棍,冬梅惊得心魂飞散。男人之物非比寻常,如此粗大,倘若刺入
阴中怎能受得往?人言天下最快乐之事莫如裙下裆中勾当,今不妨一试!冬梅欲
火攻心,哪管许多,急急解下裤儿,露出白馥馥的牝户儿,照准金良铁硬阳物,
蹲套下去,突的进了半截,冬梅不由倒抽冷气,暗忖道:「竟这般容易?」
你道缘何这般容易,皆因冬梅在一旁用手摆弄自家半日,阴中已宽绰,加之
金良阳物其势昂然,故一下攻破头阵。冬梅贪得痛快,遂胯下用力又往下落,怎
知这一落使她痛得眼泪直滚,紧皱眉儿,不敢再长驱直入,又舍不得欢畅滋味,
只浅浅套动起来。
原来冬梅红元守城,未曾破得,如何能将牝户直抵金良阳物根上?轻摇慢晃,
虽不尽兴,倒也消些骚火,跑起自家动手不知胜过许多倍!
冬梅在金良身上,似骑着三岁口的嫩马儿,不敢放纵,只颠颠乱套。那金良
却似喝了迷魂药股,沉睡不醒,一任冬梅驰骋,
套动近一个时辰,冬梅觉得两腿酸麻,研磨一圈之后起身,哪想到淫水淋漓
转而如注,浇了金良满肚皮儿,金良惊醒,见上方立着一对白生生的大腿,根部
一个红鲜鲜的洞儿,敞着口无遮无拦,惹得他伸手将玉腿搂往,心肝、心肝叫个
不停。
此咐冬梅哪里能寻裤儿穿上?羞得脸上红彤彤的,腿儿东扯西扭,金良方才
正做梦,梦见自家阳物被猫儿嘴含着,软酥酥的,正享受间,大雨陡至,惊醒之
后见未着裤儿的冬梅正从身上站起,遂明白猫儿便是冬梅了,不顾冬梅提醒,腾
的将她拉倒在地,滚倒在一起。
冬梅自觉理亏,又觉前两番都未尽兴,遂老着脸儿与他亲热,金良哪想今日
有天下掉下的大好事来?脱尽裤儿,又将冬梅衣裙剥下,兴发如狂,嗷嗷叫着,
压将上去。
金良没头没脑往冬梅腿缝处乱搠,搠了举天,竟不得其门而入,冬梅在下面
醉眼迷离,扭动不止,久久不见大枪杀将进来,忙用手去摸,湿淋淋的一杆枪正
横冲直撞,乱闯不停,气得冬梅用手狠抓他的臀尖骂道:「你个贼囚根子,乱戳
什么?」
金良一怔,恼怒间记起是自家入错了门径,原来他被驸马都尉后庭给弄惯了,
以为男女一榉,轻车熟路亦杀个回马枪,孰料性急之中将冬梅亦当成小厮来弄了,
讨了个没趣,一时又不得要领,遂覆在冬梅的嫩肚皮上央求道:「姐姐好心,快
帮个忙吧!」
冬梅微微叹口气,伸手捻住枪杆儿往里一送,突的进了半截,忙又用手死死
箍住,不让再进分毫。
金良觉得整个人儿掉入一汪水里,一时魂飞天外,正消魂时焉能安营扎寨?
耸身大进,竟被冬梅纤手挡住。心似油煎,连连哀求,怎耐冬梅死守辕门,粉脸
涨得鼓鼓,闭着眼睛哼哼不止。
金良无奈,只得金鸡乱点头,在门户上擦蹭徘徊,孰料他这一来回蹭动,惹
得冬梅淫兴如狂,哪里还防?双手死命拖往金良臀尖大叫起来。
金良腰上用力一顶,遂至花心深处,咻咻抽插起来。
「啊哟!」冬梅忙紧抱金良,痛叫起来。指甲抓进金良脊背,心中暗骂:死
贼囚破了我的身子了!
金良哪懂什么怜香惜玉,只顾痛快,挺抽乱插,可怜冬梅在下樱唇微张,黛
眉紧锁,约抽了两百余下后,便也不觉如先前那般痛楚了,虽酸痒异常,似有几
百只小虫儿在阴中拱起爬去,遂紧搂金良腰背,掀动双股不往往上凑迎。
金良又勇力大振,大肆抽送了近五百下,到底是毛头小子,懂什么养精运气,
刹时间大泄,死猪一般不动了。
冬梅正干得兴起,忽见金良阳物软叽叽滑出,心中不免恼恨骂道:「没用的
死贼囚!」用力掀下金良,再看地上草间,血水淫液弄得秀草狼籍不堪,又觉阴
户肿涨,用手一摸,似馒头一般。
冬梅心中凄然,不想今日采花未成反倒被采了花心走!思此动怒。见金良那
惹祸的家伙偃旗息鼓,遂拾起绣鞋打去。
这一打不要紧,正中要害,那物儿又猛虎抬头,威风凛凛起来。
冬梅心中惊异。才纳币称臣又要扯旗造反?正思忖间,金良翻身越起,凌空
而下扑倒冬梅,将双股架在肩上,挺枪又刺。
冬梅阴中泛溢,突的一声尽根没入。直捣花心,喜不自胜。金良一见更不怠
慢,奋力冲突,来来往往,又不下五百余抽。且下下顶往花心,追弄不止。
冬梅花枝乱颤,咿咿呀呀叫个不簿。如此煽动欲火,金良不晓得身在何处,
抽拽失序,气喘吁吁,如此紧暖娇物,恨不得一口吞下?心下合计之间,又抽送
两百下有余,渐渐觉冬梅阴中春水枯断,遂慢抽浅送起来。
冬梅亦觉干涩隐痛,知阴精已泄,只是久旱逢甘雨,不忍罢手,遂星眸闪动,
勾引道:「不想你这死贼囚还会耍些手段,弄得我浑身酥软」。
金良抵住花心,将舌尖去舔冬梅的香唇,道:「我的好姐姐,这一招叫老汉
推车,我老实着哩,待我再弄个手段与姐姐耍一
回。「金良说罢,又急急抽送起来。
冬梅被肏得晕去,哪里还知晓金良再耍什么手段,金良见冬梅半晌无息,慌
忙拔出阳物,捧起冬梅粉面以口布气,少顷,冬梅才呀地一声缓过气来,断续骂
道:「你这死贼囚,不与你耍了,一个老汉推车,就险些要了老娘的命,扶我起
来吧。」
金良顺势将温香暖玉搂了个满怀,那物儿又直楞楞竖起,冬梅捻着,不忍放
手。
金良道:「想必姐姐还要贪吃么?」
说罢,长拖拖斜躺在地上,冬梅亦不答话,跃身跨马桩入,淫水四溢,直直
抵住花心,酸痒酥麻妙不可言。冬梅套弄起来,大起大落,摇摇摆摆,玉乳甩来
甩去,恣意寻欢。又手拄于地,旋起圈来,研研磨磨,浪叫连连。
金良哪见过这仗阵?恍惚之间,龟头阵阵紧张,遂狂泄不止。
冬梅觉阴中空洞,遂撅起臀尖,见金良那物儿如醉酒的汉子,口中呕吐不停。
用手一摸,粘粘稠稠,与阴门落下之物一般。知是他亦泄了,遂用草纸揩抹干净,
穿好衣裙,再看红日都已西斜,燕归巢鸟归林,猛然记起采花之事,慌忙站起。
那金良正躺在上,口里咂咂有声,似吃了琼浆玉露一般,哪里肯起,一只手
拉住冬梅玉腿,一只手摩弄着阳物。
冬梅一见怒从心头起,喝骂道:「短命的杀才,小姐吩咐我来让你采花,你
竟躺着不动,都是这般时候了,如何去向小姐交待?」急得眼泪直掉。
金良这才慢熳坐起,道:「我已采了姐姐一枝花,余下慢慢采吧!」
冬梅怒道:「呸,今日让你占了便宜,看我不禀告老爷,将你打死。」
金良道:「姐姐敢么?不怕坏了你的名声?还是与我做夫妻罢!」
冬梅无语半晌,才道:「老爷那里我可不去说破,只是小姐那里不可搪塞,
早晚要坏事。」
金良道:「不怕小姐见怪。小姐平素也甚没正经,寻个机会,让小姐亦尝尝
滋味,看她还敢怎样?」
冬梅大骂道:「呸!也不撒泡屎照照自家,小姐亦是你碰的!」
金良支支唔唔道:「我不敢碰自有人要碰,早晚有男人替她破瓜。」
冬梅劈手打了金良一下,道:「那亦轮不到你。」
金良一躲,又道:「巡个时机我与姐姐做耍,让小姐故意看见,小姐若不动
心,我输你一条裙儿。」
冬梅道:「亏你想得出!那样小姐还不打死我俩。」
金良摆手道:「你若不信就算了,那花早已替你摘好放在亭子里了。」
又涎着脸儿靠了过来道:「姐姐今晚来我处欢娱罢。」
冬梅道:「想得甚美!只此一次。」言罢抽身便走,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原来阴中肿痛举步艰难。金良一旁窃笑不止,冬梅大怒拾起一枚湖山石朝金良打
去,金良捂头落荒而走。
冬梅一瘸一拐的寻到花篮,往亭中去寻花束,果见一花盆内有鲜花一束,冬
梅忖道:「这蠢才倒有些机灵。」
拿了花篮,去回复玉凤小姐。正是:
一刻值千金,娇娃欲断魂。
虽说小姐正在绣一锦帕,上面红绿两个鸳鸯交头而眠,见冬梅突至,忙藏至
袖中,嗔问道:「缘何如此长功夫才回?」
冬梅抹抹眼窝道:「适才小奴去后花园,不慎被一狂蜂蛰了眼睛,故此这般
时候才归。」
玉凤见她眼窝果有泪痕,便不深疑,吩咐将花儿插在瓶中。
冬梅忙将残花从玉颈瓶中挚出,将新采之花插入,忙动之中忽忆起方才在后
花园中情景,顿时霞飞双颊,心跳如鼓,股间春水汨汨,身醉神迷,不能自持。
玉凤无意瞥见,遂问道:「你又发什么呆?」
冬梅忙恢复常态笑容可掬道:「偶忆起园中狂蜂采花之景。」
玉凤不解道:「狂蜂采花是自然之事,有什奇怪?」
冬梅道:「狂蜂采花,恣意无比。」
玉凤道:「你又非狂蜂,焉知采花滋味?
冬梅笑道:「奴奴曾尝此昧,故知。」言罢,忙掩口。
玉凤觉冬梅言语甚是奇怪,正欲问个明白,一小厮来到跟前纳头拜道:「老
夫人请小姐过去。」
玉凤忙起身款款而去。
冬梅伸手劈了自己脸一下,忖道:「今日说走了嘴,小姐起疑恐难饶过。」
见月己上梢头,胡乱吃了些饭食,回房倒头便睡。这正是: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二更鼓响过,冬梅在床上翻来覆去,浑身骚痒难奈,白日之事恍在眼前,几
次欲起去后园幽会金良,又暗恨自家不争气,如此粗劣男人亦让自家神魂颠颞倒,
偏偏这恼人春夜,叫人怎能独眠?肉欲人情,非礼规所能禁,个中滋味,怎忍割
舍,胡思乱想间,褥子已被洇湿大片,摸生门,早已湿透!如何消除此难耐欲火,
又不要自家摆弄自家?……罢罢,反正已做了秀才,再中个举人罢。
冬梅披衣而起,精赤着下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才觉不妥,返回穿上一套裙,
哪管里面空空如也,一路淋漓不尽,直奔后园而去。
夜阑更深,蛙鸣虫唱,明月高悬,疏星排列。冬梅急急如风,穿越小轩,绕
过石桥,曲径通幽,顷刻来到金良房子外面。
冬梅四顾无人,忙又推门,门虚掩着,呀的一声响后,溜进房内,听帐中鼾
声如雷,冬梅捺不住心头狂喜,轻手轻脚直奔床前,挑开帐幔,鱼一般溜进金良
被窝中。
金良不推不拒,迷迷糊糊中用大手去扯冬梅下衣,一摸精光,亦不做声,游
走不停,腰间那物挺起,顶在髋上亦不入巷,急得冬梅如泥鳅入泥,乱钻乱摆。
大手又至牝户抚摸良久,继而下移,遍梳玉体之后,欢手摩至肉缝儿,久久
摸弄。
冬梅急得乱骂:「狗杀才!有什么好耍的,还不快快替老娘止痒。」
金良亦不做声,将小脚提起一尺,搁在肩上,扶着家伙往里便肏.
初时试探花丛,似小和尚般探头探脑,搅得冬梅阴水横流,畅快至极,更痒
难止,金良用手摸着牝户四周,阴气发动,沛然成雨,遂挺身一插,直到花心深
处。喜得冬梅金蓬在半空中连蹬带舞,直是心肝地叫,那金良更是肏得虎虎生风,
夹带渍渍水声,把个虫鸣蛙叫硬是逼退了。当下就抽送了一千多下,肏得冬梅花
心怒放,阴精频丢。比白日在草地上干更是另一番滋味。
金良早已打过头阵,何惧关隘万险,一路冲杀,马不歇,人更不歇,足足杀
了两个时辰亦不怯阵,这边冬梅虽嫩花一枝,初尝风雨亦无所惧,猛掀动身子极
力往上凑迎弄,记不得有多少回合,却不见胜负。淫水汗液把个褥子湿透,连换
三块巾帕仍不住手。
金良愈战愈勇,那物件暴跳如雷,可怜冬梅花簇般的阴户己被捣得水肿不堪,
仍在频频接应。冬梅几次都被肏得晕死过去,醒来仍不依不饶。
金良见一时战不倒冬梅,索性拔出阳物用巾帕擦了又擦,又将冬梅横在床上,
自家跳下床站稳,掰开两股,大举侵入。
此时月华透窗,照见二人模样,金良低头看阳物在牝户中出入之势,甚是有
趣,唧唧之声不绝于耳,冬梅觉小肚子中又多了一截,不禁阵阵浪叫,乳波臀浪,
好不淫荡。
金良淫兴大发,狠命抽提,一连又是近千余下,肏得冬梅手舞足蹈,声息渐
小,冬梅暗忖今晚他竟金枪不倒,再弄一个更次亦是无用,不如让他暂泄,杀一
杀他的威风,自己亦好休整一下,然后再战,思此不由浪声大起,又说些淫辞,
又摆又摇,前后推拉,阴肌收缩,麦齿紧含,把个金良弄得如颠如狂,猛然间狂
抖起来,一阵阳精射在花心深处,似雨打芭蕉一般。
冬梅觉阴中甚热,一阵眩晕,阴精也出,四肢如废,摊成团泥。金良拜倒辕
门,气息渐微,死了一般。有诗为证:
但愿生从极乐国,免却夜夜苦相熬。
二人交颈叠股,睡至鸡啼方起,冬梅道:「又便宜你一夜快活。」
金良道:「夜里浪叫的是哪一个?」
说罢又去抚冬梅光溜溜的那处。
冬梅一躲,骂道:「昨夜不曾吃够,又来歪缠老娘。」
金良老着脸道:「姐姐,就是将那话儿整天插在姐姐的小肚子里那才快活哩。」
冬梅又笑问道:「你个挨刀的,做个欢喜佛亦没整天歪缠在一起哩!」
金段又笑问道:「姐姐明晚来不来?」
冬梅在他的脸上扭了一把,道:「我才不来哩,你一个人打手铳罢!」
金良趁势搂住冬梅在怀里亲了个嘴,用手摸着乳,道:「我打手铳能消火,
恐怕姐姐无处寻角先生受用,还是找我这根真家伙吧。」
说罢又欲求欢。
冬梅被他这么一捏摸,欲火又上来了,跨到金良身上,捻住阳物照牝里一送,
一上一下套动起来,金良大喜,双手搂住冬梅的蛮腰,往上顶送,口里哼唧着道
:「姐姐,你的倒浇蜡功夫还不错哩!用力多弄!」
冬梅伸手一下将金良抻起,金良坐着与冬梅弄了起来,动情之处,冬梅大呼
大叫,阴精丢了,金良呼呼喘着卖力抽送,不觉龟头一麻,亦泄了。
二人又倒在床上,良久,冬梅长叹了一声道:「如此下去,怎生得了?」
金良含着冬梅涨大的乳头,含混不清的道:「姐姐若依我计,定会无事。」
冬梅一把扯住他的阳物道:「依你何样奸计?」
金良笑道:「不错,正是奸计,待我俩交欢之时,让小姐看见,不怕小姐不
入瓮。」
冬梅用力一抓道:「天杀的,真是要骗奸小姐不成?看老爷不打死你。」
金良手指早已抠进冬梅肥腻肉缝之中,道:「小姐倘若被奸亦不敢告,名声
要紧哩」。
冬梅拿开手道:「不与你乱讲了,我要服待小姐去了。快些拿出你的脏手。」
金良抽出手指,见指上早已黏液欲滴,遂道:「看姐姐骚兴又发,再来一回
如何?」
冬梅站起身来,惊道:「你这贪吃鬼唬杀我也!」说罢,穿上裙子就走。
金良赤精条条下床就追,在门首赶上紧紧搂住,那时节,冬梅裙带还未系上,
金良便站着,仗着腰中之剑,急寻孔洞刺去,刺得个冬梅面无人色,低低叫道:
「天杀的,让人从窗外看见怎生了得?」
金良哪管冬梅说什么,将冬梅抵在门上,抽送不止,约有二百余下才往了,
再看冬梅娇喘微微,酥胸半解,如醉如痴,把个香舌抵送津液到金良口里,金良
挺阳物又冲入牝中;乒乓乓又大弄了一百余下,正欲狂肏,忽听隔房门响,冬梅
忙抽身提起裙儿。又手理云鬓,再看金良白眼一翻,身子一抖,龟头中喷出些汁
液来,落在门上,亦撒至冬梅的裙子上。
冬梅急用手摸,黏黏的,米汤一般,不禁笑骂道:「你这些坏水出了,看你
还逞什么威风!」
说罢,听听无有什动静,系好裤儿,猫儿一般开门潜去了。
金良回到床上躺定,慵懒之中心满薏足,暗忖道:「不想女人裙下妙物如此
让人销魂,真不枉为一回人!待把那风骚的小姐勾上床云雨一番,就是死了亦心
甘情愿了,待思个计策行事。」
想到小姐模样,不觉裆下又涨硬起来。
且说冬梅一路小跑,回到卧房,关好门,日头光亮亮的在空中,映得满室金
黄,冬梅上床欲穿上内衣,碰到腿处黏乎乎的好生痒痒,亦不知是金良还最自家
流的,遂取过菱花镜,坐在床上,支起雪白的腿儿,照那私处,一照之处不觉心
寒,只见镜中之物青肿,毫茎凌乱,遂用手理了理,有些烧灼般痛,思无良药,
只好穿上内衣,在房中闷坐。这正是:
桑间陌上欢不够,等闻候又迎郎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巫山里玉人娇喘息闺房中娇丽赴阳台
且说玉凤被陈好古夫人叫去非为别事,乃因一宗室子汪东生派人来提亲,举
家正商量此事。
玉凤闻听有人了提亲,心中甚喜,怀春之心尚不待言,男女间事亦向往以久,
只是人前不好提罢了,到了夜里,免不得在被窝里自家做些勾当。今知东生正值
青春年纪,貌美体健,喜不自胜,巴不得一下子嫁过去,了却饥渴,遂满口答应
下来,略作羞状回房不提。
陈好古与夫人商量毕,给东生捎过信去。一个月后完婚,又差人开始备办婚
事。
一日,陈好古下朝回来,夫人于内堂接毕。遂问及女儿婚事备得何如?
夫人言道:「诸事颇顺,目下正叫人缝做绵被。」
陈好古手捻长须笑道:「夫人可记得十八年前孟春之事乎?」
夫人亦笑答道:「大婚之礼焉能忘怀?」
陈好古朗声大笑道:「下官是说大婚之礼以前之事。」
夫人脸一红,嗔道:「亏老爷记得扎实,那种羞人之事怎能启齿?」
陈好古上前将夫人手放入手心一拍,道:「一夜风流十八载,亦算一段佳话,
看今日月明风清良辰吉日,你我夫妻久未行周公之礼,岂不荒怠?」
夫人闻言将手抽回,满脸堆笑,道:「老爷美意,妾身怎能不夫唱妇随?只
是天色尚早,老爷又未曾用饭,饭毕再效鱼水之欢也不迟。
陈好古站起,朝南厢拱手道:「天子赐宴,早已饱腹,请夫人自便,下官内
房等待。」言毕竟自内房而去了。
饭毕已是掌灯时候,待婢女点起大红灯笼前面引路,夫人环佩叮当朝后而去。
陈好古开门接着,屏退侍婢,携手上床,先是四目交对,后双双哑然失笑。
夫人道:「想必老爷今日一定又寻来个验方助兴。」
陈好古答道:「夫人聪颖,今日偶得验方乃仙家所传,甚是灵验,一试便知。」
言毕从袖中取出一纸笺与丝绢包一个。又道:「纸笺乃验方,请夫人藏好,包内
则春药。」
夫人接过纸笺看了一眼,揣入怀中,道:「此等验方妾身已藏若干,足够钉
成册了,不知老爷是否欲流传后人?」
陈好古正襟危坐正色道:「夫人言谬,你我夫妻无子传嗣,此等秽物焉能传
承下去?切莫叫女儿知晓了。」
夫人听罢心头不悦,暗忖道:「既是秽物却藏若宝贝,老不正经!」脸上却
依然微笑道:「依了老爷,待妾身与老爷更衣。」
陈好古连忙摆手道:「夫人整日操劳,下官何忍劳动?待下官与夫人更衣罢。」
夫人闻言诧异,随口问道:「莫非今日验方上已有一味药?」
陈好古一怔,即尔大笑道:「夫人风趣,言中了,正有此味药,名唤:」脱
衣散‘,来来,待夫人服下吧!「
言毕,将夫人搂过来,轻卸罗衫,慢脱绣鞋,顷刻间裸体于前,又将银灯取
过,细照茎毫,羞得夫人翻身朝里而睡,光光臀尖耀眼夺目。
陈好古手上轻轻用力,扳正夫人身子,说道:「夫人已近不惑,皮肤竟如处
子一般,真仙人也,不知下官何世修来福分,与夫人厮守至斯,真大幸也。」言
毕摩挲不已。
夫人紧闭双目,颊项红潮如血,扭动身子,游蛇一般,引得陈好古猛吞唾液,
放下银灯,褪尽衫裤,拥了过来。
夫人紧闭双股,一时间不肯就范。陈好古扑了个空。反倒笑道:「这又是一
味药,名唤:」吃不着‘夫人倒先服了,待下官整顿与夫人欢娱。「
夫人只管埋头听着,亦不知陈好古在做何整理,只听悉悉嗦嗦声,又有喷嚏
声,方欲转身看个究竟,不期陈好古覆来,躲闪不及,被横压在下。
夫人气喘挣扎,不知又是哪一味药,强将陈好古推开些许,欲再调笑一番,
哪知陈好古只顾用口儿叼住夫人奶头不放,夫人只得依他胡闹。
吃吮了有一拄香工夫,陈好古才拱起身,拿起一粒药丸暗暗塞入夫人牝中,
又用些药粉在阳物上涂涂抹抹,弄罢也不动作,静躺于侧不言语,静观其变。
夫人虽房事久旷荒疏,但一时还不能兴起。人言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值此虎狼年华,焉何不能兴,只是虑及陈好古整夜醉眠花丛,十房姬妾中个
个是色中饿鬼,把个陈好古弄得面黄肌瘦,骨髓干枯。如此下去,大厦将倾于一
旦,岂不哀哉?故收敛方寸,强忍欲心,每每陈好古相缠,遂以身子不适推辞,
算来已有经年未尝枕席之乐了,今日闻得陈好古又寻回来,恐落到别个女人手中,
老爷危矣不说,自身也危矣,况女儿大婚迫近,还是规导礼数,不逾轨规为上,
故勉强为欢。寻思个以不动应动的法儿应付过去,见陈好古折腾一阵,翻身落马
睡去,以为他倦怠不堪,遂围上护胸放心睡。有诗为证:
千杯绿酒何故辞,一面红妆恼煞人。
哪知才睡片刻,便觉浑身热痒难耐,牝中似千百只小虫儿蠕动,搅得夫人床
上百般扭动,暗叫不好,中了老爷圈套,手抚臀摩,直弄得阴中水流似溪,欲死
欲活。夹紧双腿,更奇痒无比,遂哼叫出声,欲罢不能,口内干渴生烟,急欲寻
得泉眼,牝中冷滥恣肆,惟盼如意杵进。正难当际,陈好古翻身上来,火热阳物
直肏到底,夫人顿觉甘露下降,心怡神迷,哪还顾得什么礼数轨规,紧搂陈好古
腰背大叫如狂。
陈好古一上一下,行九浅一深之法,冲突往来,唧唧如鱼戏水一般,转眼之
间已抽提两百余下,气力渐衰,遂欲罢战,奈何身下夫人紧收阴肌,玉手紧搂。
丝毫拔不出来,只得用力苦干,又是三百余下,夫人方阴精丢泄,蚌口渐开。陈
好古抽出阳物低头观瞧,并不见验方所言能粗大一围,正恼怒间,夫人素手又至,
捻动起来,顷刻涨大窜出手外。夫人大惊,不知神龙变化如此之快,忙抬起双股,
做诱敌深入之状,陈好古亦颇欢喜,趁势用肩架住夫人金莲,咕唧一声全军覆没,
翻江倒海一般在里面搅动起来,下下直抵花心恋战不舍,足足一个更次,挥汗如
雨,也不见软缩。遂精神大振,猛冲猛刺,可叹夫人与床俱动,一来一往,吱呀
有声,幔帐乱摇,惊天动地,真个是虎狼咆哮,龙蛇狂舞。又有两个更次,陈好
古抽插疾骤,一泄江河,夫人只觉阴中热津密集,连连叫快杀人也。
再看陈好古,雨摧柳枝,歪斜落地,夫人自扪牝户,似泉冒溢无边无涯,心
下舒畅,亦揩抹干净,竟自睡下。
忽听门外乓的一声,旋即脚步乱响而去,夫人警觉,欲起身看个仔细,却身
重难动。原来不知何时,陈好古一只腿横压在两股之间,只得作罢,不题。
却说门外乱响非是别人所为,乃玉凤。当晚饭毕,玉凤回房歇息,忽然想起
一件事儿,未与母亲商量,急转身回来找寻,迟来一步母亲竟去睡了,心下怏怏,
只得重回房内。欲寻冬梅说个话儿,亦遍寻不见,暗忖这死妮子近日来观其举步
维艰,魂不守舍之状甚觉可疑,缘何至此?玉凤闷坐良久好不厌烦,遂出门提着
灯笼,四处闲转,见各处房舍均已熄灯睡下,顿觉无趣,欲回房里睡,经过母亲
屋前时被一种奇异声响吸住,不禁停住脚步,欲听个究竟。
初时听甚喧闹,不辩子午卯酉,只闻「验方」二字,后又闻母浪叫狂呼,父
「呀呀」怒吼,顿时明白是何事情了,脸红至耳,低头欲走,偶尔隐约听见似鱼
跃水面之声,又顿觉稀奇,遂吹熄灯笼扒在门缝仄耳细听。
听了约半更次,顿觉呼吸紧张,一只手儿在胸前抚个不停,涨鼓鼓的难受。
下体也湿答答的似蚯蚓在爬,忙伸进裆里去摸弄,咬紧银牙,不让叫出声来,好
不折磨人也,几次欲举步离开,奈何似魔法制住,动弹不得,恨屋里云雨之人不
早收兵,也好脱离苦境,正心旌摇荡,遍体生津之际,屋内声音嗄然而止。玉凤
伸进裆之手—下顺水滑落,另一只手亦跟着一抖,灯笼瞬间落地,惊得她如兔儿
一般弯腰拾起灯笼,一路逃逸。
回到绣房惊魂未定,懒懒解衣,上床卧下,独对窗外明月,方才偷听翻云覆
雨之事搅得玉凤睡意全无,玉体燥热无比,用手缓缓抚弄身子,欲火更是炽热,
巴不得梦中人儿东生凌空而下,赤条条将自己覆住,肚脐相对,两件妙物相合,
酣畅淋漓大干—场。愈思愈难捱,只好弓腰蜷起,纤纤玉指在腿间抽动起来,不
禁咿呀轻叫,后又紧咬被角儿,折腾了一个更次浑身湿透,才算浇灭欲火几许,
昏昏睡去,竟自鸡呜三唱方醒。有诗为证:
晓月暂飞千树丝,付闻候又思郎至。
斜靠玉枕,玉凤不禁神伤,如此孤清度日如年,岂有欢乐,嫁日遥遥,恨不
飞身私奔东生处,以慰寂聊干渴,又想大户人家之女,怎好干那些逾墙钻穴勾当?
只能强抑春心,再忍欲念,静候良期。罢罢,借酒遣散,愁思闷绪去者。
久等不见冬梅来伺侯,心头怒起,面沉似水,眉峰叠嶂,正欲下床,忽听门
外踢踏乱响,知是冬梅来了,杏眼圆睁,待冬梅到来。
冬梅睡眼惺忪,脚步凌乱匆匆推门而入,见小姐怒目而视,先下矮了半截,
低眉顺眼,垂手而立。
玉凤怒骂道:「死奴才,整日丢了魂似的做何勾当!」
冬梅心头一震,以为小姐已知自己与金良狂荡之事,不免害怕起来,轻则挨
打,重则被逐,贪一时之欢,惹半世麻烦。
偷眼巡看,不见别人,又见小姐脸上只现愠怒之色,并无恶意,遂跪在尘埃
道:「请小姐息怒,奴奴非故意如此,实有内情。」言毕低头不敢言。
玉凤闻听即以为是私情,不由更怒,手拍锦褥喝道:「大胆奴才,做恁些不
知耻勾当还不从实招来。」
冬梅叩头道:「实是荒唐,恐污小姐玉听,不敢实言。」
玉凤不耐烦道:「罗嗦什么?要吃些板子不成?什么言语我不能听?快快讲
来!」
冬梅叩头在地,道:「不瞒小姐,奴奴近些日子夜梦被—男子所缠,荒唐无
状,故白日里无有精神,实是不得已。」
玉凤不由泄了几分气,又道:「此乃无稽之事,何足令至此状?恐你另有隐
情!」
冬梅叩头如捣道:「奴才深院重户,未尝离小姐左右,何来隐情,望小姐明
察!」
玉凤语气稍缓道:「量你也不敢做出什么,今日无事,不妨将你梦中情景讲
些出来,站起来罢。」
冬梅半响无语,暗忖道:「本以假托梦掩瞒哄过关,孰料小姐当真不说,且
还要供状,那种事儿如何出口?」思忖间不禁面红耳赤,长跪不起。
玉凤又道:「叫你起来讲梦还不肯么?」
冬梅慌忙站起来,抖抖裙裾道:「非是奴才不肯讲,实是不忍卒听,怕小姐
又怪罪。」
玉凤轻笑道:「什么不忍卒听,我不怪你,讲些出来,凑个趣罢。」
冬梅万般无奈,只得将与金良云雨之事,轻描淡写叙说一遍,玉凤听得如平
素醉酒一般,良久才转过神来,骂道:「你这死妮子,倒亦夜里享受春梦,唉!」
言毕不做声了,望那窗前笼中画眉出神。
冬梅知晓小姐已春情激发,自家亦被捺拨得下面流出些水来,又不懂小姐心
思到底如何,不便深言,又暗想东生不日来娶亲,届时鱼水之欢更慕煞人也,不
比自家是个粗人,每夜颠来倒去,只做些笨头呆脑的活儿,虽一时快活,可来日
靠谁?不觉心中一酸,掉下一滴泪来。
恰逢此时玉凤转头,见状笑问道:「我这儿愁闷你却陪着掉泪,却是为何?」
冬梅伶俐,忙道:「奴才思想小姐不日出嫁,届时奴才不知又要伺侯谁人?
我实不愿离开小姐。」
玉凤喜道:「难得你一片忠心,不如此般,待我禀过夫人,将你陪嫁过去,
不是又可以厮守了么?」
冬梅稍愣,即而谢道:「小姐待奴奴恩重如山,奴奴愿终生陪伴小姐。」
玉凤摆手道:「说得什么话,待日后寻一合适的,把你亦嫁了。」
冬梅故做羞态,掩面道:「奴才不愿离小姐左右。」口里说着,心里即甜又
苦,甜的是被人娶归,了却心头一桩大事,苦的是不知何日方能遂愿,这边厢又
撇了金良怀抱,好不凄凉。
人言妇人未曾让人破瓜,尚能守住寂寞,一旦尝到滋味便舍不掉,所以世间
贞洁牌坊下,埋藏多少妇人苦处。
闲话止住,且说主仆二人在房里聊了半日,方才想起还没用早膳,看看已近
晌午,索性凑做一回了,当下冬梅别了小姐,去厨房打理膳事不题。
又过了三日,距东生迎亲日子还有五日,府里上下忙乱不堪,一应人等皆有
事干,闹嚷嚷的,过大年一般,玉凤亦忙前忙后,恐嫁衣不适身量,遂亲自督做,
引得众婆子窃笑,都私下道,小姐盼嫁心切,引起话儿,又互相取笑一番。
玉凤忙中记起冬梅陪嫁之事,遂找父母商量,陈好古半晌不开口,倒是夫人
发话了,让冬梅陪嫁过去,玉凤忙向母亲道了个万福遂出门去了。
陈好古进了书房,独自闷坐。夫人道他劳乏,不便相扰,剔亮银灯,亲手为
女儿赶绣花鞋。
陈好古呆望许久,才起身提笔,欲画些什么,几笔落下,涂鸦满纸,遂掷笔
团纸,在窗前烦燥,踱起步来。
原来陈好古方才闻听女儿说让冬梅陪嫁,暗暗吃了一惊。忖道,这小妮子陪
嫁过去,自家岂不空等一场?自冬梅进府那岁,虽未值笄,但亦看出是个美人坯
子,陈好古便色心萌动,欲尝鼎脔,奈何冬梅整日紧随玉凤身后,无从下手,遂
忍性不动,做些君子模样,及见冬梅绰约婉丽,便又欲偷香,不料冬梅从不单身
而走,只得悻悻深忍,及闻陪嫁,不禁心中浩叹,黄花闺女要开在旁人府中,岂
不气杀!
又足足想了一个更次,亦无良策,搓手拍脑,无可奈何,二更时分,只得回
卧房独睡。
心下耿耿,夜不成寐,转眼四更到了,仍无睡意,思想房中各妾,韶华皆逝,
夫人更是狼籍不堪,那日云雨,犹似大江中落进一叶扁舟,飘摇无岸且深不见底,
甚是没趣,只弄了一更,遂草草泄了,若换个少艾,定战及天明!
思到此处,腰间那活儿又勃然而起,粗涨难过,知是春药依然做怪,欲寻个
消火肉洞,又无心情,只得将锦被绵软当成冬梅的身子,顶送数百下,险些顶个
窟窿,力竭才入梦。
忽然又醒,又算算女儿嫁期不足五日,定要想个法儿一亲冬梅芳泽。折折腾
腾,东方欲晓,一梦之间,已到早朝时刻,忙翻身下床,侍婢端过水来,洗漱已
毕,上朝去了。
且说冬梅闻知随小姐嫁到东生家,心中恹然,手上的粗活比绣花还仔细,把
个玉凤看得火冒,直催冬梅到花园摘花,让金良在前面忙活,冬梅磨磨蹭蹭来到
后花园,坐在亭中长嘘短叹,眼前蝴蝶翻飞,狂蜂乱舞,花香缕缕,直入鼻中。
只见:
牡丹正发,香气袭人。佳卉放蕊,早花破土。疑绵不暖,似玉而寒。繁荣满
树,忽看万里白云。昏来月鲜写真,晓起香为薰魄。此刻锦花吐秀,羌笛传香,
何处邻人邀笛。悲从气出,宁知失志之流。信口无腔,未涉采菱延露。横吹相和,
不离野曲林歌。非惊多愁少睡之人,何有感慨欢歌之泪。
冬梅皱着眉,脚尖踩踏蚂蚁,手捉飞蜓,咬牙切齿恼恨无状,又忖道:若非
该死花奴,何必在此长嘘短叹,又恨自家禁不住引诱,流水落花春去也,换来无
限惆怅。
悲悲切切之中,忽见金乌西坠,云霞满天。慌忙站起身,拎着花篮奔花丛而
去。
再说陈好古在朝班中哈欠连连,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捱到晌午后,称疾退朝,
一路在轿中眉头紧锁,双目紧合。归至府中,家人迎过,献茶递水,陈好古摆手,
不胜厌烦,想起多日未去后花园中散心,遂未及更衣便直奔花园而去。
来到园中,心绪稍平,牡丹芍药,争奇斗艳,虽夕阳西下,倒也满园金黄,
信步游来,颇畅胸臆。
正在观赏,眼前一亮,心疑繁花乱眼,那不远处摇拽花丛中不是冬梅么?诺
大花园,惟冬梅一人采花,岂非天赐良机?
陈好古按不住心猿意马,裆下话儿挺挺然呼之欲出,三步两步跨将上去,展
双臂搂住娇娃纤腰。
冬梅大叫一声,惊得鸟儿乱飞,蓝中鲜花早撒一地,回头疾看,见是陈好古,
不禁粉脸赧然,挣扎了几下,再亦不敢高叫,任那陈好古箍得铁桶一般,不知如
何是好。
陈好古在冬梅身上手走如飞,俄尔一手斜插入胸,把握嫩乳揉搓,另一只手
陈仓暗渡,直取下体。摸住肉鼓鼓阴户儿,爱不释手。唬得个冬梅目瞪口呆。浑
身又酥又麻,道不清滋味,又兼臀尖处隔着裙裾被一硬物顶着,想必是那话儿,
与金良的物件一样,直橛橛的,老爷亦要做那勾当不成?让人瞧见,怎生得了?
正迷乱间,陈好古哼叫有声,手又乱动,去解冬梅的裤带,冬梅明白过来,
疾忙制止,这一遮一拦,倒叫陈好古淫火烧旺,哪顾得什么斯文,当下将冬梅拉
倒在地,瞅个空档一下扯掉裤带,又剥去小衣。又忙卸掉自家裤儿,将官袍往上
一撩,分开阿留花双股,挺身冲下,将硕大阳物,直射冬梅嫩生生的大腿间。
冬梅羞怯难当,以手掩面,臀儿摆个不停,陈好古一时琢磨不透,阳物滑来
滑去,不得入内,急得他只好放下蛮力,施些温柔手段,哄道:「冬梅,你若遂
了我的心愿,恁你要些什么都可。」
冬梅亦不答应,身儿依旧摆动不停,恰如风中杨柳,风骚万状。
见陈好古急燥,冬梅心中甚是好笑,天下男人都如此好色贪吃,今日羊入虎
口,倘若闹将起来,没什结果不说,惹恼老爷定被驱逐,陪嫁之事定化为乌有!
此番若成全这个色鬼,定能捞些好处!反正已被人破瓜,换个汉子耍耍,还要有
趣,思到此处,冬梅拿开手,把个媚眼丢去道:「老爷亦能看上粗笨丫头?」
言毕胸乳一颤,勾起腿儿,在陈好古裆里扫来荡去。碰到那物儿又一颤,知
比金良的物儿又粗又长。
陈好古闻听喜上眉梢,又被挑逗得欲仙欲死,知冬梅已属意自家,忙搂住道
:「什么粗笨丫头,你若将我弄舒服了,扶你做个偏房!」
冬梅用腿绞住,娇娇的道:「老爷此话当真?」言毕,阴水横流,肚皮儿紧
贴,咕唧作响。
陈好古捻住阳物,往里就肏. 边肏边道:「当真、当真,快让我消火。」
秃的一声连根没入,丝毫无阻,忙用手揉,紧包紧裹,间不容发。异常快活
之际不忘暗忖:「如何这等容易就开了苞了?」
此时冬梅亦颠狂难制,身子耸起凑迎不止。口里咿咿呀呀乱叫,双股绷紧有
力,毫不退让,陈好古见她如此淫荡,柳腰频转,全然不似处子模样,欲抽出阳
物细问,怎奈冬梅臀儿扇摆,哪能脱得出,只得奋力耕耘,忽落忽提,左施右抽,
着实过瘾,当下就抽提了七八百下,再看冬梅,娇喘微微,媚态盈人,陈好古愈
发欲起,架起两条粉白腿儿在肩头,跪在地上大抽大送起来。
冬梅觉得小肚子里有多了一截,直抵花心深处,比起金良蠢干,另是一番销
魂滋味,遂紧闭眼儿哼哼叽叽任他抽插,约有一个时辰,算算已近一千余下。
那冬梅自与金良偷欢,已成饭食不可或缺,今尝此异味,怎忍离口?这陈好
古更是风月场中老手,床上英豪,遇此骚物又哪能罢休?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
才,杀得难解难分。
正大战之际,陈好古低头一望,大叫不好,原来不知何时,冬梅已被肏得晕
去,鼻息全无,慌忙覆在肚上,以口嘬气,又吸了几吸,抚前胸,搓后背,良久,
冬梅才呀的一声缓过气来,细声道:「老爷神勇,差点将奴奴肏死,老爷物儿还
立着,莫非还欲肏?奴奴身下尽是水儿了,饶了奴奴吧。」
陈好古觉得冬梅这番情景更骚,还欲弄,只是跪久,抽插费力,便道:「你、
我到亭中去弄一番如何?」
冬梅强撑起身子,露出湿淋淋牝户,陈好古分不清是落花还是元红,遂涎着
脸问道:「初肏时你觉得滋味如何?」
冬梅虽然有些眩晕,毕竟明白陈好古之意,遂答道:「老爷宝物铁硬如杵,
奴才里面火烧般痛后竟不顾了。」言毕眼中含泪欲涌。
陈好古见状,释去疑心,心下欢喜,顿生爱怜之意罢,奈何阳物奋然不屈,
遂向冬梅道:「我欲静而它不止,劳你帮我泄了。」
冬梅故作惊讶问道:「泄些什么?奴奴不懂。」
陈好古苦笑道:「前些日子抹了些药物在上面,孰料还在发威,你只管敞开
肉洞,让我再弄上一回即可,否则着衣都不雅。」
冬梅说道:「敢情老爷要搭着帐蓬走路?」
陈好古愣住,问道:「你怎知如此?」
冬梅自觉失言,掴脸道:「奴奴戏言,比附而已。」
冬梅应答巧妙,陈好古亦不疑,遂又求欢。
冬梅道:「奴奴要老爷抱至亭中方弄。」
陈好古面呈难色。又不能推辞。冬梅见状起身,也不着裤裙,挨了过来,手
捻阳物道:「不如老爷将此物插在奴奴洞中,
端着臀儿去至亭中春凳之上。「
陈好古抚掌大叫:「妙妙!你所言正是春意儿上一式,点醒我这梦中之人,
来来,依你就是。」
言毕亦不着裤儿,拦腰抱起,把个黑黑红红的家伙塞入桃园洞中,举步朝花
间亭中而去。
冬梅俯在肩头窃笑,此等招式何足道哉?十八般武艺又待如何?只是不知日
后能否日日派上用场,正思忖间已到了亭中。
亭中春凳宽大无比,小床儿一般,冬梅平素与金良多在此偷睡,颠鸾倒凤,
花样迭出。
陈好古将冬梅平放于春凳之上,桃园洞中紧暖无比,怎忍须臾抽出,独受风
凉,又将玉腿架起,似断线风筝一般颠头倒脑乱弄起来,一来一往,饱看进出之
势,花枝乱颤,足见淫娃颠狂,好不快乐也!
可怜下面娇娃,蓬门洞开,淫水如注,勾住陈好古颈儿,浪叫不止,陈好古
又发狂,抽提千余下,力乏精疲,却不见黄河水流,欲火升腾,几欲灼杀人也。
脸上痛苦,冬梅只顾享受,哪知他的病根?只顾乱叫,脚儿乱蹬。
正难过间,陈好古记起花童金良,那小厮臀儿嫩白可爱,后庭又紧,弄了百
余下,便大泄,今日无处觅他来消火,权将冬梅当做金良弄一回罢。
少顷,陈好古抽出阳物,放开玉腿,令冬梅覆过身去,遂将两个臀尖儿跷起,
扒开便弄,痛得冬梅杀猪般嚎叫,用手狠捻住阳物不让入侵。
陈好古抽送不得,只得降阶相迎,冬梅这才放手准其行过。秃的一声如鱼入
渊,深不可测。陈好古发狠顶住,一阵痒麻,已有泄意,忙急急抽出,重又冲入,
你道为何?原来,冬梅的前洞不比后庭滋味差,且紧松自如,犹如小儿口儿一般
嘬动不止,如此妙物怎生舍得草草收兵?
那冬梅亦被抵得花心麻麻,抖个不停,只是阴精将至,遂虚怀若谷,亦不甘
寂寞,一前一后耸个不停,桩套相迎,乐得个陈好古大呼小叫,急欲喷洒,终熬
止不住,一声长啸,阳物抖个不停,把些精水泄出。
冬梅曲意迎合,狠命套迎,左颠右摆,又赚出些精水出来,自家亦阴精抖出,
倒头便睡。
陈好古强打精神从冬梅背上爬起,看看冬梅妙物儿,早已落英遍踏,蔓草横
斜,朝思暮想之物一战擒获,胜沙场万战封侯!想此挨着娇娃斜卧,并头而眠。
方欲睡去,猛记时辰已不早,足足弄了两个时辰,倒未觉冗慢,正所谓欢娱
嫌夜短!再看冬梅,花容失色,云鬓散乱,惟见笑意吟吟,挂在颊上,我见犹怜。
正思忖间,冬梅醒来,翻身一看,笑道:「老爷今番消火了罢?」
陈好古朝腰间一摸,软塌塌垂头丧气模样,不禁笑道:「非你莫能让它拜倒
辕门,纳币称臣。」
冬梅道:「奴奴只要老爷不忘今日所言。」言毕将头在怀中乱拱。
陈好古手抚乳峰,不紧不慢道:「待小姐大婚过后,扶你为妾,定不食言。」
冬梅伸手又握住阳物,道:「只怕它另钻穴打洞,撇下奴奴受冷清。」
陈好古道:「谁人能比你风骚。」说毕,手指轻弹乳头,正说笑间,忽然有
条人影闪过,二人大惊。这正是:
否极泰方至,离伙合始来;
天成原自个,人事先能违。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石旁舟中几多欢爱孤房堂前一片淫情
话说陈好古与冬梅在亭中云雨已毕正裸体相戏,忽见一条人影飞闪而过。
冬梅仔细望了一回,回首道:「奴奴看那人似金良。
陈好古双目灼然,道:「你可看清楚?」
冬梅道:「定是他无疑,后花园归他掌管,只有他来回走动,今去了半日,
许是回来了。」
陈好古抚须思忖片刻,道:「你且回去,待我去寻金良问个清楚。」
冬梅道:「奴奴花园中也已半日,如何向小姐交待。」
陈好古道:「你就言偶感风寒,亭中卧歇,料小姐不会疑心,快快转去。」
冬梅欲言又止,只得缓缓下亭,阴中肿痛,行动甚是不便。忖道:「说是偶
感风寒,还不如说跌了一跤哩,口里念着,去寻花篮,寻到之后,胡乱折些花朵,
竟向前庭去了。
且说陈好古潜至书房已是掌灯时候了,夫人来问安,陈好古吱唔过去,草草
用罢晚膳,复来到花园金良住处,见门虚掩,遂推门而入,惊得金良手忙脚乱,
又是施礼,又是让坐献茶,战战惊惊,垂手而立。
陈好古坐在醉翁椅上,良久没有言语。仍虑及傍晚之事,
若真是金良看见,难免不会走露出风声,府内便会鸡犬不宁。
若杀他灭口又不割舍不得,须诱其开口再做理会,思此轻咳一声道:「金良,
平素我待你如何?」
金良忙躬身答道:「老爷对奴才恩重如山,无以为报,愧对老爷。」
陈好古微微笑道:「即如此,我有话问你,不许隐瞒,傍晚时候,你在花园
亭中可曾见我?」
金良嗫嚅低头不敢回答。
陈好古看他神色已明白了,遂又道:「金良,我有意将冬梅许你为妻,你看
如何?」
金良一震,头低至胸,道:「奴才不敢。」
陈好古哈哈大笑道:「我决非戏言,念你平日勤快,又谙事理,就将冬梅赏
于你吧。」
金良不知陈好古此番话是真是假,只得敷衍道:「谢老爷美意,只恐金良无
福消受。」
陈好古面如冰霜,逼视金良。
金良知此言刺痛陈好古痛处,忙赔罪道:「金良不敢有拂老爷,实恐冬梅瞧
不上眼奴才,又贵为陪娘陪嫁」。
陈好古摆手,打断道:「粗蠢丫头有何贵处?休要罗唣,
此事定下,你附耳上来,须依我言行事,方能成其好事。「
金良略略迟疑,又不敢违,只得上前恭听,陈好古如此这般交待几句后起身
欲走,想起什么,又在金良面上刮了一下,才跨出门去。
金良如坠五里雾中,呆立良久才跌坐醉翁椅上,思忖方才之事,实在摸不到
头脑。
黄昏时候,金良收工转回,隐隐听见花间亭中似有男女嬉戏之声,不免生疑,
遂轻手蹑足潜至亭边,陡见陈好古与冬梅赤裸下体在春凳上互相逗弄,惊得丢了
三魂走了七魄,一时不知是留是走,不信二人青天白日做出如此苟且之事,遂大
恨起来,几欲回身提得刀来杀死奸夫淫妇!又细思量,那陈好古势大无边,谁人
敢惹,冬梅水性杨花,风骚冠绝,真是一对儿色中班头!自己只能忍气吞声,不
看亦罢,想到此,遂虎跃豹行飞也似去了。
料想二人定闻声而动,可哪顾许多,回到房内才长长出了口鸟气。
正气闷间,陈好古不速而至,金良方寸大乱,恐祸事临头,故提心吊胆小心
应付,及闻欲将冬梅许配自家又不觉好笑,这等残花败柳要她何用!不妨让驸马
老爷将绿帽戴定!
金良起身至外小解,金风沐身,悚然警醒又自忖道:若不依陈好古之计行事
恐难有机会与冬梅肌肤相亲,只是先行官倒又做了殿后官。罢罢,再忍了罢,系
上裤儿兀自回屋不题。正是: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
翌日,府里上下依然忙乱如昨,冬梅分外勤快,忙得旋风一般。及至黄昏,
急急躲入房内又称头痛睡下,玉凤亦未疑,风风火火忙个不亦乐乎。
冬梅似睡非睡之时,房门响动,遂起身观瞧,见地上有纸笺一张,忙下床拾
起细观,见笺上写道:
三更时分,务到书房中晤。
冬梅认定是陈好古手书,心中暗喜。忙将纸笺揣入袖中,乱拣些食疏吃了,
坐在床上,单等月上东山,梆打三更。
忽然小姐差人来传,冬梅快快去至小姐绣房,原来小姐嫁衣做好,正在镜前
试穿,见冬梅忙问如何,冬梅只顾左右而言他,胡谄几句,心长草般坐立不安。
小姐一见心烦,遂打发她回去。
冬梅一溜烟儿回到自己房内,掌灯画妆,口里哼着曲儿,乐颠颠的。
收拾停当,才交二更,冬梅推门往外伸头探脑,好不焦燥。
好不容易梆敲三更,冬梅闪出房门,急朝内庭而去。穿过月亮门,绕过花坛,
抬阶而上,来至陈好古书房门前,屏息细听,房中并无动静,遂轻叩门环,房中
灯亮又熄,正疑惑间房门遂开,冬梅侧身而入。
房中甚暗,只觉被人拥紧,道是陈好古性急,也不言语,搂搂抱抱,遂至床
前,双双滚入。
冬梅直觉酒气扑鼻喘息声重,重如泰山,遂皱着眉儿推开陈好古,陈好古复
将头扎入怀中。贴着冬梅的脸儿乱舔,冬梅被那口水洗了一番。
冬梅被逗弄得情动,把个纤手急伸入陈好古裆中乱摸,捉住硕大阳物捻个不
停。陈好古急将冬梅裤儿扯掉,抱住腿儿就啃,胡乱一通啃,哪里管天管地。冬
梅焉肯落后于人?双手狠命扯下陈好古裤儿,牵住那活儿就往腿缝里戳。
这一扯一牵,陈好古阳物冲天而立,阳气充盈,整装待发,摸索冬梅肉丘挺
身便肏. 呀的一声,冬梅忙用手圈处,留一半在外青筋暴发,原来冬梅阴中尚有
些干紧,横冲直入遂觉有些痛,连连叫着:「肏杀奴奴!轻些罢!」
陈好古止住力气,缓缓抽出,吐些唾液在手中又抹在上面,嘿然笑道:「此
是应急的春药,保你受用。」言毕凑身就弄,势若破竹一下尽根。
不觉四周紧合,妙不可言,当下手抵床上,虎虎生风,抽送起来。
冬梅不料他又有如此手段,满心欢喜,遂拍开双腿,玉臂遂紧紧搂定陈好古
结实屁股迎凑,少顷,抽送五百余下,当下冬梅淫液横溢,遍体欲融,喘息微细,
不胜娇弱,止不住浪声淫辞,抑不下升腾欲火。正是:
阳本白雪,诗中自觉罗端缘,
柳艳梅香,下结鸳鸯之涤带。
陈好古再尝娇花嫩蕊,别有一番滋味,畅彻骨髓,一柄肉具大动干戈,上下
翻飞触抵花心,恨不得将其挑断,乃至酣处愈发用力猛弄,只闻唧唧水声连声一
片,肤骨相击乒乓做响,又弄了一个时辰,不计其抽送之数。
渐渐双股乏力,腕麻脚酸,陈好古掣出阳物纵身下床,令冬梅向外侧卧跷起
一只腿儿斜搭在肩,一扶阳物一斜刺里杀入,腾出手来握住峰乳。冬梅顿时大呼
痛快,身儿被冲得与床俱动,足儿不住在半空中乱摇。
陈好古前后冲突。左旋右插,斜雨偏箭,并无虚发,当下又近千回。肏得冬
梅飘飘摇摇似落叶随水而流,不见了动静,陈好古慌忙抽出,摆正冬梅水淋淋的
身儿,千呼万唤,又用口儿吐纳其微启丰唇之中,方才醒来。
冬梅微微叹息道:「老爷如此会弄,奴奴都快要死了,饶了奴奴吧。」
言毕,纤手又至,拨弄陈好古胯间阳物又套动不止。
陈好古笑骂道:「既然险些肏死你,还逗弄我做什?十足的淫妇,待我令神
勇大将军将你肉洞扫平见底!」
冬梅往里一滚,月华透窗,现出灰白白丰臀耸动不停,陈好古口涎落腹,虎
扑过去。抖阳物凌空刺入,满月在抱,隔山讨火,肏得冬梅淫水长流,湿透重裘。
当下有五六百抽。
再看冬梅粉臂平施,云鬓散乱,蛮腰震颤,骚兴勃发,乱嚷乱叫,正消受间
猛觉洞中空虚,心乱意迷连连摇动金莲,口里大呼肏来。
原来陈好古忽然尿急,遂抽出另做他用待,道:「你且忍耐,我解溲再来弄
你。」言毕套鞋去了,少顷,复转回挺身送入,又大弄起来。
冬梅正骚痒难当,忽然风声响过一柄铁硬火热之物突入牝中,满满当当,不
留缝隙,与先前大不同,快意更甚,遂极力受承,欢欢迎凑,咿呀乱喊。
那柄肉具东颠西狂,深抽浅送,夹带些淫水出来四处溅落,弄得冬梅头目森
然,仆然倒覆又复翻身睡下,张开双腿,架在肩头,洞开门户,请君入瓮。又是
一番天摇地动,大雨倾盆,足足抽提两千余下。冬梅阴精欲丢,忙紧收阴门,不
放生还,遂觉心悬意抛,离地升仙,阴中抖个不止,花心受玉露遍施,竟又昏死
过去。
及待醒来,银灯已亮,见满床狼籍不堪,身边之人酣睡还紧,仔细一观不禁
大骇,瞠目结舌,原来睡床之上非是陈好古,乃是金良!
冬梅疑在梦中,愣怔半日方醒过神来,暗暗忖道:「陈好古借解溲之机移花
接木,是何道理?莫非他已知与金良偷情?
正苦思之际,忽见陈好古推门而入,下体赤裸,老着脸儿凑上床来。
冬梅见状一惊,三人同床共榻岂不羞杀人也!遂披衣护胸,急求裤儿,可哪
里寻得?陈好古涎笑不已,陈好古一手搂住冬梅,另手去推金良。
金良朦朦而起,一手护住那物儿动也不动,陈好古笑道:「你二人已做成夫
妻,还要遮遮掩掩,弄了几个时辰,滋味如何?」二人闻罢羞得低头不语。
冬梅见金良不做声,遂知事体七八分了。暗恨陈好古无耻,更恨金良软弱,
索性拥着被儿静观其变。
只听陈好古又道:「你二人如何谢我这媒人?」言毕直视金良。
金良龟缩至床角,知陈好古又欲行后庭之事。陈好古门外解溲,唤过早已听
房多时的金良快快进去,方才赤着下体朝一侍妾屋中去了。
金良火急进屋,腰间那物早已直竖竖的跳动不已,朦胧之间见床上玉体横陈,
遂跨上就去冲锋陷阵,冬梅迷乱之中哪顾长短粗细,一鼓作气,弄了两个时辰,
金良招架不住,丢出阳精,城破旗倒,倒头便睡,未待如何与冬梅交待,陈好古
又猝不及防破门而入,又欲行那龙阳兴趣,想必侍妾未能推倒金山、倾折玉柱。
当下心中恐惧,退至床角,连连张望冬梅,乞冬梅说情饶过。
冬梅见状暗笑。尝闻陈好古与金良有断袖之谊,倒不知龙阳行路由径如何?
今有幸做壁上观,遂默不做声,泥塑木雕一般。
陈好古爬将过去将金良放倒,提起金良双腿,架于肩上,拨开软软那物儿,
照准下面,挺阳物便射,未进半寸,金良大呼痛杀,陈好古哪管这些,腰腹加力
发狠射入,金良哇哇哭叫,声震屋瓦。
陈好古暂时收回,将些唾液抹在金良下面,又去冬梅牝中捞些水儿出来抹与
龟头上,重又稳稳徐徐深入,金良目眦欲裂,紧咬被角儿,任凭陈好古冲撞,费
了些力气,终将个阳物没入。
陈好古稍事喘息,前后浅抽慢送起来,金良紧闭双目,悄无声息,陈好古抽
动驰骤,气喘如牛,目瞪着铜钤般鼓起,呻吟出声,少顷,金良也叫了起来,且
掀动臀尖,摆动不止。
冬梅看得心惊肉颤,不信男子与男子交欢会与妇人交欢相类,观其进出真如
肏妇人阴户之势,不禁兴起,如此活春意儿谁人得见?
只是金良为男儿身,倘是女子,活脱脱春意儿景象!忽然想起方才陈好古大
弄自家不即如此么?原来看着比干着还有趣哩!
遂目不转睛,贪看不已,牝户之中淫水又溢,看那边干得热火朝天,无人来
给杀火,遂挖进指头搅动一番,嫌不够粗,将裤带缠在指上又深挖不停。又探出
一手自抚其乳,乱动乱移,自寻快活。
约摸过了一个更次,陈好古与金良仍在那弄个不停,换了个姿式更觉得舒服。
你道是何种姿式?原来,金良跪在床上,臀儿高高耸起,那陈好古站在床下尽力
从其后面大弄,金良那活儿索然而起空往前冲。
冬梅瞅着这个空档甚觉可惜,早把羞耻二字扔到一边,况与金良亦是弄惯了
的,遂抢身倒爬至金良身前,破开臂膀,凑着那物儿直套过去,唧的一声套入。
金良一愣,明白过来,索性趴在冬梅臀上任他二人前挤后拥,倒亦省些力气。
陈好古一见大喜,连呼绝妙,身下欲加用力,顶送急骤,冬梅也狂套乱夹,
可怜金良软玉温香坚硬无比已尝到,只有夹在中间消受。
那陈好古早已在外间施了春药于龟头之上,久战不泄,却也憋得脸色青紫,
阳物隐隐做痛,把个一腔欲火填进金良后庭,任凭抽插无数,亦不济事,今见冬
梅倒开阴门助阵,力气又增,遂以狂风骤雨之势直贯而下,又腾手扯住冬梅丰臀,
肌滑若无骨,淫水满把,冬梅又浪叫几声,金良也呻吟连连,遂用尽平生力气猛
然一顶,力大如山,把个金良并冬梅双双压倒床上,终狂泄而出。
金良觉体中阵阵烘热,知他泄了,也觉痛快非常,阳物抖擞撤出阳精于冬梅
阴中,最可怜冬梅,知他二人登仙已极,趴在床上被二人压着又动弹不得,亦不
甘居人后,自收阴门,咻咻鼓涨,终将个阴精丢尽。三人皆似泥般堆成个叠罗汉。
陈好古跃身而起,抚掌笑道:「今日我三人极尽人间之乐,虽死足矣!」言
毕登床睡下,将金良与冬梅左拥右抱,亚赛神仙模样。
金良与冬梅对望,毫不羞怯,都是争着比肩,难得风流快活。只是不知为何
全无睡意,正疑惑间,陈好古笑道:「你等二人均被施放春药,何来倦意,待略
做休息,再演一出三战吕布!」
及至天明,三人重整旗鼓,又于床上乱交一回,皆大欢喜不在话下,冬梅亦
不再提起做妾之事,三人悄悄散去。正是:
世人之人当威淫,报应循环理最真;
怀今若能旧正事,何惧鬼兵何怕神。
且说玉凤与家人忙得天昏地暗,哪知家中暗处污秽之事,把个心思全放在东
生身上,日思夜盼。
那边东生家看看佳期临近,亦张灯结彩,备办彩礼,一应俱全,单等那玉凤
嫁过来,东生少年俊雅,虽饱读诗书,也无心进取,倚仗皇帝势力,终日厮混风
月为怀,酒色迷性,其父浩叹之余也无办法。待及弱冠,替他寻个女子,成家立
业,了却一桩心事,向闻玉凤容貌倾城,遂提亲事,待允准之后戒告东生,收敛
性情,安心等待佳期,东生亦觉得眠花宿柳终非正道,遂屏退肖小。闭门读书,
做些官样文章出来,心下不免胡思乱想,巴不得书中真的走出一个颜如玉来,又
不敢放肆,惟盼洞房花烛之夜以解倒悬之苦,这且按下不题。
玉凤自与汪家换了大红贴之后,便数着日子苦盼,算算还有两日,反倒不如
先前急躁了,侯门一入深似海,待嫁过去后不能轻易再回来探问,思此心中不免
怅然。
这日用罢午膳之后,小做休息,想唤冬梅陪同,在府中四处走走,连叫几声
不见有人回答,遂轻移莲步出了绣房,来至母亲堂前,见门紧闭,知在午眠,不
忍搅扰,又周围转转,没什兴致,想起后园曲桥流水,繁花绿柳,不禁欣然,遂
携起裙裾,奔后园而去。
来至花园门前,香风袭来,觉得咫尺即别有洞天,不胜感慨,又举步花丛间,
任蝶亲蜂绕,流连不舍,触景生情,遂吟词一首,以遣闷怀:
一缕风情天与错,暮月朝云,密恨谁堪诉,自叹掐檀临史籍,伤心拍遍高千
古。
春到溪头桃夭树,叶叶翩翩,似洗年先负,泪眼洞花花不语,碧沙窗下魂长
住。
吟毕又伤感一回,竟往曲桥寻溪去了。正低头寻觅,似闻风送人淫笑之声,
心中疑惑,举头观去,并无人迹,遂重提裙裾,依旧寻去。
溪水相迈于前,几瓣轻薄桃花逐流而去,玉凤驻足静观良久,叹道:桃花骨
弱,身不由已,翻沉水底,香消离恨天,倘枝头竟艳,又被人折去,终脱不去一
场红颜劫数!但愿夫郎能怜香为念,自家才不枉做回女儿身!
长嘘短叹,又行了一阵,知曲桥在望,遂放慢莲步,见亭中安静,移步至间,
歇息片刻。
闭目安样而坐,四面来风,鸟语虫唱不觉倦意深深,遂于春凳之上,曲肱而
卧。
正入春梦,戏谑之声,突兀而至,不由心头怒往,起身四望,隐隐见前面曲
桥之上,似有人影幢幢,又观不甚清楚。再细辩去,间杂男女之声。不觉更愤,
遂出亭去曲桥欲看个究竟,不知何人胆大妄为在此嬉闹!
渐渐近了,闻得是一对男女,恰又隔太湖石阻拦,正欲转出叱责,将头伸出
一看却呆住了,原来是那冬梅与金良正在曲桥之上斜倚栏杆,下体精赤,搂抱一
处做那勾当!
玉凤头目眩晕,几欲跌倒,藏在石后心儿跳得快蹦出来,怪不得冬梅近日颠
三倒四,无有路数,原来一心在勾着汉子!看那骚样,不知几时勾搭成奸,调教
出来哩!好不大胆,竟在青天白日之下行此秽事!
玉凤欲去捉奸又止住脚步忖道,他二人如此不知羞耻,撞到定难堪至极,自
家又未尝人道,怎好见金良那物儿,当下犹豫不定起来。忽记起那日偶偷听父母
行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心下至今痒痒,今日得见,也算活该,虽他二人粗
鄙,那件事儿却做得不见粗鄙哩。后日即嫁,先窥些活春意儿,比及鱼水之欢,
添上一些兴趣不亦一乐?只是在此偷窥非正人所为,若让人撞见岂不羞杀人也,
罢罢,名份要紧,待去前庭,唤过老仆来将这对狗男女棒杀,以正家风。
玉凤遂用袖遮面匆匆而返,一路上忿忿,出得花园门,又止住脚步儿,改变
主意又折身而回。你道玉凤当真要去捉奸不成?非也,一走一动之间双腿摩研,
不禁情兴勃发,遂不顾什么礼数,急匆匆去偷看一回。
转眼来到太湖石后,藏好身儿,探出脸去,觑个仔细,见那桥上金良与冬梅
站着,弄得正欢哩,上面胶着一般,下体掀动不已,肚腹乒乓相撞,水声唧唧乱
响,四肢纠缠不清,叫声一阵高过一阵。
玉凤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不觉阴中异样奇痒,夹紧双腿,口干舌燥,双颊晕
红,又不忍罢去,耐着性儿又继续观战。
只听冬梅道:「贼囚,你不会温存些么!硬撞个什,你在打坯不成?」
金良涎着脸嘻道:「即是打坯,再过两日也无处可打了,今日就让我打个爽
快!」言毕又抱着冬梅的臀儿狠命抽送起来。
冬梅呼呼急喘,气息不接,道:「如此颠簸,花心怕被你捣碎哩。」
金良腾出手来抚其乳道:「休要骗我,你阴中宽绰,可以行舟,哪里触到花
心?岸边还靠不上哩。」
冬梅猛拍他的背怒道:「翻江倒海一般,还道未靠上岸,老娘阴中再宽绰,
也容不下你的头哩!」
金良又笑道:「姐姐息怒,是我乱讲。该打该打,用你两块板子用力夹上一
夹,出口气罢。」
冬梅又击一掌,道:「让我夹你,你甚爽利,我才不干哩。」言毕又掀凑不
停。
金良发狠一顶,道:「不夹不打也罢,顺风顺水,也畅游适意哩,只恐姐姐
淫水太盛,破堤摧岸,浮上潜下,摸触不到花心深处,无法解痒矣。」
冬梅不动,金良只顾胡乱撅弄,被冬梅捻住拽开,骂道:「你自管取乐,弄
了半日,腿都站得酸麻哩,不与你弄了」。言毕寻裤儿欲穿。
金良慌了,拉住冬梅道:「不知姐姐受罪,饶恕则个,只是我未曾出火,憋
得甚哩,正望姐姐救命。」言毕欲跪。
冬梅拉住阳物道:「只会站着乱颠,不会换个法儿么?」
金良一望栏杆,来了主意,抱住冬梅道:「我与姐姐弄个隔山讨火罢,姐姐
亦好歇歇。」
冬梅收手又笑骂道:「贪吃的死贼囚,不让老娘安生,快快弄罢。」言毕转
过身去,俯身双手扶住雕栏,跷起臀儿,露出肥肥腻腻水汪汪的妙物来。
金良一见,咆哮顶入,秃的一声,整个膫子踪影皆无,直把个卵儿都陷落了,
激得冬梅快叫起来,身儿筛糠般乱抖,金良更不怠慢,东狂西颠乱抽乱刺,霎时
七八百抽,二人风狂雨骤,鏖战不休。
可怜那玉凤,觑得真切,早已瘫跌在地,幸太湖石遮掩,方未现出身来,双
目紧闭,手扒心窝,如饮了十斛佳酿,醉得刘伶一般哪里还有些气力再做壁上观?
任他二人折腾去了,只是冬梅妖声浪气,金良吭吭,不断催人耳鼓,愈发春魂难
束,下边那话儿咻咻吸动,水流千尺,把个锦绣内衣层层湿透,又无力经营,只
暗恨二人不快快歇兵散去。
正欲火难熬之间,忽闻桥上安静下来,玉凤暗自幸道,势必折戟沉沙,风卷
残云了。遂整顿精神,欲悄然离开。
又闻金良声音道:「姐姐可曾尽兴?只是又嫌劳苦了罢,不敢去亭中欢乐,
恐有人来惊破,姐姐多谅。」
又听冬梅道:「比先前易些,还是不如睡下弄,方才抵得花心。」
金良道:「姐姐你看那块太湖石如何?你覆在上面定受用哩。」
冬梅笑骂道:「亏你主意多多亦罢,待我上去歇了!」
言毕,竟朝太湖石而来,金良紧随。
玉凤闻听此言大吃一惊,唬得面无人色,魂不附体,暗叫不好!倘被他们觑
见,如何得了?逃走又要被撞见,恨不得地裂个缝缝钻将进去,又闻二人已近,
万般无奈,只好缩成一团,掩在太湖山后一侧,幸太湖石阔大体圆,不曾被二人
看见。
玉凤叫苦不迭,悔不该如此龌龊无耻,只得苦受折磨,任他二人在眼皮子底
下作乐。
冬梅来到石前,用小衣轻掸尘埃,觑好位子仰面睡下,金良又急不可耐扒开
双股,挺进粗大家伙就肏. 霎时就是四五百抽,抽插之声犹如猪吃漕水般乱响,
冬梅被肏到紧要之处,咿呀乱叫,脚儿乱蹬,金良趁势把她双腿架在肩上,又狂
弄起来,使劲着实又捣了四五百下。冬梅这回花心被杵得欲碎,怡然又爽快之至。
叫唤肉麻,加之阴中运力,金良抵挡不住,大叫数下,披靡退却矣。冬梅亦阴精
泄了,二人抱做一个肉团,翻落地下。
玉凤在暗处听他二人叫唤连连,不似人声,不知何故,亦跟着阴中亦一抖,
全身释然,痛快淋漓,从未有过。再用手摸,已滴水成河,暗自骂道:「连这物
件亦跟着生怪!又侧耳细听,无声无息,道是二人离去,伸展肢体微探出头,又
急缩回,原来二人卧在地上赤精条条酣然大睡,又不敢再动,只得斜倚石上歇息,
待他二人睡醒走后再做道理。正是
前番云雨正掀天,躲藏侧旁了缩缘。
深悉此生柳下惠,幸而情比玉更坚。
不觉间玉凤竟沉沉睡去,约有半个时辰后醒来,偷眼再观,石上石下,不见
二人踪影,遂放心起身,整理裙裾,移步离去。
又临溪水,不禁骇然止步,只见溪尾,一叶扁舟在水中抖晃不停,疾站高处
观望,见白花花的一团东西在舟上蠕动,料是他二人淫乱无状,又走到舟中偷欢,
本不欲再往前走,奈何这是回前庭必经之路,遂悄然前移。欲觑个空当一越而过。
又约半个时辰,离那舟儿渐近了,依旧晃个不停,玉凤心下骂道:「狗男女,
精力倒好,弄了几个时辰还不罢手!亦好让我过去!」
忽舟儿剧动,那金良撑船一般大起大落,六寸长那物儿凌空而下,不及百下,
舟儿一下倾覆!二人被倒扣水中。
玉凤先是吃了一惊,即儿大笑不止,腹儿都笑痛了,又骂个不止。
再说金良与冬梅猝不及防落入水中,钻出覆舟,连呼救命,一眼瞧见玉凤站
在不远处,用手指着,笑骂不止,比落水被呛还惊,急躲在覆舟后不敢出息。
玉凤忽然顿住,急急低头直奔前庭而去,撇下金良与冬梅呆如木鸡一般。
半晌,冬梅才扶着金良哭骂道:「死贼囚,耍什花样?偏偏舟中乱弄!当你
是巨灵神,把舟儿弄翻,这下让小姐看见了岂不是闯了大祸!」
金良抹了脸上水道:「我亦不意舟儿会覆,都是你乱扭乱动,还在怪我?‘
’
冬梅怒骂道:「呸,光着身子游水,羞不羞?你当小姐是憨儿?」
金良道:「羞什羞哩,弄都弄了,还怕羞哩?」正是:
雌雄赳赳冠时髦,哪顾光身汗马劳?
欲知这对野鸳鸯淹在水中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苦煞盼得大迎大娶才子佳人洞房得意
且说金良与冬梅在舟中交欢,不慎将舟倾覆,落入水中,及被小姐撞见,冬
梅好不羞怯,着实将金良臭骂了—顿。
金良全无心肝,竟不理会,也不将舟儿翻过来,在水中直与冬梅嬉闹,冬梅
无心相与,遂挣扎捞起衣裤,傍着覆舟向岸上划去。
金良哪肯罢休,赶上复将冬梅紧紧搂住,把那物儿扶起又向冬梅牝中乱肏.
冬梅拗不过他,遂扒着舟身,任他合着水儿狂抽,霎时又是五百余下。龟头
卜卜跳动,一渲了事,这才双双爬至岸上,慌乱穿上衣裤,抖抖擞擞,不知如何
是好。
冬梅又骂道:「都是你这喂不饱的蠢驴!害得老娘被小姐撞见丑了,叫我如
何在人前站立?」言毕嘤嘤而泣。
金良一见冬梅哭闹,亦慌了手足,跪下道:「今日连累姐姐罪该剐身,奈何
木已成舟,姐姐切莫哭坏身子,方才之事姐姐可向小姐说,前来采花,不慎失足
落水,金良舍命相救,有失礼数,更有污小姐清目,请小姐详察,若来盘诘于我,
我也如此这般讲话,定能骗过小姐,且小姐嫁心炎炎似火。哪里会深理会,推拖
过去自然无事。
冬梅听罢止住泪水,被他花言巧语迷惑。只得依了,盘算如何去见小姐,金
良又挨过来。被冬梅朝面上劈了一掌,骂道:「又来歪缠,待老娘取花剪来将你
那祸根剪掉!」
金良面上火辣辣的痛,用手扶着,涎着脸儿道:「姐姐后日即陪嫁过去,那
时想要我这宝贝还无处寻哩,趁这两日我将姐姐活路做齐,省着姐姐日后无处杀
火,却还要打我,好不狠心!」
冬梅更怒甚,大骂道:「狗贼囚,你倒有理。以后断不与你—路!」言毕拂
袖而去。
金良迷茫半晌,见冬梅已去,懒懒骂道:「—个破罐子,有什么张枉的,不
与你—路还死了不成?小姐若不嫁得快,连小姐亦奸哩。叫你眼馋流水!」骂毕,
歪歪斜斜奔回住处不题。正是:
两腿不摇身已动,面皮不染色元青。
且说晚膳时候,玉凤叱叫冬梅侍候,冬梅躲在房中不出,玉凤大怒,跨进门
去,叉腰而立,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得三尸神暴跳,高声骂道:「小贱人!
做得丑事即不敢见人,何必要做!」
冬梅早已跪在尘埃,头低瑟瑟,嗫嚅道:「小姐息怒。奴奴实在是去花园采
花,不慎失足落水,金臣赶来相救,恰被小姐撞见,恐怕小姐误会有逾礼数,遂
不敢出门。」
玉凤气噎半晌,又破口骂道:「大胆贱人,还敢放肆?你与金良曲桥和太湖
石上之事亦是不慎失足?真真气杀我也!」
冬梅身子一震,知不可瞒。遂叩头如捣蒜般连呼饶命,玉凤忿忿不已,叱骂
不止。
冬梅心中甚是不平,想到:后日你便春宵极乐,谁人骂你!遂转口道:「小
姐且缓骂奴奴,奴奴未明小姐焉知曲桥与太湖石之事。」
玉凤一时止声,暗忖道:再责骂下去,将偷窥之事露出,岂不难堪?遂缓声
道:「你干得的好事自是心知肚明,何又乱问,今且饶过,看你日后还敢再犯,
不打断你狗腿才怪!」
冬梅暗出口气,口里连忙应道:「谢小姐恩典,奴奴自当谨慎,尽心侍小姐,
再不敢犯。」
玉凤看也不看,转身出去了,冬梅独跪尘埃,庆幸不已,想起金良不由切齿
暗骂,又思及他的好处,心又平止,微微叹息,忖道:待随嫁之后,何处再效鱼
水之欢?再说自家那处又被金良弄得惯了,如何割舍?若留在府中又恐怕陈好古
再来歪缠,还是陪嫁过去走了罢。
两日攸忽而过,娶亲吉日已到,驸马府中喜气洋洋,结彩张灯,好不热闹,
单等那东生来迎亲。
未及辰时,远远望见官道之上一行人吹吹打打,齐齐整整而来,中间一匹玉
马蹄踏答答,马上端坐一位英俊少年。衣冠新鲜。正是东生者,来到门前下马,
早有人接着往里通报,陈好古偕夫人降阶相迎,至大厅落座不题。
那玉凤闻听东生来迎亲,喜上眉梢,早把嫁衣着得整齐,将个盖头遮在头上
端坐在绣房动亦不动,外面鼓锣喧天似不关已事,心下早都生翅欲飞了。
冬梅看在眼里窃笑不止,暗骂小姐假装正经,遂故意说那东生的好处,似她
见过。
这时,有人高叫声:吉时已到,一婆子轻挑门帘而进,笑吟吟搀起玉凤就往
外走,玉凤故意扭捏,把个冬梅笑得差些跌倒,幸小姐盖头遮住方才未见,否则
又遭叱骂。
出得门来,一顶花轿早已预备停当,掀开轿帘扶了进去,婆子忙喊起轿,轿
子稳稳抬起,朝大门去了,另一顶花轿过来,冬梅自掀轿帘,跨步就上,想起什
么,回首顾盼,果见人丛中金良伸个颈子愣愣的看着,不觉心上一动,又瞥见陈
好古阴笑,遂急入轿中,足点轿底,促起轿匆匆去了。
及至东生府上,又是一番热闹,拜过双亲,花堂上饮过合欢酒后双双被送入
洞房,冬梅及众人各去歇息不题。
洞房无限春意,东生吃过十数杯酒早已飘飘欲仙,急不可待,将玉床稳坐的
玉凤盖头一把扯掉,取过红烛,恣意看将起来。
那玉凤生得面如芙蓉,腰似杨柳,两眉俨然淡淡春山,双眸恍若盈盈秋水,
金莲窄窄,玉手纤纤,风姿飘逸,媚态迎人,东生看得神魂飘荡,不觉得失声叫
道:「美哉!艳丽如斯,虽倾城不过如此耳!」有《西江月》一词为证:
面似芙蓉如玉,肌生冰裂去纹。腮边颊上有奇痕,仿佛湘妃泪印。指露九条
碧玉,牙开两片乌银。秋波一转更消魂,惊得才郎倒退!
东生弃了红烛,偎在玉凤身旁,玉凤娇弱无力顺势倒在他的怀中,俏眼乜斜,
果见东生风流俊雅,仪表超群,不觉意荡神迷,口中喃喃道:「郎君丰伟,妾身
福份非浅。」燕语莺声,娇喘花息。
东生闻罢欲火上炎,趁势推倒玉凤,玉凤柔软无骨任他摆布,东生急解玉凤
绣衣,露出一双酥乳,粉团儿相似,一点点猩红乳头煞是可爱,及伸手摸那牝户,
光油油两旁丰满,嫩毫数茎,长仅寸许,将一指头挖进,再也艰忍不可进。
东生喜极,褪尽衫裤儿,急急扒到嫩白腹儿上,那话儿六寸余长早巳坚挺紫
涨,忙将玉凤两只脚儿高高推起,照准门户,捻起阳物便用力一顶,怎奈牝内十
分肉紧,仅进寸许,可怜玉凤在下面咿呀叫出声,觉得牝户里面辣烘烘十分紧张,
只得颦眉忍耐,由着东生的性儿。
东生知其为处子,深深爱怜,奈何心炎如焚,遂不顾生熟,弄了好一会儿,
方得曲折尽根,顿觉遍体生津,魂魄荡摇,稍稍研磨,愈加紧浅,遂徐徐抽送,
享尽快意。
玉凤亦觉欢畅,情动兴发,淫液自流。自比先前爽快,遂放下双手将自家臀
儿扳定,任东生极力抽送。
东生愈加兴狂床上,觉牝中渐宽,驰骤押「—个破罐子硬抽。」
玉凤倍加爽快,臀儿扇摆不停,双手紧勾东生脖颈,掀凑不歇,喜尝云雨初
逢滋味,不觉又被抽送千余下,星眼朦胧,体软肢麻,弄得紧要之时叫唤肉麻。
帮衬东生下下肏抵花心,痒麻难当。
正肏得泛溢有声,东生呼叫如虎,阳物咆哮,卜卜乱抖,一泄而下,玉凤亦
花心开放,仰承雨露,欢欣倍至。
二人云收雨散,取了丝帕揩拭干净,几点鲜红桃花样,看罢倒头交股而睡,
玉凤新鲜异常,阴中肿痛,用手儿轻抚,暗吃一惊,比及往日竟肥腻许多,且粘
粘连连,甚是有趣,不意男女相交竟有此神仙般快乐,怪不得那日金良与冬梅如
胶如蜜,纵意交欢,不知疲惫,变幻姿式,曲意耍弄,原来这般美妙滋味!
东生翻身过来,又见那六寸长的物儿耸起,直倔倔的,玉凤骇然,看了许久,
不知方才如此粗长的物儿是如何放进自家一条细缝中的,想想比那金良的还要粗
壮,纳闷不已,遂轻轻用手指去逗弄,忽又移开,似怕被咬—般,及至触碰见无
动静,便大胆捻住,热如火炭,硬若铁杵,把玩套弄,亦快意连连,与那插在阴
中相类,更多有一番情趣。
玉凤初经人道,自然倍觉奇异,玩弄多时,不忍释手,再看东生睡得正酣,
哪知玉凤独钟那杀痒止渴如意铁杵,梦中又飞赴巫山,引得玉凤欲心又炽,不由
做些路数,自家解脱,折腾半晌,亦不遂意,无名火起,将手中物件差点连根扯
下,痛得东生吼叫一声翻身坐起,觉得那物件儿火烧燎般痛,再看玉凤满面嗔意,
遂知底细,戏道:「偷看乌将军不惧虎威么?」
玉凤不屑,道:「即是张翼德醉卧,亦被人割下首级,况郎君白面书生,怎
堪—搏耶?」
东生呵呵大笑道:「不意娘子这般风趣,知你初度云雨未尝尽兴,也可宥谅。
待重整雄风,与娘子作风云之会。」
玉凤心下不悦,嗔道:「不意郎君久战沙场。」
东生一愣,知露出马脚,忙遮掩道:「娘子休要多虑,小生亦初出茅庐,才
用火攻,遂被娘子杀得洋洋大败矣,今娘子又欲匡扶汉室,正合小生之意,愿效
犬马为先锋,攻城掠地。」
玉凤吟吟笑道:「郎君高才,古人不及,想必吟风弄月之余亦遍观兵书,今
床上谈兵,焉知胜败?」
东生仰面叹道:「果然诸葛城上鼓琴,妙音连连,空城亦罢,实城亦罢,司
马此番定杀进城去,片甲不留。」
玉凤白腿摆开,道:「郎君若发兵进城,那赵子龙不来亦罢。」
东生一见大喜,一番戏谑早巳催情促欲,遂长跪于床,摩擦腰间钢枪,奋然
道:「城门洞开,焉有不进之理!待夺得城池再用战饭不迟!」言毕,挺钢枪威
风刺入。
玉凤淫心摇荡,抡起腹下两片明晃晃大刀接住厮杀,紧紧绞在一起,直杀得
天昏地暗,水儿倒流,难舍难分,半个更次,便有千余回合,不分胜负。
东生见难取胜,欲拖枪下床而走,玉凤正杀得激烈,哪里放过,轻展玉臂,
倒挂金钩,哪知东生用了个拖刀之计,见玉凤中计,顺水推舟,回马又是一枪,
正入空城,苦苦相逼,不让分毫,杀得玉凤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双刀
入鞘,扯住钢枪不放,一来一往,又是千余回合,东生愈战愈勇,一柄钢枪神出
鬼没,可叹巾帼英雄,香汗如雨,鼻息不闻,东生长啸一声长驱直入,遂陷空城,
狂喜至极,蛟龙入海,一泄如注。
正欲收兵,见玉凤动亦不动,手揉其鼻,不见风吹草动,心下慌乱,急用口
布气至其香唇,折腾半个时辰,玉凤才魂转尘世。
这回东生不敢再逞英雄,搂住娇妻千呼万唤,玉凤凄凄切切,婉转莺啼道:
「妾身大意失荆州不言,又险些被郎君肏死!郎君真乃床上真英雄也!」
东生叹道:「娘子虽初临战阵,但亦不让须眉,今日一战败北,也是赢家,
待择日再与娘子大战一场,娘子意下如何?」
玉凤道:「何须择日,明日便叫郎君拜倒辕门。」
东生大笑不止道:「就依娘子,权且罢战。」言毕与玉凤交头叠股而眠。
翌日,玉凤早起拜过公婆姑叔一干人等,又与冬梅及众仆婢调笑一回,遂钻
入洞房与东生在床上摆开战场酣战,至此足不出户,酒色并举,东生也疏于政事,
终日纵欲不歇。正是:
这段姻缘难自由,暗中谁识巧机谋。
皆因无遣偿花债,没什高低有什羞。
转眠月余,夫妻二人彼此把那事儿淡了一些,东生又去朝里参与政事,玉凤
则做些女红,幸在家之时陈好古夫人调教督管,操得起针线不叫人晒笑。
这日东生朝罢归来,侍婢收拾果蔬酒膳,东生拥夫人于怀中饮酒作乐,你—
口我一口笑闹不止,一旁侍婢窃笑。冬梅观那公子生得面如傅粉,风流倜傥,不
禁心仪,呆呆的饱看一回。
东生坐拥美女,口饮琼浆,春风得意,好不快活,饮至半酣,竟拿玉凤如桃
小口充做杯盏,滋滋吸个不停,把冬梅及从侍婢又看得面红心跳,羡杀人也,及
至二更,方才酒阑散去。
东生拥着夫人跌撞而行,旁边冬梅快步抢先来扶,只是碍着玉凤,才没把那
风流人儿招惹,半架半拥着玉凤连带着东生送入卧房。
二人仆倒床上遂满口乱言乱语,冬梅遣走侍婢,独自侍奉,取铜盆过来,浸
湿巾帕,替他二人拭去面上汗水,但闻酒气刺鼻,喘息声重,似睡非睡,醉眼迷
离,不知他二人饮了多少美酒,欢怡一醉,比及自身,凄怀独抱,对良辰而艳羡
他人之欢,不禁叹息良久。
见那玉凤渐渐睡去,方才收拾,准备离去,忽一只手急扯裙裾,忙底头看,
见东生手臂摇颤,口内咿呀,眼却闭着。
冬梅亦不吃惊,道他醉中无状,欲决裙裾而去,奈何东生力颇大,一时挣脱
不开,更恐裙带绷断泄露春光,只能忍着性儿,立在床侧等他松手。
东生招摇裙裾,含混不清道:「娘子快快宽衣,小生要吃裙下美味!」
唬个冬梅面如土灰,惊栗不已,急看玉凤,侧卧床里,身子被伏,沉沉睡去,
方才稍稍稳住心神,见东生扯拉又急,遂大着胆儿靠近。
东生导引至前,斜斜抱住就行乱摸,冬梅又惊又怕瘫软,不知东生真醉假醉,
索性顺水推舟,久旱望云霓,聊慰干渴,遂粉臂紧紧搂抱,享受一回。
东生层层深入,步步为营,手儿越过屏障,一下捞住冬梅那风流乳窝,嫩松
松的肉儿,揉搓起来,霎时冬梅淫水迸如涌泉,不禁呻吟又急掩口,怕那玉凤醒
来,忙将近处银灯吹灭,朦胧之中,曲意温存,只是嫌那手指,乱拔琴弦,张驰
无度,把春心辜负。才知公子真醉,把自己当成娘子耍弄一回,桃带李僵,片刻
春风,好不撩乱人心。
冬梅及见公子手在裆中并无动作,因甚感乏味,遂将公子手推出,推动之间,
不意碰到了公子腰中的那物儿,心中骚动,忖道:何不趁他不省人事,亦偷他一
回。
遂色胆包天,强向虎山,纤指蛇行,取道谋之,及至裆中,不禁神迷又疑,
只囚公子那物儿,也吃酒吃得成个醉头陀,抬头不起,软塌塌的,冬梅气恼,好
好一个物件儿却派不上用场,遂用力拨动起来,颠颠倒倒之间,那物倏然长大,
做威做势起来,冬梅把握不住,跳出外围,这下极喜,忖道:「偷营偷到底」,
急褪内衣,撩起裙裾,急切切欲行那事。
谁知此时竟闻床侧微叹,玉凤翻身而起。唬得冬梅魂魄飞扬,跌至床下,动
亦不敢动,呆了半晌,并不闻响动,遂轻轻起身观床上动静。
玉凤并未坐起,只是嫌热将衣除了,赤精条条仰卧,冬梅不敢妄动,又不敢
在床下再藏,觑得对面有一屏风,遂轻步闪入后面,欲寻个空当溜出门去。
忽见东生坐起。惊醒玉凤斜卧玉枕,酒醒了一大半道:「郎君盂浪,惊吓妾
身何为?」
东生道:「娘子更加孟浪,因何怨小生?」
玉凤道:「妾身正梦登仙境,被郎君唤回,怎不怨?」
东生笑道:「怕娘子春梦深入忘归罢。」言毕,手抚酥乳不停。
玉凤急忙护住。脱口道:「何至此耶?郎君却亦整齐,只是裤儿欲褪了。」
东生道:「娘子又偷营,道我不知?又布下迷魂大阵引诱小生。」
玉凤道:「何曾偷袭于郎君,想必郎君趁妾身睡熟,欲行不轨,强行脱衣,
怎又倒打一笆?」
东生拥住,亲了一个嘴儿,道:「方才酒醉,无状如斯,孰是孰非,不能了
断,适间下体涨若尿急,道是娘子抚弄,今酒已醒,何不再饮为乐?」言毕,褪
尽衣衫。裸裎相对。
玉凤笑道:「不意郎君今贪杯如此不要命,妾身就与你在床上再酌,破一酒
阵。」
东生又在玉凤面上摸了一把道:「娘子酒色文章,样样俱作得锦绣,小生佩
服,待我取过酒具再畅饮—番。」言毕下床,
屏风后冬梅叫苦不选,不知他二人又要饮到几时,恐东生撞见,遂伏在暗处
偷觑,见东生挺着巨物走向一柜儿,拿些酒具复到床上,递与玉凤。
玉凤赚灯太暗,东生这才觉得银灯不知何时覆了,遂重又点亮,红罗绣帐之
中,二人赤精条条半拥半坐饮了起来,吃着吃着,东生将—杯酒送至玉凤口里,
道:「娘子替小生饮一杯。」
玉凤躲躲闪闪,把个酒儿倾了一半。
东生道:「不要娘子祭天祭地,快饮了罢。」言毕又递。
玉凤道:「妾身不祭天地,是祭床公床婆,求保佑生贵子哩。」
东生失笑道:「娘子性急,春播秋收,瓜熟蒂落,急亦没用。」
玉凤把他那活儿上捻了一下道:「郎君种瓜种豆,全凭这个,辛劳倍至,不
如亦犒赏它一杯。」
东生道:「它且靠后,待先慰劳娘子罢。」
玉凤乜斜醉眼道:「妾身何德何能,敢劳郎君?」
东生紧摩乳峰,嘻道:「经月云翻雨狂,娘子飘摇欲坠,恐怕骄躯不胜,故
近日未曾相接,今开怀畅饮,娘子怎不赏脸
饮去这一杯,也慰已愿。「言毕又递。
玉凤吃吃笑道:「难得郎君美意焉敢不领?」言毕微启朱唇,饮将下去。
东生抚掌而笑,又斟了一杯,玉凤抢过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妾身借花
献佛,敬请郎君满饮此杯。」
东生并不推辞。张口即纳。
玉凤轻动兰花手指,又斟一杯相侯,轻舒粉臂将东生颈儿按定,贴上脸儿,
哄他吞下,东生趁势搂紧,将口儿对准玉凤的口儿,玉凤躲闪不及,酒入口中,
芳香无比,东生又把那舌尖儿在里面停留搅动,更胜酒力十分,缠绵良久,不忍
分开。
那边冬梅斜倚屏风,身如蚁爬,难忍难熬,将双手儿上奔双乳,下捞牝户,
忙个不停。
且说东生与玉凤纠缠一阵,那话儿更加强壮威武,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玉
凤一见,笑道:「君之物莫非饥渴难耐?」
东生道:「正是渴龙望水,天然欲飞。」
玉凤也不答话,将满杯酒端起饮尽,扳过东生的头,强送入口中,东生猝不
及防被呛了一下,干咳不已,再看玉凤,将空杯倒覆,朝东生那直直的物件上戴
去。
未及落稳,复落于床,拾起又戴,又是枉然。
玉凤惊呼:「郎君之物粗过酒杯,妾身下体细缝只若杯壁,缘何进入?」
东生大笑道:「娘子不闻,神龙变化?见首不见尾乎?自是造化之理,何足
问哉?」
玉凤将身子挣出道:「妾身不信,倒要试一下看神龙如何变化,」言毕翻身
上马捻住阳物便往里送。
东生见玉凤如此浪骚,早巳喜极,遂挺身相迎,那玉凤牝中玉露早滴,只一
照面便正中,唧叽套动起来,一起一落,煞是有趣。东生捧住玉凤肥白的臀儿帮
衬,玉凤双手抚其乳哼叫不止,把个肉棍棍紧吸慢夹,滋润溜滑毫无阻滞,当下
便有一千余下亦不觉疲惫,套送欢欢。东生亦愈战愈勇,挑刺磨研,极尽手段横
捣花心,直冲垒壁。不觉又抽送五百下。
再看玉凤,银牙紧咬,狂荡如驰,恨马儿蹄慢,双蹬紧扣,辗转呼号。东生
知其关头临近,勒身绷肌,紧加鞭催,马快如飞,霎时到巅峰之上方才勒住,玉
凤浑身抖战,阴精大丢,滚鞍下马。不曾动了。
东生性正野蛮,哪里肯放,遂提玉凤纤腰于侧,令其跪卧,耸起臀尖,开露
玉户,俯身便入内,甚觉宽绰,—入到花心深处,往来抽提,霎时八百余下,又
觉越抽越紧,及至咬住—般,玉凤又心肝乱叫,合着叽叽水声,搅成一片响,东
生猛肏一阵,顿觉龟头肉麻,遂阳精大泄,叠压在玉凤背上不动了。这正是:
入夜秋砧动,千声四起都,鸟啼花又笑,惊动障后人。
往柳垂着水,花暗竹房春,年年还可乐,高兴复留人。
再说那屏风暗处的冬梅早巳不能站立,裆中水流甚急,原来她亦自家把个阴
精挖出,泄出忍了半日的淫火,坐在地上喘息不止,心头不免仍想那些如火的勾
当,只是无福亲身消受。
想了一回,仍觉金良能弄,花样百出,销魂荡魄,不过被东生捏弄自是一番
趣味,虽是醉中,亦算温存,何时被他六寸长宝贝弄上一日,岂不快活杀人也!
只是被小姐夺占,无可奈何,待寻个计儿遂了心愿,虽死无憾。正胡思乱想,闻
无声音动静,遂探头观望,红罗锦帐已闭,银灯复灭,又捱了一会儿,方寻门溜
去,及闻梆声,已四更时候,回到卧房睡下不题。
东生少年得志,蒙恩擢至吏部主事,考察各州府大小官员,不免结下仇怨,
诽谤骤至,好不烦心,又值边事蜂乱,朝庭战和争执不休,遂告长假,终日与玉
凤沉湎于酒色之中,自称度神仙日子,风流阵中尽失英气,脂粉堆里,赢尽春色,
再不管门外尘世,一心只做梦里仙客。
玉凤亦曾劝导,奈何东生刚愎自用,哪里肯依?闻得烦了,遂教训道:「妇
人家,只理女红便罢,何来品头论足?与其多言,不若劝我更尽一杯酒,亦落得
逍遥快乐!」
玉凤心下自是不悦,道:「郎君何必失意如斯?得失无偏,自有天道主之,
况功罪自有公论,今郎君出言极偏,更尽杯酒,岂欲西出阳关?出此不祥之语实
是不该!郎君慎之慎之。」
东生不听,拂袖怒去。正是:
爽口味多终依疾,快心事后顾它秧?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秋千绳上酣战骚人柴草堆中几番云雨
话说玉凤规劝丈夫,东生怒去。玉凤心中不悦,伤心之事,说与谁听?亦不
多做计较,念那东生乃皇亲宗室,料肖小亦奈何不了他,何必多事,惹他忿忿。
遂唤侍婢备办果品莱蔬与美酒,请东生饮宴。
东生转怒为喜,美酒佳肴,红袖添香,自是又一番快乐。
人言道:酒是色媒。酣饮已毕,锦绣被中,端是少不了凤倒鸾颠,极尽鱼水
之欢。按下不题。
单说那冬梅,自那日被困洞房,受尽熬煎,夜半鼠窜而归,金风吹疾,竟一
病不起。
玉凤遣人请得郎中来看,下些草药煎汤灌下,倒亦无事。只是懒懒赖在床上,
长嘘短叹,面色憔悴,因无人晓其故,竟亦少来探视,倒落得清净,终日对镜理
妆,颦额对视。
忽一日顿生游兴,梳理毕后独自往后花园而去。
来至园中,见繁花碧草,曲桥亭榭,与驸马府中相类,触景伤情,不禁滴下
泪来,慌忙拭去。
转至一假山前呆呆独立,不知该再去何处,忽听有人近处喧哗,说东生独自
游园闲人躲避,冬梅心中忿然不平,想此官儿太没道理,诺大花园,只盛他一人,
天子尚不得如此!又转念想到,毕竟关起门来做皇帝,谁来管他,叹了一口气,
转身欲避走。猛又站住,方才人言东生独自游园,玉凤为何不伴?他二人—向形
影相随,今为何单飞?惴测间有了主意,逐急急深入桃花丛中蹲下身儿,弄了—
会儿,起身朝曲桥西侧秋千架下奔去、,此时正值日照当头,园中闷热无丝风。
千架千空吊,并无人玩耍。
冬梅将裙裾撩起掖在腰间,露出白光光的腿儿,胸衣下移,半截酥胸现出,
扯紧绳索,纤足踏牢,鼓力摇荡起来,慢慢悠悠的四下观望,单等那官儿到来夹。
且说东生终日足不出户,饮酒做乐,好不快活,只是日久生厌,遂想起去园
中走走。玉凤欲陪,被他婉却。
东生想独自排遣闷怀。
家人素知他不喜杂人吵嚷,遂兜至园中告诫,众人亦就纷纷躲避,找个荫凉
去处—梦南柯了。
东生见天气正午,日头毒辣,遂消念头,不想游园了,但及至书房一看,却
又掉头走了。你道为何?终因数日梅雨天气,书房内都捂得霉味冲天,终要一曝
方善。
东生遂信步游园,精神倍爽。心旷神情,恍然忘我。时行时停,观前瞻后,
流连忘返。有诗为证:
天河盈盈一水隔,河东美人河西客。
耕云织雾两相望,—树绸缪在今夕。
不知不觉间踱到曲桥,见桥下溪水之中鱼儿清晰可见,亦不避人,悠游自在,
叹了一回,只道:人不若鱼乐,空在尘世营营苟苟,到头来皆不知身埋何处!
又见浮萍漂浮,随波而动,又叹一回,不尽感怀,欲付流水。正出神间,瞥
见西厢花丛中。飞红飘绿,如蝶舞蜂狂。是花是人看不甚清,不免心中臆测,遂
想过去看个究竟。
没走十数步他猛然停住,见那新秋千架上正荡着一人,细观其面,乃冬梅,
不禁窃喜,隐隐至一树后,观其风韵。
平素见那冬梅眉目之间风情尽递,婉约绰然,只是碍于玉凤不敢造次,今天
赐良机,偷香窃玉即在眼前。倾刻间,怎生按捺得住?遂悄然靠近,细细品来,
见那冬梅衣袒胸露腿,袅袅娜娜,欲乘风归去,道亦是个骚仙!
东生色心顿起,见那冬梅荡得正陶醉春风,白光光的腿儿支在秋千上骚劲十
足,乳峰抖颤呼之欲出,怎不生火?裆下那话遂不争气起来,硬硬撅撅顶得裤儿
似个斗笠一般,用手一捞,竟流些涎液出来,真正馋涎欲滴,箭在弦上!
再说那冬梅站得高自然瞧得远,把个东生的举动觑得真真切切,不禁暗喜,
心中念道,鱼儿上钩了,待我逗他一逗,故意穷力荡起秋千,高高飞起,哪管头
目森然,只是手儿死死拽住绳索,倘若一松手,便成风流死鬼!她断不去顾,拼
命荡着。
你道为何?原来冬梅故意荡得高,裙裾飞扬,双腿尽露,泄尽春光!不可谓
不用心良苦。
下面那东生几乎可仰头而视,却依然做正人君子模样,躲在又一棵树后偷窥。
见冬梅愈发舞得起劲,看得他眼花撩乱,满眼白花花的肉,好不紧张,巴不得冬
梅那块欲遮还休的遮羞布从天而降,不觉又往前移,裆中物件儿紧紧的乱抖。
比及更近,东生举头再望竟呆住了!原来,半空中那乱飞的大腿根处红白相
映,不曾有一丝缕遮挡!再看那冬梅双目紧合,似睡似醉,全然不去理会,依旧
荡个不休。
东生从未见过如此奇奇淫荡女子,恨不得合一口水儿吞将下去,愣怔旺紧盯
那红白景致,手上用力,不觉咔嚓一声,折断树枝,唬了一跳,忙潜下身子。
再说冬梅早知功夫做足,又听声响,故意寻个破绽,渐渐慢了下来,俟稍稳
当遂跳将下来,整理好裙裾,又往东生隐身之处漫瞟一眼,遂欲离去。
未及五步,遂被人扑倒,唬得花容失色,云鬓散乱,故作惊叫不已。知是那
东生似饿虎扑食而至。
东生急将冬梅翻过,嘬口就朝粉面上乱亲。冬梅假意又羞又惊,半推半就,
逗弄得东生欲火万丈,将裙裾一撩,解下裤儿。趴到嫩白腹上往腿缝间乱肏.
冬梅忙用手扯住他的阳物不许入内,急得东生摇着腰股可奈何,遂央求道:
「姐姐救我,快快放手。」
冬梅道:「公子自重,奴奴贞节要紧,休要莽撞,损折贵体,奴奴担当不起
哩。」
言毕俏眼流波,手上暗暗用力。
东生闻言暗骂道:这个贼妮子,分明待我入巷,却做足功课,欺我不成?遂
止住动作,戏道:「姐姐贞节自然要紧,只是内无寸缕,外飞体肢,是何缘故?
况手中所握我的宝物,似执鞭一般,怕是要损折我的贵体哩!」
冬梅霞飞双颊,手却不松道:「奴奴见园中无人,天气又热,故如此,谁叫
公子偷窥?」
东生老着脸道:「众人皆避,唯你独在此飘飘欲仙,故意引我入瓮,现又阻
拦,出尔反尔,何故?」
冬梅道:「奴奴不曾知此规矩,任性做耍,不意被公子撞见,还望饶恕。」
东生笑道:「饶你不难,松手即可。」
冬梅道:「奴奴不敢松手,恐遭不测。」
东生道:「你尽管放心,我自会怜惜。」言毕又要大动,怎奈冬梅执意不松
手。
东生急叫道:「成全好事,我当重重有赏于你。」
冬梅道「奴一破身,万劫不复,恐日后难以度日。」
东生道「你今依我,我便许你做个偏房,荣华富贵任你坐着享受!」
冬梅闻听此言心中甚喜,忖道,男人至此时候,都是不要命,事过即忘,让
那陈好古弄了半日又讨了什么?还是小心为上,遂又道:「公子若对天发誓,奴
奴方依。」
东生忙举手发誓道:「离地三尺有神灵,东生倘若食言,愿伏剑诛。」
冬梅急掩其口道:「公子够了,奴奴依了便是,只是慢些弄,奴奴怕痛。」
东生满心欢喜,遂道:「松开手儿,慢慢弄就是。」
冬梅这才放手,早已粘满涎液,亦无处可拭,东生久等苦盼,拧腰便刺,只
闻秃的一声,尽根陷落,如鱼儿入渊般,深不及底,急急抽送,霎时六百余下,
淫水大发,愈抽愈多
冬梅搂紧东生臂肩,咿呀狂荡肉麻地叫唤,把个自家臀儿狠力顶凑,骚不可
当。
东生性欲勃发,那物件儿舞得生风,顷刻又是一千余抽,
肏得冬梅腿儿在半空中乱蹬,身儿忽起忽落。这正是:
无端随上狂风急,惊起鸳鸯出浪花。
东生知已肏到紧要之处,遂将足儿往肩上—扛,重肏牝户,抽送欢欢。冬梅
知他物巨大,那晚摩娑未能看清,遂勾住东生颈儿,看那阳物在牝户中出入之势,
口中咻咻有声,东生被按着头,亦饱看一回,见那物儿出则露首,进则尽根,乒
乓带响,煞是销魂,遂又乱乱抽顶了二千余抽,还不见龟头动静,道是棋逢对手,
谁亦不肯先输了。
又大弄了有半个时辰,东生死死抵住花心钻研,冬梅的足儿都触及额上,弓
得难过,哼叫声渐响,东生这才阳物抖擞,将数点阳精洒了出来,冬梅觉阴中热
流涌动,知亦丢了,遂平拖粉臂,似未杀死的鸡鹅,徐缓动弹。
东生早巳翻下马来,又爬起将冬梅臀儿掀起,冬梅知他要找什么,忙夹紧双
腿嘤嘤而起。
东生寻了一阵,不见半点元红,遂怒道:「小淫妇,被谁人先弄过?怪不得
如此费力才泄火,还不招来!」
冬梅呜咽道:「不曾有人破过身子,想是儿时做耍,将指头儿伸进弄破了。」
东生半信半疑,又无处对证,见冬梅又哭得楚楚可怜,遂道:「我且信你,
休要啼哭,让人听见不好收拾。还不起身?」
冬梅止住悲声,将身儿又扭了几扭,方才起身,替东生将裤儿穿上,道:「
奴奴今后就倚仗公子了,公子莫忘今日之情。」
东生道:「你且放心,待择个吉日扶你做了偏房罢。」
冬梅暗忖道,又要择什吉日,分明推脱,遂搂住东生道:「奴奴今日就是公
子的人了,是亦不是?」
问毕又将头钻入东生怀中。
东生站起,道:「你且回房,待相机再来弄你。」
冬梅不依,扯住东生道:「今日良辰公子莫负了,难道奴奴不曾让公子尽欢
么?」言毕。又紧贴在胸。
东生弄了半日,有些疲惫,冬梅见状扯住道:「请公子移步至秋千板上,小
坐一回,亦好歇歇。」
东生略一思忖,遂与冬梅搂抱至秋千板上坐下,戏了一回,见天色将晚,遂
道:「红日西沉,还是散去为好。」
冬梅樱唇轻启嗔道:「奴奴知公子舍不得小姐,撇下奴奴一人,好不凄清!」
言毕亲了一个嘴儿,乳峰又乱耸一气。
东生被冬梅挑逗得那话儿又鼓起了,遂道:「你若出个花样出来。便与你多
盘恒一阵。」
冬梅略害羞,低头道:「奴奴初经人道,何来许多花样?不若荡荡秋千玩上
一回哩。」
东生不屑道:「乱飞秋千,是女孩儿家的勾当,有什可玩?」
冬梅眉挑春山,道:「公子可曾荡过秋千做过那话么?」问毕,隔着裤儿扯
住东生那物儿。
东生暗吃了一惊,险些翻下秋千,遂将冬梅面上一刮,道「死妮子,你当杂
耍哩?若里掉下来,岂不折戟?」
冬梅道:「公子胆小,慢慢荡来,又怕什,快来摸摸,奴又湿了。」
言毕牵东生的手就往腰里送。
东生摸了一手湿淋淋的,遂骂道:「不期你如此淫荡!太险、太险,断不可
为。」一边连连摆手。又欲站起。
冬梅也不言语,解卸裙带,重又露出白生生的腿儿,还有那嫩松松的肉儿,
又扯下护胸,赤精条条立在秋千上。把个东生看得魂儿出窍,那物儿,卜卜乱闹,
哪还顾上许多,三下两下,也把自己衣裤卸个干净,蹬上秋千,与冬梅四臂紧搂,
双脐相贴,口吐丁香,粘在一堆了。
冬梅戏道:「方才公子怕折戟,还上来做什?」
东生老着脸儿道:「这会儿莫说折戟,就是断命亦值,快快与我止痒。」
冬梅不再言语,将个口儿在东生胸上嘬了几嘬,又捻住阳物送进牝户,霎时
大动起来。
冬梅急道:「公子稳些!不比在地上,须慢慢行事!」
东生腾出—只手来扯住绳索,臀儿—耸一耸抽拽起来,冬梅借着晃荡,尽力
套弄,当下抽弄了五百余下,东生连呼有趣,似有人在后推动—般,抽送十分有
力,冬梅亦觉得花心酸酸,遂呻吟连连,亦腾出只手扯住绳索,一悠一荡,一冲
一突,弄将起来,来来往往,就有一千多下。
东生不意如此刺激,遂大声叫唤,惊得飞鸟投林,万花丛中,一对玉人奇淫。
冬梅记起于驸马府中与金良在舟中交欢,亦因摇荡而紧研快摩遂畅至骨髓,
今次更比那番快乐,比肩而立,更添淫兴,那淫水儿顺着腿儿滴答不止,极力迎
合,柳摆春风,东生更使出浑身本事,挑刺摇拽,尽心竭力,几次二人险跌下来,
只得缓缓悠荡,后攒住气力,飞荡到那最高之处,紧抽紧夹,同时迸泄了,旋即
稳住秋千,着好衣服,兵分两路,各自去了。
又过数日,冬梅不见东生踪影,心下焦虑,屡至花园中去等候,又哪见心上
人儿影儿?遂大恨,且无可奈何,整日愁眉紧锁的样儿,旁人难忖其心思。正是
:
春心悠悠不可当,白日夜里梦俊郎。
这日玉凤陪同婆母去普济寺烧香还愿,遂差人来叫冬梅,冬梅竟称病不出,
玉凤亦不多问,另遣侍婢,早早出门去了。
那冬梅觑得玉凤走了,不胜欢喜,溜出卧房,直奔东生书房,扒着窗棂偷看,
见房内无人,又奔卧房,听了半天,亦不见动静,心中怏怏,赌气而回。
你道这时东生藏在哪里?原来在父亲书房中查找医书。因其纵欲无度,那话
儿有些委靡不振,再被那玉凤日夜相缠,肾水渐亏,连眼都有些花了,遂欲寻些
方儿补治,再贪鱼水之欢。翻了半日,灰尘满手,也未寻得,倒在无意中,见一
春意儿,遂站在一旁,边看边摆弄起来,看着那话儿又硬起来,正骚痒间,忽听
门外响动,忙转至桌后,原来是仆人路过,遂站起身,将春意儿往怀中一揣,推
门见四下无人,慌忙去了。
潜至卧房,上得床去,放下帷幔,褪下裤儿,见那物儿一跃而出,用手捻住,
摩动一回,又取春意儿观看,连看边弄,阳物亦逐渐涨大起来,不时竟粗大一围,
倒亦威武。比那药还见效。
正弄得起兴,忽闻外面喧哗声起,忙将春意儿藏掖被中,扯住锦被将下身盖
住。
俄尔,门帘掀动,玉凤婷婷走了进来,见帷幔低垂,遂问道:「郎君睡耶?」
东生亦不敢做声,装作睡着,玉凤上前挑开帷幔,见东生面色潮红,鼻息声
重,遂又问道:「郎君病耶?」
又用手加其额上,热如炽炭,大惊道:「才去半日,郎君不意热重如此,待
妾身取冰水为郎君去热。」
言毕欲去,不意瞥见锦绣被上,牡丹图中,起了个包儿,遂伸手去摸,知是
那话儿,遂笑道:「郎君原来欲火炎炎,将整个人都烧焦了,冰水何用?」
正说话间,东生猛然跃起,将玉凤搂卧床上,急解裙带,心肝乱叫。
玉凤亦不推辞,任他所为,嗔道:「郎君昼夜驰骤,不亦厌战乎?」
东生叠压其上,正扯上衣,遂道:「娘子对阵,何忍披靡而去,兵贵神速,
娘子接招罢!」言毕,捻住阳物就肏.
玉凤身子不住扭动,褪尽衣掌帮着他尽根扎住,东生亦不大动,进退徐徐,
挤压顶施,弄得玉凤足儿手儿乱动不停,臀儿颠颠,东生边肏边揣摩那春意上的
说辞,那话儿遂像老汉行路—般,慢慢腾腾,弄得玉凤欲死欲活,好不难过,遂
连声哀求。
东生出神却未入化,那物儿在牝户中渐渐软了,加之玉凤又动了几动,遂滑
出如死鱼一般不动了。
玉凤那里面空空如也,好不败兴,心中暗骂无用,又用手去抚摩,醉翁一般,
哪里扶得起?只得悻悻做罢,穿上衣裤儿下床。
东生忙问,玉凤道:「婆婆今日斋戒,要妾身亲自去办,今晚与婆婆睡了,
郎君早些安寝罢。」言毕去了。
东生摆弄那物儿自笑道:「果然失威,难服敌寇,那春意儿十足纸上谈兵!
又有何用?今宵独眠,岂不苦杀!夜夜为欢,今却做庄生车辙之鱼,何处借水?」
正乱想间,猛然记起月前与冬梅花在秋千交欢之事,神魂颠倒,不能自持。
自从尝了那矫娃手段,不能忘怀,碍着玉凤不敢放肆,今观看春意儿,望梅岂能
止渴?又无人侍寝,岂能安眠,还是勾冬梅来,那妮子奇骚无比,再做些手段出
来让我消受消受,真—桩美事!
主意打定,遂着衣下床,推门而出,及见天色已近黄昏,想想还未曾用晚膳,
那玉凤备办的索斋又如何吃得?遂绕过前门,奔后面厨房,让那厨子做些佳肴,
好饱餐战饭,再度出征。
来至厨下,见—婆子躬身耸着个臀儿,正在忙着,东生觉其眼生!亦不做声,
—旁静静看看,原来那婆子身儿生得亦妖挠娇弱,那东生盯着不放,忘了来干什。
贪看多时,那婆子亦不曾觉,依旧忙着,东生遂咳了一声,惊得婆子将个碗
儿丢落,回头望着东生,惊得半晌不曾言语。
东生见那婆子年纪虽稍大些:却亦不失妖媚,凤眼含情,柳眉藏春,朱唇开
启,牙排碎玉,不禁惊愕不已。
东生笑笑,道:「你可是新来的,叫什名字:」
那婆子这才醒过神来,见东生穿着鲜亮,知是主家公子,慌忙道个万福:「
奴家名唤张彩,是前日才来的。」
言毕,转了个身,低头不语。
东生心荡神移,忖道:「世道真是变了?为何府中一下来了这些风风流流的
人物?叫我如何逃得过?遂忍耐不住,欲做那勾当,又不好唐突,遂心生一计,
抢步一前,去拾那落在张彩足下的碗儿,顺势轻轻在纤纤足上捏了一把。
张彩一抖,亦不曾躲避,只是双颊火热,又丢了个媚眼儿,东生知张彩已春
心萌动,遂大着胆儿近前轻轻拥住。
张彩挣扎道:「公子住手,恐怕被人看见!」
东生笑道:「正要被人看见,看你如何脱得干系?」
张彩闻言只得依他尽情抚摸,东生那手又不安份,竟伸向张彩下面,张彩急
用手挡,东生劲大,一趋而入,摸个正着,觉得那牝户高高的,毫茎繁茂,柔软
蓬松,遂挖指头,搅动一番,再看张彩,肢体酥软,娇若无骨—般。
东生动手去解张彩的裤儿,就地要干。被张彩死死制住,东生苦苦哀求,张
彩这才允了,领他到隔壁柴房,将门栓紧,转身就在那柴草堆上卧下。
东生忙去扯张彩裤儿,扯去了一边,那张彩说什亦不让扯另一边,东生无奈,
只好将裤褪至脚踝,又卸下自己裤儿,支着那物儿趴将在肚腹上,捻住阳物就肏
.
张彩叫了一声,双手紧搂他的臀儿,让他深进。东生见她骚发,遂狠狠抽紧
不休,霎时干下百余,觉得牝中渐宽,淫水包围,那张彩又叫个心肝宝贝不停,
愈发强劲,又抽了七八百下,肏得张彩手扯些草乱舞,臀儿猛掀,几欲将东生颠
下,东生忙扪其乳,又被张彩护住,只让露出一只。东生大笑,将那乱摇的腿儿
架在肩上,狠顶了一阵,觉得腿下柴草生硬,遂抽出阳物立起,那张彩被肏得兴
浓处,怎肯依得,忙站起颠起足儿凑身相就。
那东生更不怠慢,照住牝户刺去。正中门户,张彩肉麻乱叫,激得东生双手
往张彩臀后一捞,圈起张彩腿儿,在地上抡将起来,边抡便肏,那张彩的足儿在
东生臀上捣个不停,东生一时难制,阳物颤抖,阳精尽泄。
张彩亦疯颠一般上下窜动,一会功夫,跌扑在地,幸有衣裤垫着,未曾伤着,
当即昏死过去。东生久唤不应,忙着衣去厨下,拿来一碗水,兜头便浇,张彩哎
哟叫着跳将起来。
东生笑道:「滋味如何?」
张彩抹了一把水道:「公子做贱奴家,怎忍心?」
东生道:「我才吃着半边,当然要耍你一耍。」
张彩不语,急将裤儿穿好,理好护胸,忽听厨房那边有人在叫,忙将东生推
至柴草堆上,用柴草胡乱盖上,大声应着便开门去了。
东生窥见房门洞开,亦不敢动,一时身上痒得难过,心中嘲道,不意竟亦卧
薪尝胆哩,偷吃滋味却亦妙哉。
不知张彩回亦不回。又不闻动静,俟得烦燥,一跃而起,偷偷往回就走,及
至门首,见天色已是薄暮,想起冬梅放心不下,大恨分身乏术。
觑个空当。看外面无人,偷偷绕过厨房门首,紧紧走了—截路,方来到冬梅
卧房门首,四顾无人,遂潜至窗下侧耳去听。
不听则罢,一听心惊,屋内冬梅正呻吟不止,被儿乱响,床脚乱动,似与人
交欢,又喘声吁吁,一阵紧似—阵,惊得个东生头皮发麻,四脚冰凉,正欲发作,
俄尔又细听。觉甚是有趣,倒要知那奸夫是谁,遂将窗纸儿舔了个小洞,眯起眼
偷窥。
房中未掌灯,昏昏暗暗,看得含糊不清。唯见床帐抖个不停,冬梅斜卧在里
面,露出灰白臀尖耸得风匣一般,并不见奸夫手脚,遂心中生疑,不知冬梅在做
何勾当,而那情状及浪叫叠叠,却与交欢无二,这倒奇了!难道那奸夫有隐身之
术?
东生腰间那物又腾的立起,欲强行进去,又觉不妥,俗语道捉奸捉双,定叫
那奸夫显露身形方可行事。遂又窥去。又见那冬梅翻身起来,赤着腿儿坐在床沿,
一抹红围胸落下一半,两个乳头儿露出大半,—吊一吊的,正对窗户。这正是:
花影纱窗人未眠,光晕风情煞有味。
东生来了精神,屏息凝望,生怕错过分毫。只见冬梅凝眉闭目,将酒杯粗细
的物件儿端在胸上,搿开两腿,送了进去,又抽了出来,初时还见路数,后来混
杂杂一片,弄到佳境时连呼带号,好不爽快!看得东生那物儿前拥后挤,忙做一
团,急伸进手去解围,哪知愈帮愈乱,头触到窗棂之上,叱地一声震碎—片窗纸,
屋内乒乓一阵响后,随后一声低问:「是谁在偷窥?」
欲知东生如何应付,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玉凤夜半几度哀愁东生白日连战连胜
话说东生在冬梅窗外偷窥,不料被冬梅发觉喝问,遂老着脸儿应道:「姐姐
开门,是我。」
半晌,门栓响动,东生推门而进。
及至近前,冬梅正背对着他,点亮银灯。东生—把搂住她,话儿紧紧抵住不
放,冬梅假意挣扎,道:「公子放尊重些窗纸捅破未补,恐人看见。」
东生戏道:「要我尊重,谁替你杀火?见你浑身热如火炭,讲什么看见与不
看见。」言毕抱起冬梅就往床上放。
冬梅勾住他的颈儿嗔道:「公子食言,将奴奴抛至脑后月余不顾,今又走来,
想必走错了门?」
东生将冬梅轻放床上,笑道:「非错了门,我是特来捉奸哩。」
冬梅脸儿红红,在他身上扭了一把道:「公子乱说,屈杀奴奴。」
东生凑上在冬梅嘴上亲了一下,道:「休要瞒我,云雨之声惊天动地,唬杀
人也,待我寻那奸夫出来!」
言毕在床上乱翻,在那湿答答的褥儿底下扯出一物,仔细琢磨,不禁大笑道
:「却是胡先生弄得你爽极哩。」
冬梅急忙抢过朝床底一丢,捂着脸儿侧卧不语。你道何物,原来是一根去皮
煮熟的七寸长的胡罗卜!
东生晒道:「姐姐忒火大,自家经营羞也不羞?待我真家伙出动与你熄火罢。」
言毕去扯冬梅的裤带儿。
冬梅被他哂笑,心中甚是懊恼,执意不肯让他弄,夹紧双腿,不松丝毫,东
生遂曲意安抚,哄了近半个时辰,那冬梅才允了,只是身儿不动,耸着臀儿让他
弄。
东生无奈,只得先行宽衣,又将冬梅的裤儿往下褪,方至一半,冬梅又用手
止住,再不让往下褪,白光光的臀儿似亦在生气。
东生不禁大笑道:「今日邪了,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罢罢,青山遮不住,
毕竟东流去!」
笑罢,俯在臀上斜刺里将阳物射入。
冬梅正生闷气,何曾去听他的酸话?只管迎着,任他抽刺,热烘烘的,自比
那胡罗卜管用,遂紧收门户,自做道理。那东生发狠大弄,乒乒乓乓冲撞不停,
霎时七八百下。
冬梅受用无比,哼哼叽叽,前摇后摆,逗弄得东生血脉喷张,咆哮如雷,愈
动愈疾,及至快处,洋洋大泄,冬梅连根锁住,花心紧张,不觉亦丢个痛快。二
人搂抱而眠。
须臾,东生跳将起来,急套衣裤,冬梅忙问道:「为何这般紧张?公子就在
此睡了罢!」
东生抡了抡手道:「不可,不可。」
冬梅讥道:「日夜厮守,亦不厌?」
东生道:「还是小心为妙,还是回去睡罢。」
言毕下床而走,冬梅心中大不悦。
东生弄了半日,早已肚腹空空,遂又转至厨下寻些吃食。
已至二更,灶冷锅凉,只得胡乱寻些炊饼,充饥了事。想再寻那张彩,恐已
睡。竟自回到卧房也睡下了。
正睡觉,觉有人上床挨着,肉滚滚的挤拥,以为是玉凤长夜难耐,又回来求
欢,心中又喜又惊,亦不多问,腾身到肚腹上,扒开双股,扶住阳物就肏,闭着
眼睛抽送起来,霎时肏了六七百下,觉其牝中淫水温柔滋润,紧嘬zuo疾吸,
不比平时,遂发力狠弄,当下就又有一千多下。东生边肏边忖道:「今日这个骚
货只知在身下乱扭,缘何哼亦不哼,是我肏得不够狠劲?遂推起双股,令夹在腰
间,大力推送,又抵紧花心,旋转研磨。
约弄了半个时辰,身下浪声大发,疯了一般,东生当下一惊,不似玉凤声音,
急拔出阳物,跳下床去点亮蜡烛,回身秉烛而观,见绣榻上玉体横陈,鬓发散乱
的一个玉人正用手遮住脸颊。东生见那乳峰嫩松松的乱抖,不禁发笑,道:「原
来是你这馋嘴的猫儿,看我不打你一顿!」言毕将烛台置于榻旁,扑将上去,将
那玉人儿覆得个严严实实。
你道是谁?原来是张彩。
张彩与东生在柴房翻云覆雨,被人惊着,忙将东生藏好出去应付,待回来再
寻,早已不见。心下恼着,恨未能尽兴。懒懒回到厨房收拾。
偶闻老夫人房中,侍婢议论说少夫人今晚要在老夫人房中伴宿,心中大喜,
觑个空当,竟奔东生卧房。
及至门前,悄叩门环,久不闻有人应,遂大着胆儿推门进去,寻了一遭,不
见东生,又等了一会儿,亦不见回来,看那红红罗锦帐,艳羡不已,比自家那补
丁蚊帐,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再思自家那粗劣丈夫,不及东生一根脚趾,被窝里
的事儿,也只知使些蛮力气,全然不懂风情,……
坐在椅中正在嗟怨,忽听门外脚步乱想,知是东生转来,急忙钻至床下躲着,
果然是东生进来了,稍事洗漱便上床睡了。
张彩初时动不敢动,渐闻鼾声,才爬出透气。
再看那公子,赤身仰面,腰间那物竖得旗杆一般,兀自睡着。张彩裆中早已
泛溢不堪,忙卸了衣裤,爬将上床,一时紧张,竟将东生惊动,遂趁势搂进,导
引公子那物儿重入牝门,寻觅花心。
见东生亦不问遂亦不出声,咬着被角儿忍着任他大大折腾,阴精丢了几次都
是不曾发作,及至公子架起双股,穷极深处乱捣乱擦,快活难当,才娇艳浪出声
来,遂被公子识破。
东生双手扒着酥乳,戏道:「冒充我的娘子该当何罪?待明日写个状儿,发
你到官衙大堂上,用水火大棍,将你腿间那偷吃的嘴儿戳上八十棍,看你再敢偷
吃么?」
张彩俏眼—闪,道:「公子不就是官么?奴家等不及明日受刑,现在就用公
子的水火棍戳上一百八十下罢。」
言毕又作骄野之态,挤入一只手,捻住阳物就往洞穴里插入。
东生臀尖一拎,道:「如此戳法岂不太便宜你了?要用刑法亦不能在床上。」
张彩双手扯住,急道:「莫非去外厢去用刑不成。」
东生手拉在床上笑道:「不用外厢,就在房中地上即行,还不起来?老爷我
要升堂了。」
二人赤精条条来到地上,张彩不知如何受刑,遂问。东生道:「看你弱不禁
风的样儿,就赏你一把椅罢。」
张彩忙走至椅前坐下,问道:「奴家坐着,官老爷如何用刑?」
东生并不答话,摸将起来,骑跨在张彩身上,那硬硬的水火大棍早已唧的一
下戳入,扶着张彩香肩,一下一下用起大刑。
张彩双臂紧紧搂住,觉那棍儿在牝中,乌龙摆尾般唧唧绞个不停,霎时流出
一道道淫水出来,浇在地上,遂不要命般掀动臀儿,恨不得将那棍儿夹碎。
东生被张彩搂得结实,施展不开,只能深钻,奈何又被双股拦着,不曾到底,
空吊吊的,煞是难过,遂起身将张彩抱起,自家坐在椅上,将张彩往身上—墩,
趁着水道,一滑塞得个密实深紧。
张彩勾着他的颈儿道:「官老爷怎能徇私枉法,让奴家如何受刑。」
东生双手在张彩肥臀上一捞,上下套动着,气踹嘘嘘道:「老爷累了,你自
行动刑吧。」
张彩闻罢哑然一声笑,道:「官老爷做得懒哩,待奴家替官老爷戳过馋嘴巴,
官老爷数着数儿,别把奴家戳打晕了。」
言毕—颠一颠地套弄起来,一双乳儿,似兔子一般在胸前蹭着,蹦着,东生
用口儿捕捉不及。
东生初时亦认真,半睁半闭着眼睛,数着数儿,及至后来,弄得昏天黑地了,
哪里还顾得,仅顶送尚且不迭。
乒乒乓乓,吱吱呀,肌肤撞碰,椅儿脱榫,弄得好不闹热,张彩使出磨盘手
段,旋个不停,上气难接下气,叫道:「到了一百八十下了罢,奴家要住手了。」
东生正干得起兴,脱口说道:「一千八百下都不止哩。」
张彩又道:「官老爷滥用刑,又该如何处置?」
言毕又大动不止。东生紧紧冲刺,口里应道:「待用完刑后,你再给我用刑。」
张彩故作吃惊道:「奴家哪敢?况且又无刑具。」
东生道:「你那肉枷不是刑具么?」
张彩又挑逗道:「恐怕老爷禁不住这粉嫩肉枷,还是住了罢!。」
东生哪里肯依,嗷嗷叫道:「叫你用刑,你就用,小心再戳打你一顿!」
张彩只是笑,不再言语,觑个空当,探手取来罗帕,伸进手去揩那淫水及至
干净,又用刑不停,不知不觉,快到四更天气。
东生一阵肉紧,忙将张彩推开,不让其泄,刹那之间遂软缩了,不再耀武扬
威。
张彩哪里肯依,遂道:「官老爷出尔反尔,不待奴家施刑,便欲退堂,是何
故?」
又用手去牵东生那膫子,但它却绵绵的,有气无力。
东生道:「用刑半日,你不曾招,它却软了,老爷亦无奈。」
张彩只是不依,乱扯乱拽。弄得东生肉痛,遂道:「你若行个法儿将它弄硬,
便让你随意用刑。」
张彩闻言亦不搭话,曲下身儿,将头扎进他的裆中,启开红唇含住,舌尖游
移,津液顿生,湿湿暖暖,撩拨缠绕,胜似那牝户,东生不意张彩用此手段,霎
时血涌潮至,那物儿昂然涨大,从张彩口中一跃而出。
张彩用手轻轻打了一下道:「奴家一啃,你又威风起来了,看奴家不给你上
夹板。」
东生忙从椅上站起来拉过一条春凳,卧在上面,道:「你尽可用肉枷上刑。」
张彩跨将上去,挟住阳物用屄门两片肉枷夹住,用起肉刑。可怜东生那物儿,
披枷带锁,怎生由得自己,只能让张彩墩在凳上,盘旋,顿挫,结结实实服刑,
约有一个时辰,那物儿被用刑不过,只得招了,粘粘的喷将出来,又被张彩扶住
不准下堂,强又被肉枷夹住,乱用起刑来,又过一会,才用尽气力,将肉枷解开,
放出囚犯。让他仰面而卧。
东生那物儿被枷得欲死欲活,正没处泄火,东生拎其双足盘于腰上,挺身没
头没脑一阵乱肏,肏得张彩在地上咿呀告饶。这正是:
长眉留至缘,丹脸更加方工,夜愁生枕席,春意罢如龙。乱云低薄暮,柔情
已近迩,行云且莫去,留翠玉芙蓉。
东生倒提着张彩弄了一会儿亦觉倦了,遂将其扶正,一同至床上睡下。
那张彩已是死猪一般,呼呼大睡,俄尔鸡鸣,东生恐玉凤将归,忙摇醒张彩,
催张彩回去。
张彩推说累极,赖着不动,东生将其连哄带骗弄出门去。
回来熄灯又睡去,未及一梦,房门又响,恍惚间似玉凤声音,也懒应答令其
自进上床,只是拥其入被中,那物儿又硬,被玉指牵引又入桃源洞中,弄得欢畅,
累了便睡,醒了又弄,足足折腾到东方大白,才沉沉睡去,及待醒来,见旁卧着
的并非玉凤,乃是冬梅!心中大骇,知其乘虚而入,心中叫苦不迭。
正不知如何处置,忽听门外乱响,慌忙坐在冬梅肚上,将绣被裹紧,那冬梅
正欲待叫,被东生用个罗帕塞住,可怜冬梅偷得一时欢娱,倒被当做椅儿坐了一
回。
原来冬梅五更时候难耐欲火,遂潜至东生房外偷听,闻听里面干得鱼水正欢,
妒火中烧,早把底下裤儿湿透,自家骚了一回,道他夫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正欲离去,忽听门响,忙躲藏起来,见一个人出去,心下疑惑,不知玉凤欲去干
什么,及细观背影,却又不似,知是另外妇人,心中更妒,恨不得抢将上去撕打
一顿,又怕惹出事端,只好忍住怒火,见东生房门未栓,遂闪身进去,摸上床来,
被梦中的东生恣意弄将起来,酣畅无比,力竭而睡,及待醒时,已被东生横坐在
身下,又闻脚步乱响,知有人来,遂不敢出声,卷曲被中,抖战不止。
东生并未曾坐实,半蹲半踞,紧裹绣被等那玉凤到来。心头卜卜跳个不停,
暗骂自己荒唐,—夜之间,连偷二妇,交欢数回。
再说那玉凤服侍完婆母后,就赶回居处,及至屋内,见地下椅凳乱放,凌乱
不堪,又见床上东生坐在那颤抖不停,心中大惑,遂近前问道:「郎君昨夜安好,
缘何拥被而栗?」
东生面色青黄,细着声儿道:「昨夜腹泻,出恭不止,醒后身乏无力,遂如
此狼狈。」
玉凤道:「定食不洁之物所致,又兼风寒相逼,遂致病。待妾身叫人唤郎中
来看。」
东生连连摇手道:「区区小恙,怎愿劳娘子,再睡会遂行了。」
玉凤道:「郎君亦不珍惜自己?让郎中看看,又有何妨?」
言毕喊来侍婢,交待几句,侍婢去了。
东生叫苦连连,夫人不走,冬梅留到何时?正在惴惴难安,忽听玉凤问:「
郎君甚高,坐的何物?」
东生惊道:「肢休酸麻,不宜久卧,故将绣枕为座。可谓高坐无忧罢。」
玉凤吃吃笑道:「好个坐无忧!为何又如此长大?」
东生心中更惊,料玉凤没看出破绽,遂道:「连同绣被一并坐了,故尔长大。」
玉凤又问道:「郎君为何愈言愈抖,许是绣枕柔软,不胜骨力。」
东生忙答道:「娘子所言极是,坐在上面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甚是有趣。」
玉凤笑道:「既然这般有趣,妾身亦上床与郎君挤坐当一回神仙罢。」
言毕,就要上床,唬得东生变颜变色,及用手止道:「昨夜折腾,秽闻难堪,
恐污娘子。」
玉凤闻他如此一说,亦不上床,就在床沿坐下,将手探进东生怀中,惊道:
「郎君连里衣都不肯穿?怎不感风寒?」
东生忙掩好被儿道:「平素与娘子睡,不着惯了,竟亦忘得干净。」
玉凤不再言语,默默看了一会儿,等那郎中到来。
再说那东生身下的冬梅,险些在被中被憋闷死,心中又骇怕,没有听清他夫
妻二人说些什么,只见东生的臀儿在自己腰部摩个不停,并未坐实,料他还有怜
惜之意,遂不如先前紧张,稍稍挪动肢休,东生臀上用力,顶住不许动,一摩一
擦之间,那物儿竟又渐渐硬了起来,东生又急又窘,恐窜出露出破绽,遂屏息咬
牙,做出恭状。
玉凤抬头望见问道:「郎君病甚了?这郎中还不到来?如此坐着甚是辛苦,
还是卧下为好。」言毕去扶。
东生急忙往里挪身子,不意那物儿滑至冬梅腿间,带水滑溜跌进屄内一半。
另一半却无法进入。情急之中,东生道:「不劳娘子了,如此甚好无大碍。」
言毕又紧掩被儿,底下用了些气力,歪歪浅浅抽送了几下。
冬梅喜不自禁,此种偷情的法儿世上罕有!只是不敢乱动,阴中使些手段,
弄得东生似乘舟一般荡动。
玉凤亦不去理会,只觉得东生面色苍白,冷玉一般,惹人爱怜,遂凑近与他
亲了个嘴儿,又不过瘾,索性将舌尖儿吐进他的口儿,吮咂不停,鼻息渐重,将
手儿捞向被底儿寻那物儿,被东生腾出只手扯住道:「娘子且住,恐窗外有人,
看见不雅。」
玉凤笑道:「郎君不动情么?郎中再若不来,妾身就与你医罢。」
言毕就要褪衣、卸裤,东生骇得几欲五脏俱裂,正不知所措,忽听门外有人
嚷嚷道:「郎中请来了。」
玉凤忙站起身整衣出迎,东生这才出了一口气,危急之中,那物儿也险些折
戟沉沙,一俟俟玉凤去迎郎中,臀儿猛掀了几掀,冬梅亦极力扭了几扭,闷哼了
一声,算是解脱苦海一次,却舍不得拔出,
须臾郎中至屋坐下,寻问病情,玉凤替答,郎中来到床前欲给东生把脉,遂
请他卧下,东生执意不肯,郎中只好坐在床沿上,让他伸出一只手儿,在半空中
悬着替他把脉。
东生本来臂膀无着抖得厉害,加之身下又舍不得那般滋味,虽不敢大起大落,
却亦扭扭捏捏,磨磨蹭蹭,害得郎中摸不到脉,亦跟着抖,只得令玉凤扶住,方
才批准脉,把了起来,约摸半柱香的功夫,郎中摇头道:「脉为何愈来愈快?不
似有泻症。待再把上一回。」又把了一会,更是奇怪,自语道:「为何此回又快?
老夫行医多年,从未遇此怪症。怪哉!怪哉!」
玉凤花容失色,道是东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遂央求道:「先生一定救我郎
君,定当重重相谢。」
郎中轻轻叹息道:「实不相瞒,贵夫脉法杂乱无序,且愈搏愈快,以在下医
术浅薄,恐不能妄下断语。」
玉凤听罢,一时急火攻心,二目赤然,跌仆于地。慌得众侍婢忙去救,郎中
却闭目不见,依然替东生把脉,把着把着,睁开二目叫道:「真是奇了,方才脉
动如擂鼓一般,目下却似老汉赶路。」言毕收手就走,急得东生大叫道:「你不
曾见又躺下一个?还不急救。」
郎中摆手道:「罢了罢了,方才你做悬空之法已使老夫力竭,尊夫人仆地又
欲让老夫俯首纳贡不成?都是些怪人怪举。」言毕竟自去了。
东生又不敢动,忙叫人将玉凤抬至书房照顾,众侍婢不解,东生大怒,众侍
婢只得依了,抬着玉凤去自书房不题。
东生见众人离去,方抖掉被儿,将不成人样儿的冬梅扯起骂道:「都是你这
骚货,害得我家娘子病倒,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冬梅委屈道:「公子坐了奴奴半日,又播弄不止,怨着谁来?」
东生噎住,亦不言语了,原来,郎中上面把脉,东生在下却歪斜的乱肏,自
然忽吸急促,脉法错乱,及至造成玉凤着急、惊恐而晕倒,东生亦吃惊非小,忍
禁不住,阳精泄个不停,故将郎中捉弄得如坠五里雾中,悻悻而去。
东生又开口道:「暂不与你理论,你先藏好,待我去至书房后,你觑个空当
速速自去。」
言毕胡乱揩净了下身开门而去,撂下冬梅不题。着衣下床开门奔出。
东生三步两步,抢至书房,见玉凤仍在昏迷之中,心中焦虑,太夫人闻讯,
亦由侍婢搀着蹒跚而至,东生又欲请郎中,太夫人阻止,遂执银针在手,颤颤的
往那玉凤手上虎口便刺,冒出几滴艳血,良久,玉凤呻吟有声,醒转过来,忙起
身给婆母请安,太夫人慰了几句,回去不题。
东生满面羞愧之色,搓手顿足,甚是不安。众侍婢忙都避去。东生上前搂住
道:「惊杀我也!待我谢天谢地。」
玉凤缓缓道:「因郎君病症甚是奇怪,妾身一时急火攻心,遂如此,郎君莫
笑。」
东生执手慰道:「娘子情笃,感人肺腑,小生无疾有愧,乞娘子多谅。」
玉凤道:「不想妾身一宵末伴,郎君竟致病耶,妾身怀恨,今后自当为戒,
日夜奉侍。」
言毕,滴下一滴泪来了。
东生忙用巾帕拭去,百般慰抚,竟去解其衣裤。玉凤阻道:「郎君病体未愈,
焉能行事?」
东生老着脸儿道:「娘子乃世间最好的良药,小生恨不能合着水儿吞下。」
遂又曲意求欢。
玉凤纤指轻点东生额首,嗔骂道:「妾身以为君力不胜举,不意竟如虎豹一
般,真正难煞。」
东生知其允了,遂剥尽衣裤,置于床上,上去就弄,玉凤一夜未承雨露,枯
渴已甚,东生款款推开玉股,轻轻点入花心,往来驰骤,情波即洽,狂荡愈深,
俄尔抽出数百之外,渐觉牝中宽绰,凑合之余挡不住玉凤淫声屡唤,臀尖猛耸,
一个经过狂风暴雨,何怕突围浪战,一个久惯偷香窃玉,自能着意温存,其欢恋
之情,不必细表。正是:
贞淫非是不均匀,第者难逢淫者真
年少郎群贪别色,我淫淫我现前因。
又过月余,玉凤母五十寿诞将近,玉凤遂忙着准备贺寿之礼不题。单说这日
早上,玉凤对东生道:「妾身意欲今日动身,
不知郎君相伴否?「
东生道:「明日才是寿诞之日,娘子且先行,小生明日再到府上叩拜。」
玉凤不悦道:「燕尔新婚,夫唱妇随,且家母寿诞,理当偕行,郎君却推辞,
是何故?」
东生面有难色道:「数日未尝上朝觐见,已失度数,且吏部事冗,尚书令已
差人来催数次,恐不去,竟被革职,岂不误事乎?」
玉凤道:「即如此,何不早说?待妾身与冬梅同去罢。」
东生脱口道:「冬梅病,恐亦不能往。」
玉凤道:「冬梅病,妾身尚不知,郎君何知耶?」
东生忙道:「适才偶闻侍婢杂言,故遂知。娘子安行,小生公干去了。」言
毕匆匆去了。
玉凤坐了一阵,自言自语道:「冬梅病来得亦快?莫非装病?」遂起身奔冬
梅居处。
冬梅正在床上卧着看春意儿。
那日在东生床上折腾半日,好不容易方得逃脱,冬梅偶见褥子下面有一本书。
乱翻了一下,不觉脸热,遂揣在怀中,觑个空当溜了出去。
及至房中紧闭房门,心中兴奋了几日。称病卧床不起,将那书饱看一回,直
看得燥热难当,阴中流液不止,奈何东生不敢离夫人半步,无处偷腥,只有强忍,
实在难耐之际,自将那胡先生请出弄上一阵。久之,竟亦上瘾,一日不弄便无精
打采,一心想着东生,嗟怨不已。
近日闻得玉凤欲归家为母祝寿,着实欢喜,玉凤成行必带自家无异,与东生
同行,见机行事,兴许能偷上一回,边看春意儿边乱想一番,忽听门外足音响起,
不知是谁,忙将春意儿藏在枕下。
刚刚藏好,门环叩响,冬梅忙下床去开门,玉凤站在门外吟吟笑着,忙请进
屋来。
玉凤坐定,见冬梅并无病容,心中疑起东生那番话,遂不提起,另道:「今
日我欲归娘家为母亲做寿,你与我同去罢。」
冬梅道:「谨遵吩咐,奴奴这就去收拾。」
玉凤见她答应爽快,疑窦消去大半,站起身又嘱道:「下午动身莫耽误了。」
言毕起身欲去。
冬梅相送,脱口问道:「老爷亦一同去么?」
玉凤转身注目,看得冬梅不自在,遂低头道:「老爷若去,奴奴亦好替老爷
准备换洗衣服。」
玉凤淡然一笑,道:「老爷忙于政事,无暇同去。」言毕推门去了。
冬梅呆了,如意算盘打错,又不能推托不去。好不懊丧,随手狠狠关上门,
倚立良久。方才收拾东西,心中想到:公子不去,有那金良却亦凑合,况金良那
物儿亦不比公子弱,要与他耍弄,还觉新鲜哩。一想到旧日情景,不禁涨红了脸。
恨不得立时就到驸马府中,与金良重效鱼水之欢,亦不知那个贼囚如何熬过这几
个月哩。
下午,玉凤差人来唤,冬梅不敢怠慢,忙至小姐房中,见屋中一口大箱子,
知那是盛寿礼的,遂叫人抬至院中,车儿早已备好,几个仆奴一发力气,抬至车
上。又雇来两乘软轿,请出小姐上了先头的轿子,颠颠去了。冬梅四处望了一回,
才恋恋不舍上了轿子。一路不题。
不消一个时辰,来到驸马爷府中,轿子落稳,玉凤掀帘下来,兀自到堂上去
了,冬梅亦下了轿来,紧随其后,陈好古夫人正坐在堂上,见玉凤进来,好不欢
喜,扯住问长问短,玉凤偎在怀中撒起娇来,大家欢喜一处。
趁着热闹,冬梅瞒了夫人小姐,偷偷去了后花园。
先奔金良住处,不见人影,又去往亭中,又失望一回,正焦急忿忿之间,猛
然听似有人声,自假山背后传至,心下生疑,欲看个究竟,遂蹑足来至假山前,
正欲转至背后,一阵男女嬉浪之声骤起,冬梅连忙躲起,细细辩听,含糊肉麻,
听不甚清,那男的好似金良,女人是谁不知。
冬梅妒火中烧,想去捉奸,恐弄错,又欲离去,又举步不前,睃巡四下无人,
遂贴紧山石,屏神静听,只闻渍渍做响乃男女交合之声,并不言语,弄得正欢。
冬梅心中暗骂:是哪两个不知羞耻的狗男女,青天白日在这交欢,倒要偷看
上一番,遂围绕了几步止住,一看不禁骇然,原来假山一侧草地上,一男仰卧,
搿开双股,一女跨骑在上,上下颠套得正欢哩,哪里还顾得罗唣?盘旋似磨,呼
呼带风,看得冬梅脸儿涨得紧紧的,跟着一起好不快活!恨不得上去推掉那妇人,
自己骑将上去,消受一番,管那下面是谁?正是:
若待止木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欲知冬梅做何手段?那对男女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冬梅回府重温旧梦金良求欢淫心不死
话说冬梅陪同玉凤前往驸马府为夫人拜寿,趁着热闹和混乱独自溜进后花园
去寻找花童金良做耍,久觅不见,不禁又气又急,忽见藏在假山石后,芳草地上
有男女合欢,一赤裸妇人,横跨于一男子身上,正戳力用自家那光肥的牝户乱弄
个不停,不禁大发起性来,急得冬梅伸长颈子,张看不停,一头看那牝户套动之
势,另头看那妇人身下男人脸面,只是那妇人套弄得正欢,花白的屁股翻飞如浪,
哪有半点空隙让出,冬梅只得扶住假山石,耐心观战,小肚下那话儿,早已洇湿
淫液汨汨而出了。
冬梅一头看那朝天一柱,一头思忖,只见那直竖竖蛮横横肉鼓鼓硬梆梆的楞
头模样,与金良人儿的相似,腿间的卵儿也挣得紫丢丢的,亦似金良的脸儿,只
是被淫水浇灌得似落汤鸡儿一般,又看不清皱折,两只腿儿又挺直绷紧,恨不得
将身上的牝马掀下,那妇人岂让他撒野,肋力频生,牝口嘬紧,直把个楞头家伙
捂得严严实实,但见妇人身子耸动,却不见那阳物露出,看得冬梅魂儿升入九重
天,把自个儿的腿儿紧紧夹起,手指斜插,进入于裆下肉缝之中搅个不停,浪水
欢欢,顺着腿儿流下,打湿白袜也浑然不觉,一只手指又咬在口里,缩入拥出,
模仿那交合之态,胸前一对玉兔涨得欢欢乱蹦,也无暇顾及,只得在石上偎蹭,
骚辣辣春心飘发,不能禁耐之状,甚是可怜。话休絮繁,暂且放下冬梅不表,书
中暗中交待那对男女是谁。
原来那骚发发的妇人是陈好古的一个远方亲戚,丈夫为官不及一年,遂因变
故伏诛,自此落落寡居,春夜空守明月,近日闻得陈好古夫人做寿,遂急急来巴
结。寻个机会,逢个进身也未可知,毕竟自己还有那七八分姿色,更带万种的风
情。
遂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路迎风摆柳而来,见了陈好古后急将那眼角送上情书,
眉尖递上春意,勾得那陈好古早已酥了半边身子,只因碍着夫人,才没有发作,
跷起腿儿压伏住硬起的那话,故作客套,寒喧一番,恨不能分身而走,拥着那妇
人,一溜烟钻进被窝大干一场。
那妇人亦坐立不安,瞧见拜问的客人来得排成队,遂心里轻叹一回,溜了陈
好古一眼站起来,招招摇摇,花枝乱颤往后厅而去。
陈好古知其心思,又不敢动,目送那妇人拐人角门,才将身子摆正,知那妇
人入厕,更是心急火燎,心里想那白白的屁股高高耸起,自己那活儿又蠢蠢欲动,
只得端起只茶杯在肚前遮掩。
估摸那妇人此时正在摇晃那白生生的屁股,嫩毫倒竖,牝口鸡冠怒吐,不禁
心旌猎猎,那话儿震怒一扬,险些隔着裤子将那茶碗撞翻,唬得个陈好古颜色顿
变,急忙用又袍袖遮住,几欲露出伏兵,偷眼夫人,见她只顾在那殷勤会客,哪
里知他鬼胎。
陈好古知用袍袖遮挡,终是不妥,遂想出个主意,将那太上老君感应篇头一
章,戒色之语急急如律令,默念一回,渐渐将那生事的家伙安顿下去,正松口气,
见那妇人位子仍空空如也,算算已去近半个时辰不归,分明在外等他,遂起身走
至夫人座侧,俯身耳语几句后竞往后厅去了,夫人道他出恭甚急,亦不多想,依
旧照应客人不题。
那陈好古三步并做两步,抢步来至后角门一看,果然,在那粉墙下面,月亮
门旁站着那俏丽人儿,手儿拿个绢帕,正做那系衣的样儿,陈好古饿虎扑羊直奔
过去,那妇人并不躲闪,反将帕儿一甩,与他搂成了一团,搂摸了一会儿,陈好
古道:「此处人杂,不宜欢会,尊嫂移步至那竹林如何?」
那妇人娇俏婉转道:「竹林清雅正好绸缪,谨遵雅令。」
言毕勾住陈好古的颈儿,将胸前的肉坨坨贴偎得紧紧的。
那陈好古未曾入巷先已醉了,趁势抱起那妇人奔那竹林而去,妇人在怀中柔
弱无骨,星眼骚光尽露,陈好古那话儿早已闻鸡起舞,正好多做一条臂膀,将那
夫人托负阳台做那襄王梦会。
来至竹林,将那妇人轻轻放在石桌上,妇人仰卧,急忙卸衣,陈好古忙又手
止道:「不可不可,倘卧此欢会恐被人觑个正着,不如站立于那竹林茂盛之处做
耍。」
妇人只得依了,跟在陈好古身后进至竹林深处,寻一粗竹倚了,又听秃的一
声,陈好古寻声望去,那妇人裤儿已脱落至地,露出白溜溜一双玉腿出来,那话
儿咻咻自动。「
陈好古笑道:「尊嫂不贫,若何连内衣都置办不起?」言毕偎身近前,捞住
那肥肥软软的牝户把玩不停。
妇人探手至陈好古裆中一摸,扯住那物儿道:「尊官绵绣,此物若何无衣穿
着?」遂用力一捻。
陈好古一愣,即笑道:「尊嫂先夫此物着个什么套儿?」
妇人答道:「亡夫用那猪肠皮儿做衣。」
陈好古道:「却是为何?下官还是头一次听说哩。」
妇人道:「嫌他短促,故令如斯。」
陈好古又惊问道:「尊夫那物儿下官亦曾见过,并不为小,尊嫂岂不贪乎?」
妇人笑吟吟道:「他那物儿不若尊官一个指头,焉能算大?」
陈好古在妇人脸上亲了一下道:「纵然着上肠衣,粗做一围,断亦不堪适兴,
尊嫂是否?」
妇人又用力一拽,道:「尊官幸勿再问,任狂荡一回,妾身早已耐禁不住。」
陈好古一头卸裤一头言道:「好好,尊嫂莫急,待下官为你杀火。」
当下站稳扒开牝口,扶住颤巍巍阳物射入,狠力一顶,唧地一声尽到九台深
处。
那夫人呀地一声将陈好古的臀尖儿搂得紧紧,将裤儿踢开,撇开双腿,打通
谷道,极力凑合,陈好古双手连那竹子都搂了,足上用力,弓紧腰肋,冲顶起来,
人摇竹荡,肏得好不闹热,霎时抽送了一千余下。
再看那妇人,娇花着雨一般,凌乱香销,淫声屡转,艳态流骚。逗得陈好古
—口气又狂抽了七八百下。那夫人站得腿麻,遂将阳物逼出,回身抱住秀竹,把
个白光光的屁股团团耸起,牝户尽露于外,淫液乱滴,看得陈好古眼都红了,不
由分说,顶阳物一杵到根。双手捞住两窝酥乳,如狂如颠,奋力抽送不断,乒乒
乓乓,肌肤相迎,把个秀竹险些撞倒,二人恣意淫乐,干了近一个时辰。
陈好古累了,将妇人扳过来,架起一条腿儿在腰间,扶住阳物斜里肏进。那
妇人亦觉得趣味异样,两手翻转背抱香竹,任他大力抽刺,及至美极之时,妇人
心肝乱叫,几欲顺竹滑下,亏陈好古扯拽得紧,方不至跌扑,继续肏个不停。
陈好古气喘吁吁,道:「我的家伙,比你先夫如何,可否再着肠衣。」言毕,
紧紧抵住花心不动。
妇人顺势用腿儿勾住他的臀尖道:「胜先夫十倍,那他家伙,再捆上两个指
头,方能塞满,今间不容发,自内以至周围,无不酸痒至极,十分爽利,再用些
力肏罢。」
陈好古闻言欲火更炽,将舌尖吐入妇人口中,一伸到喉。下面又顶撞急如骤
雨般,可怜妇人上面不能叫,下面又被满塞满压,肏得欢处,乱摆乱摇,觉得那
花心深处阵阵发抖,知阴精欲丢,急扯住他的臀儿死死不放,陈好古存心逗弄,
抽出半截,故作迂回之状。急得妇人狠命一口咬住他的舌尖,陈好古不曾防备,
被妇人一咬,阳物又入深处,草草泄了。搂扒在妇人肚上哼个不停。
那妇人正在难过,却无力去争,又觉得阴中软塌空虚,知他泄了,急用手阻
在牝口不让滑出,勉强跷着脚儿凑迎几回,也不见奏效,这才悻悻将阳物甩出,
倚在竹上,闷闷不乐。
陈好古站在一旁揩了阳物,着上衣裤。心想:「这骚货不曾尽兴,焉能放马?
若再与她歪缠,夫人那边久等不归,必定生疑。遂老着脸儿近前用口叨住妇人的
奶儿道:」尊嫂不必怨尤,今晚尊嫂留宿府中,届时定当以微躯相报。「
那妇人亦不言语,看了他一眼,又用手儿搔着那花翻红浪之处,甚是可怜,
陈好古一见,遂又掏出阳物扶住凑近,勉强做那残蝶采花,万般慰抚曲意劝解,
那妇人方才点头,寻来裤儿穿上,整理云鬓。陈好古这才放心,自去不题。
那妇人觉睏倦,遂走出竹林在那石桌之上小睡了一回。身上如蚁过一般。原
来妇人家的兴趣,初时平淡,等到摩弄既久,阴精流出,方觉怡然快美,所以惯
会偷情的,要博妇人欢喜,须下些水磨功夫,用那炼战的功夫。及至不尴不尬,
自然难过,遂生怨尤,这才难怪。那夫人叹了一回,骂了一阵,骂那死贼囚不肯
在石桌上干,偏偏去那竹林深处,让竹儿硌得屁股生疼。这正是:
心在巫山意在云,只缘宿世有情泪,
阿娜尤愧麻嚼指,今者佳人更倍增。
睡了一会儿,凉风席席,有些瑟抖,忙整衣而起,看看日头未及三竿高,寻
思午膳尚早,遂缘着一条溪径信步而走,进一个门儿不觉间豁然开阔,满眼的繁
花,薰人的香气,知是驸马府花园,不比别处,自有那繁华气派,又叹了一回,
一路走着,遣散胸中郁气。有词为证:
杨柳风吹何太急,桃花雨聚苍苔冷。此际不堪情,断肠相思愁!
亭榭相望,曲桥东西,正在观望,忽听远处水声欢溅,不免奇心,莲步生花,
婀娜而至。
见曲桥下溪水里正有一男子洗澡,将水儿往头上乱捞,妇人扒在曲桥上将眼
珠儿几欲掉下,不由啊的一声,那人忙折转身子站起,惊得妇人急忙低头藏在栏
杆后。
那洗澡的正是花童金良,乱忙了一上午,一身臭汗,遂寻了个空档来到桥下
溪中,恰恰才脱去衣服钻进水里,不意桥上有人惊叫一声,心下惊疑道:「这个
娇音却是何人?」
站起身来,一看,又不见人。骂了一句,又钻入水中,忽又站起,对着曲桥
哗哗撒了一泡尿水,那物儿颠颠倒倒的,霎时间硬挺起来,妇人勾下头去下偷觑
了个正着,不禁又发起骚兴来了,但见:
坚若钢针,巨若木桁,赤条条恰正是剃去头发的沙弥,乱丛丛就是那没眼睛
的胡子。逞威风,冲开肉体,不须丈八蛇矛,凭急性捣破皮营,便弄一层灶甲,
乌将军虽系旧名,角先生总化其体。
妇人看着,寿增一纪,魂灵儿早就飘散,瘫在桥上不能动了,竟呻吟出声,
将两只手儿上下忙个不停,金良洗罢正欲着衣,忽闻桥上娇喘之声,心中又惊疑
起来,亦不管有人无人,赤条条爬上岸来至桥上,见一妇人衣衫凌乱卧在那儿哼
叫不止,粉俏俏的脸儿香汗微濡,酥胸半露,颤抖抖的将要蹦将出来。
金良看罢淫心顿起,不分生熟抢步上前将那夫人抱了个满怀,那夫人吃了一
惊,睁开眼睛见是金良,急忙挣扎却蹬掉绣鞋儿,将只金莲在金良那物上勾了几
勾,金良火炽,挺着那物儿压了过去。
那妇人一闪躲过,倚在栏杆上用凤眼勾他,金良哪里再忍得?扑将上去紧紧
拥住,把个粗手探进妇人花裤裆中,摸着那个人见人爱的东西愈发难耐,腾出只
手扯掉妇人裤带,露出白花花的一双腿儿,那妇人双颊微红,凤眼含骚,将小衣
儿抖开,露出活蹦乱跳的两只白兔子,金良一见,先用口叨住一个,又用另手捧
出一个,吮咂摩弄不停,妇人被弄得咿呀乱叫,牝户泛滥啧啧有声,暗忖一个小
伙子家却有这些手段,金良当下急了,扯住那涨挺挺的巨物照住牝户一刺,叱的
一声连根纳入。金良使出吃奶的功夫乱搓乱拱,肏得妇人在栏杆上东倒西歪,不
甚尽兴,遂双手掀着金良的臀尖儿朝自身上乱弄,金良那物儿别别扭扭横冲直撞,
哪管里面上下东西南北,只顾倾轧,皆因他贪吃上面,遂下面滞涩不畅。
妇人心恨,用手扳开金良的头,护住胸乳,只准他肏弄下面,哪知金良吃得
正有趣味,见奶头撒去口儿空空,急切之下腰往下沉,拽出阳物,那四寸长的舌
头直奔腹下滴水檐处,吃个正着,顿觉甘露滋味,浸入肺腑。
妇人不意他出此奇兵,不由将身儿前进,门户大开,手儿足儿舞个不停,若
不是金良舌长勾住,几欲翻跌下去,那肉舌儿向不比那阳物儿,虽嫌细小,却也
灵巧,钻营蜿蜒,别有路数,搅得妇人阴中奇痒无比,口中肉麻,不住心肝宝贝、
亲老爷叫唤。
那金良似渴龙饮水,埋首苦干,不一会就将妇人生生吮得扒在他的背上不能
动弹,阴精已丢过数回,昏死过去,金良依旧津津有味,扒开双腿恨不将头儿整
个钻将进去。又吃了一顿饭功夫,那妇人才悠悠醒转来,阴中仍被金良那舌儿扶
摇翻卷,淫欲复生,更烈更猛,将金良头发扯住,不让他继续耕耘,急急捻住阳
物满满塞入。
金良用手拭着嘴角涎儿,任妇人套动,不觉抽送八百余下,妇人已气短,无
力再战。金良哪里肯依,将妇人双腿一圈,挑起就在桥上狠肏了几圈,妇人被肏
得嚎叫不止,金良知插到花心深处,遂步步为营,磨研不休,妇人又兴起,勾着
金良颈儿,舌吐丁香,咂个渍渍。
此时金良那物儿愈战愈勇,先头养精蓄锐,今正好派上用场,欲寻个开阔处,
大弄一场,一头抡着圈肏,一头观望,瞥见假山石,猛然记起石侧有平整茵地,
亦不与妇人商量,遂抱着妇人奔去,足下生风,不碍那阳物抽抽插插,淫水淋漓,
都是阴精点点滴滴。
那妇人眼半睁半闭,哪里管什么去处?方才阴精频丢,已泄先头难熬难制之
欲火,今逢连战,正抵偿寡居几载春债。遂紧贴轻偎不胜娇柔之至。
金良来至假山石后芳草地上,将妇人轻轻放下,用手揩了揩阳物,重整旗鼓,
再振雄风,俯身未及推进,却被妇人纤手迎住,金良亦不知她做什花样,竟亦停
止不动,直起身子任其所为,只见妇人将朱唇启开,探出腥红一点舌尖,在那龟
头之上流连,金良周身麻遍乏力,屏住气息不敢动,那舌尖又翻转直下,缭缭绕
绕,错落盘旋,喜得金良肚腹振颤,阳物抖威,那妇人见火候已到,遂仰卧,将
足儿双双高高竖起,待那金良大膫子肏进来,金良早已憋得心慌慌,挺着就刺,
力用的大了些。那妇人被顶出一尺,双足落空,金良眼尖,耸肩接住,大抽大送
起来,比自先前,更觉省力畅意,霎时一千余抽,再看那妇人,把个屁股高高凑
迎,一起一落,都暗用些功夫,金良初觉阳中宽绰,暗忖这东西不知被多少人肏
过,遂恨刚才放浪之举,男人几多秽物汇入口中,煞是晦气,暗暗骂着,又觉阴
中渐紧,及至后来,被吮住一般,每动一下,都觉非易事。知妇人阴功深厚不可
小觑,多亏防她一招,才不至早早辕门跪倒,正庆幸间,妇人大动,阴肌收紧,
似蚌合一般,金良禁忍不住,猛抽数下,一泄为快,累得扒在妇人肚上死似的不
动,被妇人好不容易才推下。
二人大战了近一个时辰,竟未曾说一句话,金良甚觉稀奇,闭着眼想到:此
骚货浪淫异常,定非良家女子,驸马府戒备森严,她是如何之人?即是雇来的歌
妓,亦不该在此狂纵不止,心中疑团似云,遂将妇人香肩勾定,足儿斜插人其裆
中,问道:「你是何人?白昼来此宣淫?从实招来!」
妇人啐了一口道:「死奴才,肏了老娘半日才问,是何道理?」
金良一愣,听她口气,似与主人有些瓜葛,遂问道:「我是奴才,你又是谁?」
妇人推了他—把道:「我是谁你休要问,就连你家老爷,还有我半个屁股哩!」
言毕又哼了一声。
金良听置,不禁唬了一跳,心想:如此浪言,定与老爷非同一般,心里想着,
口中又问道:「敢问是老爷新娶来的姨太?奴
才怎么不知。「
妇人脸儿一红,道:「休要罗嗦,还未换帖哩,早晚要立。」
金良本是粗人,不辩其言语真伪,慌忙起身跪倒,叩头道:「奴才不知,乞
饶大罪。」言毕叩头如捣蒜。
那妇人见金良诚慌诚恐,遂笑道:「止了罢,饶你亦不难!方才你肏了我多
少,我就要回敬你多少。」
金良哪里肯干?口里嚷道:「杀死奴才亦不敢了,姑且饶了罢。」
妇人笑道:「你若不依,我便去前厅找那驸马老爷,定你个强奸大罪,打入
大牢,再通个人情,秋后问斩。」
妇人说这番话斩钉截铁一般,唬得金良手足麻木,后悔不迭,又叩头道:「
奴才不愿入牢,更不愿问斩。」
妇人又笑道:「那你总该有个了断罢,不若这般我这身上有柄刀儿,你拿将
过去自行阉割了罢,去做个太监,不亦风光。」
金良闻罢更恐,畏缩成一团,抖颤不止。
妇人见状大笑道:「你这死奴才,方才如狼似虎,转瞬猫犬一般,还不卧下
待我上马?」
金良知她真正要干,心下紧张,怕她弄完又去告状,遂道:「奴才有话要讲,
怕完事了之后又被遭遣。」
妇人在他胸上一捻道:「油滑奴才,这关过了,万事皆无,还不卧下。」
金良只得依了,直拖拖卧在那儿木头一般不动。
妇人骂道:「不中用的奴才,还等什么。」
金良焦急骇怕,那物儿软塌郎当,垂头丧气,妇人无奈,只得双手抚弄,见
些起色,只是不够紧张,妇人重施故伎,走到溪中嘬来一口水儿,鼓鼓着腮儿,
吃进金良那物儿。金良顿觉温软润滑异常,胜似那牝中滋味,心下惊异妇人哪来
如此手段?即使娼家也未尝有这些路数,那物儿被这水一泡,舌一搅,遂一抬头
直竖竖而起,抖出妇人口,妇人惊得一噎,剩下的半口水儿咽了下去。
妇人骂道:「死奴才,又吃你骚水,便宜你哩。」
金良心里嘀咕道:「是你发骚,自制些浪水出来激我,却又怨,真是泼蛮,
如何打发了及早抽身?」金良暗怀鬼胎,那物儿却一心一意应战,不曾露半点怯
色,金良又在肚中骂道:「都是这不争气的家伙惹出的祸来,看我回去不拿板子
打你。」
妇人跨上马来也不言语,扶住就往肉缝里塞。金良旗杆似的不动,任她折腾,
那夫人见他生硬,知亦不能强做肉麻取悦,只管那物儿铁硬即可,遂套动旋转磨
压起来,金良方才泄过一回,也迟顿了些,任妇人驰聘。
那妇人也着实骚,顿挫之际,还令金良手抚其乳,金良天奈,两只粗手握住,
暗暗用力捻着,那妇人也不惧痛,咿咿明呀又大叫不止,金良臂膀举得酸麻,遂
偷手下来让其自颠狂,那妇人弄了一阵又自扪其乳,金良恶心,暗暗算道:「若
真是如此骑马的话,五十里都跑出去了!」
遂脐力暗运,往纵深处弄她,捣碎骚货的花心!亦好落下马来!孰知那妇人
正得其乐,心肝肉地乱吼,把个屁股舞得磨盘似的,丝毫不露,金良又暗骂道:
「推磨亦推了一担米哩。」妇人正弄得酣畅美之际,不肯放过一刻恣意淫乐,不
题。
再说冬梅看了将近一个时辰亦不见那妇人罢住,舞得花白屁股生风,眼都弄
花了,初时新鲜淡了下来不说,竟至生厌,心想下面男人要被活活被弄死了,不
看亦罢,省着那男人得马上风死了跟着摊官司,遂欲转身离去,恰这时,一阵花
香甚浓飘来,鼻中生痒,一声喷嚏巨响,唬得自家都一跳,急忙去观那二人。
只见那妇人倏然停住,回身观瞧,恰恰冬梅露出脸来,妇人大骇,忙翻身下
马来,乱寻衣裳,哪里寻得,慌忙赤着身儿一溜烟往桥上跑去,蹲在地那厢忙活
一阵,穿上衣服,匆匆下桥去了。
冬梅不意间惊破人家好事,心中恹然,正欲离去,却又瞥见那赤身裸体男人
正哎哎哟哟直起腰来,冬梅留神一看,不禁愣住,遭天杀的,原来是金良这个死
贼囚!登时气得木桩般戳在那里,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金良正庆幸脱身,抹了抹额上汗水,又扯了把草揩了揩那狼籍不堪的家伙,
忙完这些才举头四顾,却见冬梅在假山后露着脸儿。不禁亦愣住,呆呆互望了好
一会儿才都醒过神来,正欲起身,那边冬梅闪身而出,飞也似的来到近前,臂面
一掌打过来,顿觉脸上火辣辣的,打得金良哇哇大叫:「姐姐亦忒不讲理,见面
未成亲热就打一顿老拳?」
冬梅叉腰骂道:「你这个遭天杀的死贼囚!跟那骚婆子干了半日还有力气叫
骂,怎没将你弄死。」言毕,拾起一树枝,在金良那不识趣的东西—亡乱打,—
头打一头骂:「我叫你还挺!」
金良用手护着叫苦不迭,手上早挨了几下,央道:「好姐姐,不要打了,金
良痛杀了!」
冬梅哪里肯依?举着树枝乱打,金良只得爬起,捂住裆下绕着假山石乱走,
冬梅紧追不舍。正是:
乐极生悲自古道,色泥坑中莫级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陈好古欲奸女儿身老夫人持剑怒追杀
话说金良精赤条条围着假山石,手捂着裆下走个不迭,冬梅举着树枝苦苦在
后追打,金良气喘如牛,不住的回头看,脚下被绊,一个筋斗摔将出去,四仰八
叉卧在地上,那话儿依旧高高昂着不肯服输,及至冬梅赶到再想翻身逃走,已来
不及,被冬梅狠狠跨上,着力抽打起来,打得金良哭爹喊娘,哀告不止,眼见血
筋迸出,冬梅方泄去些心头火气,怒问道:「与你乱弄的婆子是谁?偷了几个月
了?」
金良苦叫道:「我的好姐姐,不知她是准家的,今日才遇到,怎又说偷了几
月?」
冬梅怒道:「你都快将她那烂尿窟捣烂了,还说不知她是谁?还敢欺我,看
打。」骂毕举枝又打,恰似骑了一匹真马儿。
金良在半空中双手做揖求道:「姐姐可怜则个,我确实不知,方才我在桥下
洗澡,被她勾引,做下勾当。她只言驸马老爷还有她半个屁股哩!」
冬梅在他脸儿上又拧了一把,骂道:「她是什人?敢言老爷与她有瓜葛?定
是你胡说八道,定要再打你。」遂又高举花枝,堪堪欲落。
金良吼道:「住着!我已经被姐姐打了半日还不泄火?我被她折腾得欲死,
姐姐又趁人之危强行,算什么本事?」
冬梅愣住,即尔大叫道:「你与她快活,欺我不知?」
金良道:「姐姐又非我,怎知我快活?‘
冬梅用手一拔那硬朗朗直竖的话儿,怒道:「即不快乐,为何这般涨硬?又
如何塞进去就不出来?」
金良苦着脸道:「姐姐见我怎样快活?」
冬梅又拔弄到:「我只见她骑马似的上下颠套,不是你在下面享受?」
金良苦笑道:「那是她在受用哩,关我何事?我是被逼的!」
冬梅道:「你的话倒奇了,世间哪有男人被强奸的?你又敢欺骗我?」
金良缓声道:「姐姐有所不知,那人骚淫无比,逼我干她,我若不依,她就
要去老爷处告我强奸。」金良言此忙掩口。
冬梅听出破绽,喝道:「定是你先奸在前,才勾她火动,你这个死贼囚还不
该打?」
金良无奈,只得招了道:「是我一时糊涂与她做下苟且之事,乞姐姐原谅则
个。」
冬梅更怒甚,骑在上面乱扭,手里扬着树枝儿道:「这几个月不知你这死贼
囚偷过多少骚货,一一招来免得挨打。」骂毕腾腾跃跃,耀武扬威。
金良掩面泣道:「姐姐冤枉死人了,姐姐陪嫁数月,未曾回来过一次,如此
薄情,实令人齿寒,今日喜归却寻事相闹,怎不令人伤心?罢罢,打死了事!」
冬梅听这一番话语,心中恻然,旧日欢情,历历在目。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
恩,金良人虽蠢笨,却亦老实,今日之事亦属偶然,都怪那骚婆子勾引,待寻她
是谁,告她一状。想此软下心来,缓声道:「数月之中,可曾念及姐姐否?」
金良啜泣道:「自姐姐去后,无日不思,无日不想,几欲寻个事由去看姐姐
一趟,又恐老爷、夫人生疑,只有罢了。」
冬梅腰往下沉,道:「罢了罢了,你这铁杵般的家伙怎样才肯罢了,该又去
钻穴打洞罢!」
金良道:「姐姐耍我,金良粗鄙,哪个能瞧得上眼?还不是含忍了事。」
冬梅笑道:「今日不是就有人看上?被我捉奸,还在哄我不成?」
金良道:「姐姐这回赶得巧。」
冬梅在他肚上着实一拍,怒道:「赶得不巧又有多少回?看打!」又挪腾跃
动。
金良挣扎欲起道:「金良口拙,姐姐何必绕缠,待金良着衣陪姐姐在园中各
处走走,让姐姐出口气。」
冬梅跃身啐道:「谁让你陪?看不撕你烂口!」
骂毕俯身揉手,金良忙扭摆身子躲闪,那冬梅又夹得牢实,几番挣扎,只听
秃的一声响,二人顿时呆住了,相望个不停,你道如何?
原来冬梅在金良身上猿猴似的腾挪不止,早将裤裆缝儿的线挣断,这妮子又
骚惯了,不着内衣。折折腾腾浑然不觉,那牝儿早开了户,金良一躲一闪,那物
儿自然顺着水儿就滑了进去,被玉火钳夹裹得个严严实实,密密匝匝,待冬梅明
白过来为时已晚,行者的金箍棒早巳抵达花心,丝毫动动弹不得。
冬梅又羞又气,刚欲起身脱出,被金良一把搂住,变势一滚,压在身下,急
急抽动起来,霎时二千余下。
再看冬梅,早把枝儿扔出丈外,冬梅气喘吁吁,两眼翻白,几乎被肏得晕死。
金良这才起身,笑道:「打我一下,肏你十下,看哪个划算。」
冬梅亦不搭话,飞起一足,正中金良那物儿,金良忍痛又扑上来,恶狠狠道
:「看我不肏死你!」
一头说一头去卸冬梅裤儿,冬梅假作势不依,二人滚成一团,金良力大,三
把两把,将冬梅剥个精光,冬梅尝到甜头,亦不再闹,高高竖起腿儿,露出湿答
答的牝户。
金良怎敢怠慢,趴在地上分开双腿就肏,—口气就抽了一千余下。
二人驾鹤乘鸾,深抽浅送;攀龙附凤,低低吟叫,说不尽万般恩爱,描不出
一段恩情写意儿,伸伸缩缩;算爱惜,款款轻轻。一个柳腰款摆,一个筒掘齐根。
金莲高驾水津津,不怕溢蓝桥。玉笋轻抽,火急怎那恁浇袄庙。口对口,舌尖儿
不约而来。腿夹腿,那话儿推来推去,久已离变,此番不能罢手;向成成渴凤,
何时云得能丢。鸾颠凤倒,实是情深。冬梅几番折腾,牝中早已淫水泛滥不堪,
一道—道的流将下来,泅湿芳草地。
金良卖力大弄,一头肏一头问道:「姐姐那活儿里面怎比先前宽绰?想必被
谁又粗又壮的东西弄过?」
冬梅脸儿通红,骂了一声道:「还不快弄,乱问些什么?」骂毕,收拢双腿。
金良打了个寒战,笑道:「姐姐好手段,再用些力罢。」
冬梅忽地将腿扒开,骂道:「老娘让你连人都肏进去,再将你生出来。」
金良涎着脸道:「‘姐姐还是收腿为好,你、我已经好久未曾消受知肉具往
来摩擦,其味如何?」
冬梅不耐烦道:「肏你的罢,缘何问得如此细致。」
金良抵住花心不动。道:「姐姐不言;金良就泰山压顶再亦不动,看姐姐不
求才怪。」
冬梅在他臀尖上打了一下道:「死囚!何时变得细腻起来了,问我这些,偏
不说。」言毕又搿开双腿。
金良将整个身儿倾入,探到花心深处又进一截,按兵不动。使出水磨功夫,
研动起来,冬梅花心酸麻痒极,遂咿呀的乱叫。央告起来道:「死贼囚,求你快
些抽动罢。痒死人了。」一头说一头将臀尖抖颤摆摇。
金良笑道:「姐姐不肯说,金良就再磨个一个时辰。」言毕,又用了三分力
气。
冬梅难忍之极,遂道:「你这死贼囚,不肏亦就算了,还偏要听些肉麻的骚
话儿,那就让你听上一听罢,你那龟头火热,出出入入,自内以至周围,无不酸
痒有趣,更有一段可贪可爱而不忍割舍,只觉遍体酥麻十分爽利!可曾听够?死
贼囚!」
金良满脸堆笑道:「够了、够了,听了比真肏你还要爽哩!金良这就赏姐姐
一千下罢。」
言毕大肆抽动起来,自首至根,拱上钻下,挑拨花心,冬梅粉臂平施,玉股
紧挺,迎凑不歇。
金良兴动非常,—发不可止,将那三浅九深捣坚破避(壁)之力大弄。须臾。
冬梅心中如刺,遂也放出本领,抡起两片明晃晃肉刀,接杀后阵,两手紧接金良
腰胯,双股—转,合于金良臀上,勾住颈儿,将身子凑将上去,牝中使出手段,
不住摩荡紧夹,单将那舌舐夹之法,连连迎凑二百余度。那金良初时甚觉宽绰,
以后愈抽愈紧,遂大力摩荡,气喘吁吁。
一顿饭的功夫,冬梅遂连心肝都叫不出了,金良一见忙将阳物拔出,俯在身
上乱叫。
少顷,冬梅方醒转过来,骂道:「你这死贼囚,憋得疯颠颠,将老娘肏得要
死,不与你弄了!我要见小姐去了。」
金良求道:「姐姐才至又要撇下金良,心忒狠罢,况姐姐方才言道更有一段
可贪可爱而不忍割舍,如今却要割舍!」
冬梅缓声道:「出来已近半日,小姐疑心,怎生是好?小姐要过上几日方走,
再图欢会又有何难?」言毕就欲着衣。
金良扯住道:「姐姐出来半日,小姐即使疑心亦知来会金良,情有可宥,还
是做耍罢。」又要搂住求欢。
冬梅劈手阻道:「你连战二人还不泄火,又要歪缠?」
金良道:「那妇人金良又不识得,怎比姐姐,你是心头肉儿,搂抱也爽利,
还是弄一回罢。」,
冬梅闻听此言,有些欢喜,遂道:「你是真心待我,还是贪我那宝贝?」
金良一把搂住,叫道:「姐姐与宝贝,金良都爱!」言毕,急急又将阳物乱
戳乱刺冬梅腿间。
冬梅紧夹住腿道:「我在下面,被你险些压死,换个法儿罢。」
金良一听,忙卧在地上。扶那物儿叫道:「姐姐上马待金良送你几程。」
冬梅道:「恶心!方才那骚婆子就是这种弄法,不弄、不弄。」
金良急了,侧身而卧,道:「弄个比目鱼如何?」
冬梅:「死贼囚,你倒学来不少手段,就依你罢」言毕,挨他卧下,金良顺
势紧搂,扶稳阳物,—扒牝户,肏了进去,耸耸动动,互搂臀尖,弄上半个时辰。
金良连呼有趣,冬梅咿呀不止,弄着弄着,冬梅颦蛾道:「不弄了,有些痛。」
金良抚着臀尖问道:「姐姐翻过身去,金良替姐姐看看。」
冬梅懒懒翻身,把个花花白白的臀尖儿耸给了金良,口里叫着:「快看上一
看,弄出血来了么?」
金良亦不搭活,挺起阳物秃的肏入,冬梅呀的一声,身儿往前挪动,被金良
双手抚摩住双乳,动弹不得,只得依了金良来弄。
金良侧卧斜刺入肏弄,好不爽利,用力猛顶,虽至花心还露着一截,却也撩
拔得冬梅狂荡无比,恨不得金良那物儿连卵儿凑入,金良发力弄了一回儿,遂将
双手掣出,令其曲卧,又偎进肏弄,乒乓臀腹相撞,煞是煽情,一出一进,唧唧
连响,弄到极乐处,冬梅一手扪其乳,一手探进牝户下面去捞他那卵根。帮衬金
良阳精频至,却不曾泄,几次下来,方知又是冬梅手段,心中大悦,欢弄个不停。
冬梅弄得金良阳精又欲出,遂脱将出去,拱跪于地上,高高耸起臀尖,金良
一见眼都红了,揩抹阳物,捻住就肏. 霎时七百余抽,那冬梅不动,任他顶撞,
金良含忍几次,才让黄河倒流,重整旗鼓,半立半跨,掩杀肏来。又是一阵大抽
大送。
那冬梅将头抵至草地,臀儿扬得更高,金良更好受用,大干快弄,又是一阵
暴雨狂风。
冬梅半睁半闭着眼儿在那低头消受,偶见腹下金良那卵根吊吊当当,摆来摆
去,遂又用手去摸,捻住不放,粘粘腻腻,
滑滑流流,道是他的阳精泄了,牝中却挺然有物,满满当当。遂凑迎几下,
煞是快活,收回手时,偶触牝口,遂又用手指自家摩弄一回,另有趣味。
金良见她如此之浪,更狠命大顶,顶住牝口搅挑不停,肏得淫水涌动连连,
融融暖暖。
冬梅闷叫道:「勿要再弄,已不堪了。」金良哪里肯住,搂住肚腹并及双乳,
贴身狂弄。用力过猛,齐齐摔倒,冬梅开口欲骂,金良虎跳而起,一掇冬梅的双
腿儿,举得高高,架在肩上,照准牝户,昂扬又肏,连根没进,噎得冬梅喘了—
下遂不出声。
金良知已触及花心深处,遂使出金鸡乱点头的手段,紧逼紧刺,冬梅死死勾
住他的脖儿胡乱哼哼,正要播弄,金良这半日亦乐极,遂想花些功夫让冬梅极乐
一回,遂暗含气力,耸身顶住花心紧肏. 顷刻又五百余回,再看冬梅,香汗透胸,
四肢颠簸,叫快不绝。金良又发狠,抵住花心,一阵揉戳,正在紧要爽极之时,
牝中阳物暴跳起来,频频击打花心,龟头酸麻,跳了几跳,身儿跟着一抖,不禁
阴肌抽紧,忍禁不住,将阳精一泄如注畅畅丢出,冬梅亦值快处,牡丹着露,春
意盎然,不禁连声高叫,也合着丢了个痛快。
金良自知泄了,遂鼓足余勇,拼力搏杀,直把阳物抖得甚欢,方才泄尽,一
头倒在冬梅身上,死了—般不动。
少顷,二人相扶坐起,低头互看,不禁哑然失笑,互相揩拭已毕,着衣又温
存一番,人言久别胜新婚,二人虽未明媒正娶,却亦早识滋味,今日干柴烈火,
再浇上那妇人的烈油,自是气势难当。
看看天气,已近黄昏,冬梅不愿再留,遂撇下金良离去,金良不舍,追上又
摸了一回方才放手,二人散去,正是:
桃花烂漫傍亭开,红雨含烟照碧苔
绘尽阳春洞景,呵谁折得一枝来。
冬梅慌慌张张去找小姐,拐过一个角门,低头急走不期与一人撞个满怀,忿
然看去不禁吃了一惊,那人亦驻足细细看她。你道是谁?即是那驸马都尉陈好古
也。
陈好古见四下无人,色胆包天,未及冬梅逸去,遂枪身紧紧拥住,羞得冬梅
挣扎不已。
陈好古用只手抚住乳,涎着脸儿笑道:「姐姐慌什么,是急着寻我?」言毕,
又去摸冬梅裤裆。
冬梅百般扭扯,却被箍得铁桶似的,遂急暗示他往门后一躲,陈好古会意,
拥拥抱抱,至于门后,陈好古又道:「姐姐去了这许多月,还念那段故事否?」
言毕,手又乱动。
冬梅轻声道:「老爷尊重些,休被旁人听见,快些松手放我。」言毕又挣。
陈好古哪肯放过,将舌尖儿强伸进冬梅口中乱搅,冬梅顿觉厌恶,遂用舌往
外抵,一搅一抵纠缠起来,不禁耳热心跳,桃腮红遍。
陈好古拥着温温软软的身儿早巳不能自持,舌尖又被吮咂得渍渍的,腰间那
物儿腾起多时,遂将手儿先探进冬梅裆内,就着脐下一摸,不禁道:「缘何如此
湿热?软得煮熟一般,是备好妙品供我用晚膳乎?」一头说一头揉搓。
冬梅夹紧腿儿急道:「老爷自重。」言毕掣其手。
陈好古淫笑道:「久不在堂上侍候,跑到何处与人做那事去了?看你妙物儿
早巳泛滥成灾,淹死几人?。」
冬梅忙辩道:「老爷乱讲?奴才如厕方回,故才如此。」
陈好古隔着裤儿用那物儿朝冬梅私处一顶道:「如厕也罢被人弄过也罢,老
爷都不管了,老爷亦要乐上一乐,」言毕去扯冬梅裤带。
冬梅慌忙制住其手,急道:「老爷即使欲乐,也要等到晚夕才可,此地徜被
人看见,成何体统?」冬梅急着脱身,装妖作势哄着。
哪知陈好古奸诈成性,识其心思,遂道:「站着相弄,片刻就完了,姐姐还
是依了为好。」言毕又扯拉不停。
冬梅心里叹了一声,道:「若有人经此路过,如何是好?」
陈好占见她软了,遂道:「掩住门板,轻慢些弄,无事、无事。」
冬梅心中暗骂:「老杀才脸皮忒厚,随处行淫,早晚不有报应才怪。」
陈好古褪去冬梅裤儿,及至膝处,阻住不肯。陈好古无奈只得依了。又自卸
其裤,剥个尽光,冬梅暗暗笑骂道:「徜被人撞见,我提裤遂可疾走,你这老杀
才光着屁股丢人现眼罢。」
陈好古一手扶住火硬的家伙,一手扪冬梅的牝口,游移摩婆了一会儿,方狠
狠插入。冬梅扳住他的肩头,跷起脚儿任他抽送,毫不经意,却双眼睃巡着四处。
陈好古低头狂肏,片刻之间抽送五百余下,冬梅不哼不叫,不颠不摇,木桩
似的任其弄着。
陈好古又抽送了一会儿,觉牝中不似先前润滑,渐渐干涩难行,知其淫水枯
干,春心难动,心中不悦,拔出阳物,挖进指头触其花心。则觉室内肉珠累累坟
起,如榴子之状,将嫩心儿抖了几抖,莲瓣激张又挖进一指,于牝内搅动一番,
弄得那牝口儿张一翕,牝内丽水儿渐生,又并二指齐进。抽扯磨转片时,淫水儿
早汪汪流出,
冬梅依旧木然而立,勉力承受,陈好古挖了一会儿,挖出些水儿出来,又将
阳物抹上些自家唾液,好歹凑合重又肏将进去。狂抽乱送了一阵,正畅美之际,
忽听远处足音渐起,慌得冬梅将没头没脑乱弄的陈好古狠力一推,提上裤子夺路
而逃。
陈好古愣愣怔怔,把个硬梆梆的物件儿暴露在外,含忍不泄,耳又闻人声已
近,顾不得喘,扯住门板将身子遮住,不意门板正拍在龟头上,身子一抖,顶在
门板上大泄。门板被顶得一动一动的,陈好古急把持住,只泄了一半,单等那人
过去再着衣出去。
且说那人走至门板前却驻足不动,陈好古心惊,低头看去,隐隐见一双绣花
鞋儿,心中喜道:「逃了一个,又送来一个,正好泄火。」遂运足气力,将门板
猛推,咣郎一声将那人撞翻,赤身抢上死死压住,不管生熟,急急去剥那女子裤
儿,那女子被门板撞晕,卧在地上脸儿歪在一边,恰被衣上别着的帕儿遮住。
陈好古淫火正旺,卸去其内衣就挖那高高迭迭的妙物儿,紧暖胜过冬梅水蓬
蓬的那物儿。
陈好古腾跨在白嫩嫩的肚腹上,扶住肉具在牝口逗逗弄弄,不忍进去,摩弄
一回,弄出些水儿出来,心中欢喜,遂欲肏去,又觉不妥,贪看了一回,正见:
门户两扇如紫绡,白肉臃肿欲吐,蠕蠕乎似蚌胎剖珠,体毛卷缩类狮茸,毛
下鼻棱微下压,水道口似括白绉囊,两肉翼间犹叠红绡,渐洳及谷道。举体如束
素,香气逼人。
陈好古看得实在难以忍得,方稳稳搭住牝口,正欲挺入,那女子遽然而醒,
一把掀开遮住脸的帕儿,见状大骇,急叫道:「爹爹,你在做什么?」
陈好古闻言大惊失色,慌忙起身细观瞧,却原来是女儿玉凤,羞愧至极,慌
窜至门后躲起。
玉凤坐起,看着赤裸下体,明白过来,哇的一声大哭,急忙着好衣裤,—溜
烟跑不见了。
陈好古胡乱套上裤儿,四顾无人,心下慌张,知闯了大祸,踉跄而走,去到
书房躲避不题。
且说玉凤一路哭哭啼蹄奔前厅而来,欲将受辱之事禀告萱堂。
何故令出此荒唐、尴尬之事?原来玉凤在厅上陪客人饮茶,因内急,觑个空
急急如厕,临至角门见那门板儿无风自动,遂觉奇异,驻足细观,孰料门板扑至
立时倾倒,登时晕将过去,及至醒来,觉一人骑跨在身上在腰间舞弄什么,掀开
遮住脸的帕儿,细观其人,才知乃父,故高叫一声,惊走那陈好古,坐起一看,
方知已被淫辱—番。心中大恨,遂直奔前厅,欲告发乃父禽兽之行。
及至前厅,已不见母亲,遂急奔后堂,撞门就进,夫人吃了一惊,问道:「
何至如此慌张?」
玉凤近身扑倒床上放声大哭,夫人追问其故,玉凤愈发哭叫不止,夫人劝了
又劝,方才止住悲声,遂把方才之事一五一十讲与夫人听。
夫人听罢,头目森然,昏倒于地,玉凤急忙急忙去救,众侍婢蜂拥而至,七
手八脚将夫人抬至床上,玉凤急差人去请郎中。有人去请陈好古,陈好古亦吃了
一惊,却不敢来,故意拖延,
郎中未至,夫人已徐徐醒来,口中喃喃不清,双目紧团,面色青紫。玉凤心
若刀割,不知该如何相劝,只得陪着暗暗落泪,不多时候,郎中及至,进屋一眼
看见玉凤,话亦不言,转身即走。一侍婢忙拦阻,郎中不耐烦道:「前番遇到的
小妇人,怎生又在这里装病?此番我不被耍了。」言毕欲走。
侍婢道:「你且看清是哪个病人再说这些怪话。」
郎中这才见到夫人在床上沉沉卧着,道了个不是来到床前,欲为夫人诊脉,
夫人摆了摆手,郎中不解,呆看一回,侍婢掏出些散碎银子递与他道:「夫人之
意是请你回罢。」
郎中接过银子,自言自语道:「又遇到一个怪人,却赚了银子。」开门去了
不题。
夫人又将手挥了挥,众侍婢识趣而出。
玉凤道:「娘亲保重身体,莫气坏了。」
夫人缓缓道:「娘死不足惜,只是便宜了那个老畜牲!他还不曾来见?」
玉凤摇头,夫人叹了一回,道:「我儿也要将心放宽些,事已至此,无法挽
回,倘传嚷出去,甚为不利,且忍耐一时,待为娘与你出气,差人唤那老畜牲过
来。」
玉凤起身至门外与一侍婢耳语几句,又反转回来道:「女儿还是回避罢。」
言毕眼圈又红。
夫人心碎,遂道:「你去安歇,待为娘寻个空当去看你。」
玉凤作揖而去。
夫人卧在床上,怒气不息,单等那陈好古到来。
不消半顿饭的时候,陈好古悄身而进。
夫人遽然坐起,厉声骂道:「你这猪狗不如的老畜牲,竟欺到自家女儿头上!
若传将出去,叫女儿如何做人?气死老身了!」一头骂着一头将一茶盅甩手打去。
陈好古闪身躲过,茶盅打在粉墙之上变得粉碎,陈好古赔着笑脸道:「夫人
息怒,事出有因,容下官禀告。」
夫人更怒骂道:「你却有理?淫污女儿,天理难容,难道不惧灭顶?却在嬉
笑,甚是混帐!」
陈好古一揖至地,道:「夫人骂得好,下官深悔不已,奈何事已至此,怎生
挽回?诛杀下官,也不为过,惟祈一死赎罪,请夫人裁决,」言毕,解下腰中佩
剑双手递出。
夫人接过,看了佩剑一眼道:「我且问你,缘何至此无状?」言毕抽剑在手,
昂首而视。
陈好古惊得后退,倚在门上连连摆手道:「夫人若行诛杀,亦待下官将原委
讲清。」
夫人将剑平托,道:「若有半句谎语,定吃一剑!」
陈好古道:「夫人暂息雷霆之怒,莫发虎狼之威,容下官从容禀来。」
夫人怒起—拍剑环,骂道:「休要罗唣,快快讲来!」
陈好古近前一步,又作一揖道:「下官委实不知是女儿,徜若知之,焉能行
此乱伦之事?」
夫人喝骂道:「老杀才!亏你还说出乱伦之语,无事躲在门后,意欲何为?
且赤裸下体,几近招摇!意欲不轨,是亦不是?」
陈好古被夫人骂得脊背冰凉,恨不得寻个地方钻将进去,低头道:「夫人有
所不知,下官尿急,不及如厕,欲寻个方便,不意被人惊着,遂急躲入门后,一
时糊涂,竟干些不齿之事,还望夫人宽恕。」
夫人手拍剑柄道:「亏你堂堂驸马都尉,竟不择路径,随意竟效猫犬样儿,
又躲至门后欲行奸,连女儿都不肯放过,背逆人伦罪不容死!」
陈好古忙道:「下官实不知是女儿在门旁。只是看见绣花鞋,遂致乱行。」
夫人仗剑而起,骂道:「一双绣鞋,竟至神魂颠倒干下不赦之事,还不纳头
伏诛!」
陈好古惊得面无人色,慌忙跪倒地上,叩头叫饶,夫人哪里肯依,近前将剑
推至陈好古咽处,恶狠狠道:「今日不杀,留你做什,玷辱门庭,祸当灭族!」
言毕,掣剑欲刺,陈好古登时扑倒在地,竟昏死过去,夫人住手,忖道:「
伦理纲常,他焉不明?抑或他另有奸情?不期被女儿撞破?混乱之间,错将女儿
桃代李僵?若唤女儿出来对证,又极不妥,不若待他醒转来后再严加讯问。」
约有半个时辰,陈好古方徐徐醒来,用手急急摸头,皱着眉道:「未曾死哩,
幸矣、幸矣。」
夫人啐道:「老杀才,地府一游快乐至哉!何又归来,人间又多一祸害。」
陈好古抬头望剑不禁又胆寒,畏缩至角落苦苦告道:「夫人莫非真欲诛杀下
官」?
大人道:「暂且不诛杀于你,你躲在门后究竟何为?是否与他人行奸,被女
儿撞见,遂混沌无状,从实招来!」
陈好古栗然而抖,却安肯将强与冬梅苟且之事说出?遂一口咬定入厕未及,
急掩门板方便,再三申明,信誓旦旦,把夫人听得不耐烦了,佩剑挥舞,逼得陈
好古又退回。
夫人按住佩剑问道:「一事未明,尚有一事问你。权且当你不知是女儿。可
曾尝着?」
陈好古万般没有料到夫人会有此问,一时紧张,答不上来,夫人见他默然,
以为女儿身失于老贼,遂怒更甚,举剑就刺,陈好古正在思忖如何应答,忽觉寒
光劈面而来,忙翻身疾躲,夫人刺空,转身又刺,陈好古钻到醉翁椅下,恰剑尖
已到,情急之中,带椅而翻,剑刺于椅上,叱地一声,斩断半只椅腿,陈好古知
夫人执意杀他,恐惧万分,把个醉翁椅套在头上,满屋翻滚,作那挡剑之牌,刚
刚躲过一剑,一剑又穿过木缝而至,陈好古堪堪毙命,恰在此时,忽听门外有人
大喊「剑下留人!!」
不知陈好古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老色鬼与陌妇厮混汪东生把妙人盘问
话说陈好古被夫人在屋中持剑追杀,堪堪毙命之际,猛然外厢有人高喊:「
剑下留人!」
夫人不禁止住,提剑愣在那里,陈好古趁势翻窗而出,狼狈而逃。
夫人气恼。提剑开门就追,冷不防玉凤撞进,险些被刺,夫人惊道:「这般
乱闯,伤着如何是好?」
玉凤亦不搭言,缓缓夺下剑来掷于—旁,拉扯母亲坐在床沿。
夫人细看,见其眼肿眉乱,好不心疼,正欲开口相劝,玉凤道:「适才娘亲
之举,儿已觑见,事已至此,杀他也无益,若闹大恐更难收拾,还是忍了罢,待
其自省。」
夫人长叹一声,道:「不想我儿一路风尘而来,竟遭此不测,也愧杀为娘,
定要为儿讨个公道,今日不杀他,看在儿的情面上,从今尔后倘再有不轨之举,
为娘定先斩后奏明圣上。」
玉凤道:「娘亲舐犊情深,无以为报。」
夫人接道:「一家人何言相报,为娘有一事,不问心甚不安,又难启口。」
玉凤知母亲问那事,遂道:「娘亲不必问了,儿并未吃亏。」言毕低头不语。
夫人这才长嘘了一口气,道:「至此再不让老杀才近及半步!」
玉凤道:「娘亲切勿大动肝火,明日即是寿诞,还是修养精神为好。」
夫人又叹了一回,互相慰抚一番,各自歇息不题。
且说陈好古翻窗逃出,刚刚落地就被冬梅瞥见,见冬梅故意把头儿扬起,气
得陈好古去摸腰中佩剑却摸了个空,遂狠狠瞪了冬梅一眼,悻悻然而去。
半路又遇那苟合的妇人,更觉晦气,似遇见鬼一般竟亦不理。
东走西拐,乱绕了半日才转至书房,躺在床上擂得床沿山响,大恨自家无良,
竟干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来,惹得夫人狂怒不止,誓杀不罢休。想来想去,皆怨
那两个骚货,狂浪勾引遂致此杀身之祸,还有何面目再见夫人、女儿?
愧悔难当,生不若死,倘传扬出去,再无颜立于朝廷不说,触怒龙颜,定当
满门被斩!陈好古哀声叹气个不停,懊恼忧思,没个着落,忽然想起酒来,翻身
下床四处乱找,记起房外廊下,有预备的寿酒,遂跌足推门而出,摸至廊下,急
抱一坛,做贼一般而回,启开布封,举起就饮,饮了一阵才放下酒坛,嘿然而笑。
你道为何陈好古为何发笑?原来这美酒下肚,已解去千般愁绪,万种烦忧,
如沐春风,如登仙台,滋味甚妙。陈好古怀抱酒坛,踉跄而至床前,卧在床上又
饮了起来,用手一掂,已饮去大半。
陈好古饮得烂醉,哪里还去想什么狂荡淫乱,诛讨之事?头目森然,放置酒
坛未稳,鼾声已扯起,若蛙鼓一般。
正沉睡之间,似有人相偎相抱,陈好占连连挥手,贪睡不止,又是一阵呼呼
噜噜。
俄儿鼻中又痒,急用手抓,不意抓破鼻梁,血泪泪而下,陈好古这才醒来,
忿忿坐起,酒已醒了一半,朦朦胧胧之间,见床头坐着一妇人,疑是夫人又来寻
命,遂躲至床角连呼饶命。
那人亦不作声,起身点亮灯盏,陈好古方才看清,日中于竹林中交欢过的妇
人,不由心头火起,遂骂道:「骚货,又来做什?倘被我夫人看见还了得?」
那妇人笑道:「何必说些名堂出来!谁人不知淫辱亲生女儿,夫人仗剑诛杀
之事?」。
陈好古大怒,骂道:「都是你这骚婆子惹得!看不弄杀你。」一头骂着一头
扑将上来。
那妇人并不躲闪,格格笑倒在床上,一撕一扯之间,酥胸尽露,粉臂平拖,
陈好古手在半空中停住,盯着那粉团团,肉疙疙,气短涎长,腰间那话个儿又支
了起来。
妇人一把捻住道:「尊官之物为何挺然而起?不怕被剑一下削去?」
陈好古正没好气,听得一派胡言,愈加横怒,叱地一声撕烂妇人的裤儿,扒
开双股,将头埋进裆间吃将起来。
妇人连连吸气,抱着陈好古的头,心肝乱叫,陈好古将个舌尖挟带着酒气抖
擞而进,曲折蜿蜒,及至花心深处吮咂不休,妇人将腿儿分得大开,俄尔又紧夹
箍住陈好古的头,陈好古一心一意,猪吃糟水般乱响,大嘬、狂舔弄一阵,陈好
古方抬起头道:「你这骚水为何愈吃愈多?」
妇人笑道:「尊官醉酒还知滋味?这醒酒汤任尊官吃到天明。」言毕,把个
牝户高高迭起。
陈好古埋头又吃,一头吃一头挖进个手指道:「尊嫂不要做难,合紧作什?
莫非开饭店的还怕大肚汉不成,放宽些罢!」
妇人笑道:「人人皆嫌女人阴户阔绰无趣,偏偏尊官要大摇大摆而进,却亦
怪哉。」
陈好古道:「耕田之牛,怎能够于方寸之间劳作?尊嫂还未尝到甜头?尽皆
舔至方寸才有趣?」
妇人道:「只是你一路舔得酸痒难捱,还是用你那家伙给我消火罢。」
陈好古跪起道:「不若这般,买卖才公平。我扒在肚上吃你妙物,将我之物
让你如何?」
妇人大喜道:「主意甚好,也省着口中淡出鸟来。」
陈好古在那肉丘之上一拍,道:「该打!不是淡出鸟来,是淡入鸟来。」
妇人急到:「管什么淡出、淡入,都是鸟!」言毕伸手去捉那鸟儿。
陈好古笑道:「衣笼未去,鸟将安出?」
言毕褪尽衣裤,俯在妇人身上,将口埋在妇人裆间,把个臀尖送至妇人眼前。
妇人叫道:「尊官会弄,这叫什么手段?」
陈好古亦不答他,舌尖一吐,又入牝中,蛇动鱼游,激得妇人浪声一片,弄
了半日,妇人竟忘了眼前的鸟儿,被陈好古用手一送,才吞下大半截,唧唧吃了
起来,陈好古正吃到兴处,自家那物儿又入了窝,更觉欢畅,舌尖频吐,四周溅
湿。
妇人吃得趣味大增,搂住陈好古的臀肩用力朝下压,尽根吃尽,及至深喉,
几欲噎死。腿儿乱蹬,用手撕扯其臀尖,陈好古方知不毛之地至险,遂提腰将膫
子拖出,妇人才回过气来,用手播弄,道:「尊官之物,粗大无比,口竟纳不下,
姑且饶了罢。」
陈好古起身回视笑道:「尊嫂口也甚小,容入其间美妙非常,还是再弄上一
回罢。」
妇人道:「尊官老牛饮水一般如何受得了?」
陈好古道:「此间正乐,又要掉转路径!」一头说来,一头跨上马来,妇人
早把粉腿儿竖起,陈好古笑道:「好不骚淫。」
遂将阳物颠了几颠,照准便刺,急急抽提不休,又口对口做成吕字。
再看妇人,勾住陈好古颈儿,吁吁的喘,顾不上哼叫,闭着眼儿享受,陈好
古灯下看那妇人,甚是标致,别有一番趣味,遂大抽大送,霎时又一千余抽,淫
水汪汪,横流直泻。
妇人及至美畅之处,把个臀儿抖摇得生风,陈好古那物儿亦吃醉酒般东摇西
晃,如鱼得水,好不快乐,正是:
二人虽旧。两个重新,一个驾鹤乘鸾好徐娘,一个攀龙附凤陈好古,一时间,
巫雨会襄王,片刻间彩云迷是虫,金莲高驾水津津,不怕溢蓝桥。玉笋轻抽,火
急急那愁烧袄庙。口对口,舌尖儿不约而来,腿夹腿,那话儿推来又去,久已离
变,今番不能罢手,向成渴风,何时方能得手,虽然交浅,实是情深。
正弄得畅快,妇人叫道:「死也从来没有今朝这般快活。」
陈好古笑遭:「尊嫂莫非想起尊夫来了。」
妇人道:「此时无暇,待明日慢慢细想。」
陈好古道:「今晚将你肏死,看你如何明日细想。」
妇人道:「做个风流鬼,死亦无憾!」
陈好古一头行那九浅一深之法一头戏道:「去至地府寻你汉子再狂弄一番,
止不定肏弄得你又还阳哩。」
妇人哂道:「他那物儿灯草样儿,焉能送我还阳?心肝莫再调笑,尽力快肏
罢。」
陈好古数到第九,深深尽底,抵住不动,双手扒着奶儿问喧:「偏偏不信男
子那物有灯草般细,如何顶用?且说与我听听。」
妇人熬不过,用口儿来咬陈好古鼻子,叫道:「休要缠问,你还不快弄,急
煞人也!」
陈好古依旧不动,笑道:「若不说出一二,断是将花心刺穿!」
妇人软了下来,双臂紧搂道:「先夫之物真是灯草儿样,每次行事,指儿相
助。方能入巷,勉强蠕动,遂一泄而缩。」
陈好古急问道:「那你如何尽兴?」
妇人眼儿半睁半闭道:「自有法儿消火。要不如何苦熬漫漫长夜。」
陈好古来了兴致,遂大动起来,一头急肏,一头问道:「去偷汉子消火不成?」
妇人不答,竭力向上凑迎,陈好古又问道:「偷的汉子本事又如何?」
妇人嗔道:「问得肉麻,不与你耍了,快快抽出!」言毕用手去拔。
陈好古哪里肯依,霎时狂野驰骤,肏得妇人哪有力气,肢体摊着,眼白乱翻,
陈好古拜起金莲,肏得痛快,觉阴中深处花心地带,似又有一风流孔儿吮个不休,
龟头麻麻,几次欲泄,那吮力又止住,知是妇人手段,满心欢喜,大弄起来,累
了,稍稍一歇,挺身再弄,阳精又至,悬而不出,陈好古身似火烧,哪里还能再
忍,遂捞起妇人肥臀,翻转而跪于床上,双手拄床,觑准那水洼宝地,奋劲顶入。
摆摇起来,难禁之时,把个奶儿肥臀乱抓。
妇人知他憋得厉害,泄不出火,遂妖声骄气道:「久闻尊官有龙阳雅好,喜
那后庭插花,府中小厮,俱被弄过,何不寻来一个一同做耍,亦好杀火。」
陈好古抽顶愈速,气吁吁言道:「这般时候,何处去寻?你倒想趁势多吃一
个,是否亦嫌我这铁杵短细,不够受用?」
妇人半嗔半笑道:「都是为着你好,却说这种话来,真是扫兴。」
言毕往后猛送,险些将陈好古撞翻,阳物滑落,陈好古捻住复进,一眼瞥见
水路上面有一紧皱皱苞孔,喜道:「小厮在此,何用去寻。」言毕,照准硬硬顶
去。
妇人不知他意,正在惴摸,猛觉后庭刀扎针刺般痛,急缩身子,回头怒视,
陈好古赔笑道:「还望尊嫂成全,拜托、拜托。」言毕竟做起揖来。
妇人道:「我这后庭,从没被人弄过,今尊官欲行,定比那破瓜还苦,姑且
饶了罢。」
陈好古欲火中烧,那物儿热得烫手,遂求道:「权当破瓜,事后扶你做个偏
房。」
妇人定定看了一会儿道:「尊官可是认真?」
陈好古指灯火发誓道:「若打狂语,定被剑诛!」
妇人笑道:「今日尊官那老娘仗剑诛杀,缘何未被剑诛?」
陈好古脸一红一白道:「此事另当别论。今尊嫂依我,决不食言。」
妇人道:「恐被尊官戏要,当立个字据,」
陈好古心肝俱焚,哪敢不依,当下赤着身子下床,扶着那物儿奔至书台,起
手之间,文书写毕,吹吹墨迹,回身双手递与那妇人。
妇人接过看罢,吟吟笑道:「就依尊官,权且再做一次黄花闺女。」
言毕,复在床上耸起光亮臀儿,只是牙有些打紧,做些娇羞模样。
陈好古见状心中暗骂道:「一个破罐子硬充黄花闺女,死要面子!不弄你死
难酬这场折腾!还立什么字据?」
心中骂道,早巳在后立好,持住阳物,抹些妇人淫水在上面,照准就刺。
妇人呀的一声就躲,气得陈好古拍打臀儿骂道:「这般怕痛,还是做黄花闺
女为好!我亦留些力气,另寻小厮来弄!」
妇人不敢言语,只为那张字据。就是刀山火海下油锅亦要干了,遂将头一扬
道:「我不再动,任你弄罢。」
陈好古亦不应她,复刺,未果,来来往往十余次,不得进入分毫,陈好古急
骂道:「你这门儿忒紧,敢莫平时不便不成?」
妇人亦急还口道:「亏你还长着两只手,不会扒开门儿?」
这样一说倒点醒梦中之人,陈好古双手行事,阳物紧随其后,费尽气力,只
进去半寸不到,如何回荡?正急弄间,妇人急叫道:「快快抽出,痛得厉害,想
必是出血了。」
陈好古忙拔抽出,急看,并未截盖红帽儿,遂骂道:「装妖做势,以为是黄
花闺女哩,哪里有血?」
妇人委屈道:「内里刀剜一般,如何住手?」
陈好古手儿一伸,道:「字据拿来,不与你破这紧瓜哩。」
妇人不与,缓声道:「已进些许,再润滑些,应再不难,等我取些灯油与尊
官抹上。」
言毕跳下床竟奔银灯,挖了些灯油在手上,旋风一般回来,捞住他那物儿就
抹,凉丝丝澡滑滑,陈好古任妇人巧手舞弄,却亦惬意,顺势又在奶儿上捻了几
下,遂道:「够了够了,抹了快半斤,再送不进去,让你赔油钱。」
妇人笑他小气,调笑一回,方才上床跪好,陈好古半蹲半跨,将那剩下的油
儿在那花皱皱处抹了一会儿,才徐徐弄入,约进一寸,猛然发力,秃的一声,一
肏尽里,妇人把个牙儿咬得咯嘣响,扯着被儿捱着,陈好古大获全胜,不禁长出
一口气,妇人急道:「为何又待扎住不动?这般不易进去还不快弄!」
陈好古欲火又起,骂她骚得无比,遂强力抽送起来,这内十比牝户要紧暖有
趣数倍,每抽送一回,阳精就潮涨潮落,咬着牙儿徐徐的弄。 .
妇人初时刺痛,但觉快意异常,新鲜有趣,遂忍着不喊不叫,任他恣意来弄,
渐渐竞也抽弄些水出来,比先初顺畅了许多,那阳物由慢及快,由直到曲,由里
到外,处处弄到,好不美畅!陈好古见她狂荡有加,遂紧搂小肚,抽送不休,约
一顿饭的光景,已近千回,妇人叫出声来,比干那牝处别是一种浪叫,妇人被弄
得身儿颤颤,声儿欢欢,不住的迎凑,欲丢出些欢快出来。陈好古狠狠送着,觉
得深不尽底,无处可依,空空荡荡,只有这一径路走得春光满眼,流流连连,好
不神怡,又一番猛刺,劲力十足,顶得妇人滚到床头,妇人回身怒目而视。
陈好古笑笑,也不赔不是,遂下床立在地上,唤妇人过来,妇人又喜,急将
臀儿送上,陈好古重肏,一下又直捣黄龙,直立而肏,省了些气力,遂鼓足余勇,
弄得叱叱乱响,水儿溢出,妇人哼哼唧唧,迎凑卖力,渐渐也觉腿膝酸软,一眼
看见绣枕,遂拉过垫在腹下,觉不甚高,又扯绣被乱叠塞加,趴在上面,任他顶
送,拱动不休。
陈好古被妇人这些手段搅得心烦,遂急按住乱弄一气,霎时又是近千余下,
仍不见精出,龟头涨得铃铛一般,铁铮铮的,见妇人趴在被上,遂起身抽出,令
妇人仰卧,举起腿儿,趁势俯身架在肩上,插入又弄,低头又观其进出之势,见
那牝户急急咻咻乱响,空守绣房,下面那处紧紧张张,战战惊惊,不禁狂欲怒发,
抽送生风,可怜妇人脸儿一会白,一会红,一会紫,只吸气并不出声,堪堪被他
肏死。
陈好古哪管妇人死活,这会儿即使刀架颈上,剑悬头顶且都不顾了,吸气挺
身大动,那憋涨涨的龟头在内里欢跳不止,阳精陡然而至,含禁不住,渲泄下来,
丢得无底洞深处花白一片。妇人仰承,体内暖流阵阵,不由自行紧缩,连连抖动,
似阴精丢出一般畅快,早已瘫成一堆烂泥,那张字据不知何时飘到身下,被淫水
打个尽透,黑糊糊的一片,分不清写的子午卯酉。
陈好古吹灭银灯,强打精神爬上床来,拥着妇人进了温柔乡中。这正是:
昨前把酒桃花亭,近日夭桃花渐零;
最爱一枝芳又嫩,满身香滞读书厅。
未及一梦,金鸡唱绝,红日东升,陈好古胸痛背麻起身,狂淫一夜,倒把那
些不愉快的事儿丢了个干净,复睡去。忽听有人敲门,遂问道:「何人叫门?」
外面侍婢答道:「请老爷起床,今日夫人寿诞,宾朋已至前厅,夫人让奴奴
来请老爷。」
陈好古半晌不语,想到昨日之事太丑,今日怎的见人,不若装病,杜门不出,
省去尴尬,遂道:「但禀夫人,就说老爷偶感风寒,浑身乏力,不能会客,见谅,
不必再来请。」
外面脚步迟疑几声,才离去,陈好古放心,翻个身儿又睡,见那妇人正睡得
呼呼,脸儿桃花般红,不禁心动,扳在身下,趴将上去,拣些捷径,弄了阵快活。
那妇人亦不曾醒,手却紧勾他的脖颈儿,伊呀乱叫些什么,陈好古款款弄了
数下,嫌不尽兴,令妇人侧卧,从后面鼓捣了几下,虽不尽根,却亦销魂,把个
奶头儿摸得涨涨,又将个手指探进牝中挖了一回,助些淫水,草草泄了,又睡不
题。
且说侍婢回禀夫人,说老爷患疾不能会客,夫人闻听心中甚怒,转而又想道
:「不来也罢,省却烦心。」遂支使侍婢各行其事,自去玉凤房中探看。
玉凤一夜未曾睡好,思来想去,恼恨伤心不已,忍不住泪儿竟然往下掉,湿
透绣枕,见红日已升上半空,想起今日乃娘亲寿诞,还是强做欢颜去侍奉为上,
又恐与陈好古撞见两下不安,正在犹豫,母亲敲门呼叫,遂急下床开门迎进,寒
喧之后,母亲又安抚了几句。遂至镜前坐下理妆,淡扫蛾眉,轻扑香粉,顷刻画
毕,随母亲去至堂上,招呼亲朋,冬梅忙前忙后,及见小姐,施礼问安,玉凤慌
忙低头走掉,冬梅亦不在意,依旧忙活,玉凤恐昨日之事已被冬梅窥破,故心虚
躲开。冬梅心中一头暗骂陈好古,污辱自己亲生女儿,实是报应,又一头可怜小
姐。不题。
及近午时,寿宴摆下,宾朋落坐,独不见陈好古,有人启问其故。夫人只道
说他不凑巧病了,赔了个不是。众人信以为真,皆开怀畅饮,敬祝夫人万寿无疆。
夫人自是皇家风范,从从容容,若些许儿事亦未发生一样,冬梅冷眼亦未观
出其破绽,不得不叹服,正饮得闹热间,忽听家人来报,门婿东生到,玉凤及冬
梅俱都吃了一惊。玉凤不由忖道:「却说不来,今日忽来,戏耍于我。」
冬梅偷偷斜了小姐一眼,心里明白,东生定是为自家而来,心下欢喜不题。
且说夫人闻罢大喜道:「快快请进来。」
话音未落,东生已至堂下,夫人及玉凤、冬梅均离座降阶相迎。
东生满面春风立在阶下,见众人齐齐来迎,忙趋身而候,迎着夫人纳头便拜,
夫人急忙扶起,笑吟吟道:「贤婿不辞劳苦前来为老身拜寿,快快请进。」
东生站起身道:「公事冗繁,小婿来迟,还望岳母大人见谅。」
夫人道:「贤婿何出此言?一家人何必客套。」
东生道:「正是,岳母大人请先行。」言罢又一揖。
夫人见他夫妻二人还末曾见礼,遂闪身道:「老身堂上等候贤婿。」言毕,
折身去了。
东生向玉凤又施一礼道:「小生来得鲁莽,还乞娘子海涵。」
玉凤并不应答。斜了一眼道:「郎君前日曾言不来拜寿,今缘何突至?」
东生道:「昨夜独眠,思念娘子不已,今急急而来,一来给岳母大人拜寿,
二者来会娘子。」
玉凤闻道耳根一红,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冬梅,然后嗔道:「休得乱讲,恐
他人听见耻笑。」
冬梅将头扭至一边,看那堂前燕子飞来飞去,装作不曾听过。
东生道:「岳母大人诞辰,做女婿的焉有不来之理?前日乃与娘子戏耳。
玉凤道:「休要贫嘴,且快进去吧。」
东生又一揖道:「小生遵命就是。冬梅亦来迎我?」
冬梅正在看那燕儿,哪里想到东生会当着小姐的面叫自家,慌忙答道:「奴
奴来迟,还乞多谅。」
东生笑道:「是讥讽下官来迟了吧。」
言毕拾阶而上,与玉凤携手揽腕登堂。
冬梅被撇在一旁,心中甚是气恼,又转念道:「他话中有话,看他如何动作。」
想了一回,亦上堂去了,见东生坐在夫人右,玉凤伴在左,谈笑风声,好不
亲热,遂隔桌拣了个位子坐下,操着箸儿作吃状,侧耳听他二人说些什么。
只听东生道:「前日才离娘子,今日为何这般憔悴,脸面枯黄,眼窝深陷,
敢莫是水土不服,病了么?」
玉凤被问到痛处,不知怎样作答,不免慌张,将个箸儿掉在地上,东生顿生
疑心,又追问,玉凤故作镇静,与母亲说些什么,装作未听见,东生忖了一回,
不往下问,饮了一杯酒后,忽然问道:「岳母大人寿诞,缘何未见岳父大人在席?」
他这一问,将个夫人亦难住了,亦学玉凤的样儿,胡乱攀扯,正所谓五顾左
右而言他,那边冬梅险些笑出声来。这正是:
湛湛青天不可欺,存心默默有天知;
好坏到头终有报,只待来早与来迟。
东生见岳母及娘子都不理他,支支吾吾,想必定有什么事情瞒着,遂拉下脸
道:「不意远道而来,遭此冷遇!」
一头说一头站起身道:「小婿不知何处得罪,令岳母及娘子不乐,即来之,
何必安之,这就告辞了!」言毕,拂袖欲离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闺房中三人大欢会偏屋内好古戏妙人
愿得化为松上鹤,一双飞入去行云。
话说东生赶来拜寿,席间见岳母及娘子对自己漠然视之,遂—怒而起欲离去,
夫人及玉凤不知所措,正在此时,冬梅隔席而来,口中甜甜叫道:「老爷何事?
只管吩咐奴奴去做就是了,何必劳动大驾?」
东生听罢看了她—眼,见她秋波频转,不禁怒气顿消,即而转口大声道:「
方才问娘子及岳母大人一些事由,未闻答应,想必因噪杂不曾听清,故起身欲再
相问。」
夫人及玉凤好不尴尬,仍装作未曾听见的样儿,附和道:「适才未曾听清,
愿再闻其祥。」
东生遂坐下问道:「娘子因何憔悴如斯?‘’言毕,紧看不休。
玉凤微微一动,脸儿先红了,眼儿亦跟着泪汪汪的,口儿启了几启,终未出
声,一旁冬梅忙抢答道:「奴奴替小姐说罢。」言毕直看东生。
东生饱看了一回冬梅,才道:「愿闻其详。」
东梅蛾眉轻挑,徐徐道:「昨日奴奴陪同小姐闲逛花园,正观赏牝丹,孰料
一狂蜂突至,蛰伤小姐玉容,蜂毒甚烈,小姐彻夜难眠,遂憔悴如斯。」
东生将信将疑道:「想必牡丹艳绝。摄那狂蜂魂魄,;才致相袭,亦应算—
段佳话。」
玉凤见冬梅替自家解围,方松口气,又闻公子之言不知何意,遂用帕儿掩面,
做不堪痛苦之状,惹人爱怜之举,又在心中赞了冬梅一回。
东生又向夫人问道:「岳父大人缘何不在席位之上?」
夫人无奈,只得低声答道:「昨夜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故未到来。」
东生微微笑道:「且都是这般巧!本欲与岳父大人一醉方休,孰料无缘对饮,
真乃憾事,岳母大人寿诞之日,小婿不醉不归才对,可席中,谁堪匹当?」言毕
巡看一番,不无得意。
玉凤闻言将手帕一丢,道:「小觑人!妾身陪你如何?」
东生愣住,答应道:「恐娘子不胜酒力,若酒醉出丑,岂不连小生亦跟着憔
悴?」
玉凤忿忿道:「休得罗索,权当郎君是客,妾身为主陪你一醉。」
东生更愣住,暗道:「她在娘家遂撒野起来,要我难堪?难道我惧你不成。」
遂道:「小生外来做客无妨,且陪娘子一回。」
夫人闻听他夫妻二人之语有争吵之意,心下不悦,遂道:「不要伤了和气,
饮酒为乐,理当一醉,慢慢饮来,何必说些气话。」
东生及玉凤见夫人有责备之意,遂默不做声,倒是冬梅机灵,将几只酒杯斟
满,端起一杯,劝道:「奴奴斗胆放言,今日夫人寿诞,理应欢饮才是,奴奴先
敬夫人一杯,敬祝夫人康乐!」言毕—饮而尽。
夫人这才欢喜道:「理当多饮几杯才是。」
东生及玉凤也端起酒杯,相看了一回,肚中又斗了一回,方才点头致意,双
双敬夫人寿酒一杯,夫人甚喜,陪着又饮了几杯后托故离席回至房中不题。
且说东生与玉风斗了半日的气,哪肯罢休?看看众人渐渐离席,遂又斗了起
来。
玉凤怒道:「今日郎君江海量,亦定翻倒过来。」
东生冷笑道:「娘子夸口,且看你翻江倒海之手段。」
玉凤摆手叫道:「取大坛酒来!」
冬梅急忙上前制止,玉凤怒起,离席竟去捡将过来一坛酒,启开封口,又叫
道:「取大杯过来。」一侍婢慌将两只玉杯递上,又满满斟上酒。
玉风举杯在手,道:「郎君不醉不归,妾身不归不醉,先干为敬!」言毕饮
尽。
东生也不言笑,举杯亦尽。把整个众人惊呆,顷刻间几个回合下来,一坛酒
倒完见了底。
玉凤吩咐再拿两坛酒来,众人皆惊,见他二人皆无醉意,不知如何办好。二
人又如斗鸡—般互不相让,只得又抱过一坛,顷刻间又风卷残云饮了个精光,再
看二人,面上红叶染透,身儿东倒西歪,玉凤含混不清道:「再拿酒来!」
东生连连摆手。玉凤觑见哪里肯依,强令冬梅再去拿两坛酒来。
冬梅无奈,只好遵命去外厢拿。玉凤歪靠在椅上醉眼乜斜,眼光散乱,你道
为何玉凤先醉?皆因昨日横遭父亲淫辱,羞恨不已,又兼东生在母亲面前出言不
逊,闷气横生,借酒遣怀,发泄胸臆,倒非真意儿拿东生开刀,只是借个幌儿罢
了。东生哪知底里,遂硬相拼;不让少年意气,饮了数杯,竟亦不醉,暗叫天助
我也,在驸马府抖尽了威风煞气,双双单等那冬梅抱酒回来。正是:
车儿东兮马儿西,人生最苦是愁情。
莫言且说三分话,事到头来悔亦迟。
却说冬梅去厨下取酒,尽都是空的,心中骂个不停,遂去厨房去取,路过陈
好古书房,走至门首,端的听见房内嬉笑之声,细辩有个妇人在叫,不似夫人,
心中疑窦不解,四顾无人,遂潜至窗下,将尖尖指甲捅破窗纸,往里偷看,只见
书台前空空不见人影儿,又循着声音看去,却见床上帷幔乱摇,一妇人在里头叫
唤肉麻,知是在干那勾当,不禁心儿扑扑乱跳,骂了一句老没正经,遂欲溜走,
忽又瞥见床上人儿双双赤精条条跳在地下,摸捏搂抱走向书台,那男子正是陈好
古,那女子正是昨日在金良身上耀武扬威的那个骚婆子!
冬梅觉得稀奇,不知那狗男女去至书台干什么?遂又抬起眼睛看个究竟,见
那陈好古将舌尖吐在妇人口中,捞起妇人雪白的屁股朝书台上一放,分开她的双
腿,那妇人捻着陈好古七寸长的家伙涎笑个不停,拉着往肉缝里面塞。冬梅看得
肉麻麻的,不由夹紧了双腿,一些水儿不由分说流了下来。
冬梅暗骂自家无出息,人家未塞进去,自家倒先流起水来哩!又见那陈好古
并不着忙,任妇人搂抱,伸出头又腾出只手来,扯过一张薛涛笺,铺在台上,又
去龙砚之中磨起墨来,冬梅愈加不解,想道:「这老不正经的玩什花样?搂个裸
妇欲写文章?又见那陈好古一手扶着长竖竖的物儿朝妇人腿间一顶,妇人双腿紧
趴在他的臂上,前后耸动起来,唧唧弄出些水声出来。
冬梅难受这份折磨,又欲不看,却又不忍,贪看不已,你道为何?原来那陈
好古研一下墨,即又用力肏一下,再研一圈,遂抽出来,那妇人遂合着一声浪叫,
应着半句淫语,不知抽送了多少次,见那砚中的墨已溢出,流至妇人那白屁股上
愈发黑得鲜亮,那妇人浑然不知,陈好古亦愈磨研得起劲,只管一面受用,一面
用手帮衬,约—顿饭的光景,那陈好古止住顶送问道「你这骚货,缘何淫水都变
黑了?甚是奇怪,干出黑血不成?」
妇人这才低头观看,不禁哇哇大叫,让陈好占抱下来,那物儿依旧留在里面
不肯让出。
陈好古道:「快快脱让出来,满身狼籍,还不擦拭干净!」
妇人这才依了,撇了他去找水来擦洗,好不容易擦净,陈好占又手指书台道
:「那上面还有。」
妇人道:「好坏非我流的,不管。」
陈好古道:「黄河倒流,有什稀奇?非是你流,难道是我?不拭亦罢,我不
肏了。」
妇人急道:「研墨半日不用做什?」言毕动手去擦拭。
房外冬梅见二人花里胡哨,人不人鬼不鬼,险些笑出声来,忙掩其口,又不
知他研墨到底做什,遂又扒住窗棂继续偷看。
见那陈好古复将妇人扛起,置于台案之上,妇人忙分开双腿高举起,陈好古
挺身肏进,弄了—会儿,遂令妇人翻过,覆在台案上,灰灰白白的屁股又跷着,
露出湿淋淋黑森林的牝户,陈好古纵身与将军杀将进去,妇人浪叫不迭。
妇人叫道:「还不快写,弄了这多花样?」
陈好古这才腾出只手又扯过一张薛涛笺儿,写一笔,送一下,点一点,抽一
回,妇人又浪声淫语相合,及至后来,笔走龙蛇,凤飞飘飘,下面抽送难辩次数,
黑浪红浪,搅在一起。倒海翻江一般,陈好古猛刺数下,最后一笔落空,龟头也
跟着几抖,一泻而出,
大功告成,再看那妇人,覆在台案上动亦不动,手却死死抓住那张薛涛笺。
陈好古见她不醒遂将毛笔拾起,抽出阳物,用个太阿倒持,送进笔杆直捣花
心!那妇人杀猪般嚎叫起来,浑身抖了几抖,跌下台案不见了。
冬梅蹲下身子唬得脸儿青青,惊道:「天下竟有如此法儿写文章的!真是稀
奇透顶!」叹罢不禁阴中似虫咬般难受,蹲在那用指头挖了一回,想着那东生的
那物儿肏在里面抽送不已的滋味。
猛然又想起取酒之事,慌忙起身奔至厨房,抱了两坛酒急急往堂上走,想道
:耽误了半日要挨小姐骂哩!又想到:「看他二人难于相容,这般再斗下去都是
一堆烂泥!东生此来不管属意于谁,定要勾他—上手!寻个方儿将小姐灌醉,留
一些酒量给东生,岂不妙哉?想此又匆匆而返至厨房,舞弄了一番,依旧抱着两
个坛儿竟往堂上去了。
及到堂上,红烛已烧,幽幽明明,客人已散尽,只有东生与玉凤及众侍婢,
玉凤被侍婢扶着,口里嚷着拿酒来,身似柳枝摇摆不停,那东生也假意醉倒,歪
斜在两个侍婢怀里,暗做些偷香窃玉的勾当。玉凤醉眼朦胧焉能得见,喜得东生
借那酒性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及至冬梅来到面前,方才稳起身儿,道:「为何去
了这般时候?你家小姐急得欲死了。」
冬梅亦不搭话,斟满二人杯子,分头送上每人面前各放一坛,道:「奴奴做
了公正,请小姐与老爷各饮一坛。」
玉凤闻听美酒送来,如渴望甘霖,一口气将杯中酒饮个空空,东生见轮到自
家,亦不言语,举起就饮,才饮一口便顿住,用眼溜那冬梅,冬梅示意,东生一
笑,眼中又放出淫光来,看着冬梅将酒饮将下去。
玉凤今日只管饮酒,哪顾得他二人眉来眼去?转眼之间,八大杯下肚,还有
一杯未尽遂伸伸颈儿一头栽倒,慌得众侍婢飞身来救,再看那东生,坐在桌旁谈
笑风声,放声大笑,冬梅在侧曲意顺承,你道东生为何未醉,皆是冬梅做的手段,
他饮的那坛尽是凉水,不但不醉,反倒醒酒哩。正是:
人生不饮也徒然,次此日明间,故人才相见。斗酒莫辞,屡奉君前,相对饮
无言,醉倒湘山石畔边。
且说那东生把那杯酒望了又望,道:「娘子有一杯尚不曾饮哩。」
冬梅道:「奴奴代小姐饮。」言毕举起那杯真酒饮将下去,东生意欲拦阻却
亦晚了,再看冬梅脸飞流霞,眼含艳波,把个东生身上溜来溜去,东生比吃的酒
还醉,不禁扮做与玉凤同醉的样儿,倒金山,堆玉柱,被冬梅稳稳接住,顺势儿
在胸儿腿儿上使些气力。
冬梅扶着东生吩咐道:「速将小姐送至房中歇息,再烹些醒酒汤来用。」众
侍婢哪敢不从,皆知冬梅两头得宠,遂七手八足将玉凤往外抬送房中不题。
且说冬梅扶着东生在椅上,待众人散去,方才低头去看心头乖乖,孰料那东
生装妖做势眼都不睁,依旧扮那可怜。
冬梅纤指在他额上一点,骂道:「今日若非奴奴,定亦是与小姐般狼狈。」
东生眼亦不睁,亦不搭话,将手儿在冬梅裆间一摸。隔着裤儿挖进指头,冬
梅嗔道:「不弄好么?再弄痒死人了。」言毕,口吐丁香,挟带着酒气,将舌一
并送入,又徐徐抽出。
东生笑着睁开眼道:「我若是女子,定让你这舌儿弄上一弄。好不惬意。」
冬梅娇嗔道:「这般弄既然惬意须是男儿哩。」言毕又深入喉间。
东生咽了一下,翻了翻白眼,冬梅忙缩回舌儿,道:「姑爷吃不消了。」
东生揉了一下颈儿道:「被你弄的糊涂了,险些闭了气,我是言你适才曲曲
弯弯的舌儿,倘在阴中游走一番,可知是何滋味?」
冬梅道:「奴奴又吃不到自家,焉知滋味?不若下辈子姑爷变做女儿身,奴
才变成男儿身,那时再欢弄一场罢。」
东生笑道:「姑爷我等不到下辈子。」
冬梅讶道:「姑爷等不到下辈子,又该如何是好?」
东生道:「及时行乐,今日有酒今朝醉,我现在就要尝尝滋味。」言毕动手
去解冬梅的裤儿。
冬梅急忙四顾,然后道:「此乃大堂之上,不可造次,且待到奴奴房中行事
亦不迟。」
东生不依,涎着脸儿道:「画堂明烛,才有佳趣,偷上一回,胜过平时房中
百回,快卸衣裤,我已耐不住了。」
言毕手又乱扯。
冬梅死命不依,护住裤儿不放,口里嚷道:「倘有人来撞儿见,怎生是好。」
东生扯过冬梅手伸入自家裆内,道:「你且摸摸,火炭一般,缘何忍得住?
况我风尘仆仆赶来,明为祝寿,暗为会你,你今相阻,岂不辜负我哉?」
冬梅急道:「非是奴奴有意阻止,更知姑爷是为奴奴而来,只是此地走动之
人甚多,且交合之事又非片刻即畅,容奴奴扶姑爷进得房内,关上门,任姑爷狂
弄驰骤。」
东生闷哼了一声道:「你不怜我?等我涨断,省去—场春债不成?」
冬梅用手捻住,雄壮粗大,不胜把握,火烫且颠播不止,遂媚气相劝道:「
姑爷且忍耐—时,待奴才替你杀杀火。」言毕,五姑娘齐齐捻上,套撸起来,孰
料这样一弄,东生欲火更高,低声哀求道:「勿要这般干巴巴的弄了,皮都破了,
还是卸下裤儿让我肏罢。」
冬梅一听,倏然将手抽出,去至酒杯中抹些剩酒,又伸进去道:「姑爷这物
儿想必渴得难受,先吃些酒吧。」一头说着,一头套弄个不停,沟沟坎坎,尽都
摩遍。
东生双手急出,探进冬梅内衣,用力抓扯奶儿道:「你往火上烧油哩,烧死
我了。」
冬梅道:「这般等不得?又不是急着吃奶哩。」一头说,一头继续手上摩弄。
东生禁耐不住,翻身将冬梅压在身下,就在椅上耍弄,冬梅只好依了,半推
半就卸下裤儿,仰在椅上张开腿儿,露出那白馒头般的妙物,东生一见,扯下自
家裤子,挺着身子就弄,何见得:
武士单矛,直入貌胎之帐,骚人阁笔,裁成云雨文章,这黑蛮似铁罗汉投斋,
何曾歇口,那骚货如粉骷髅弄阵,惯会长枪,津津送过舌来,留而不返,洋洋水
入水出去,难似遮藏杨柳腰不住的无风舞摆,秋波眼频频转含似窥朗,口内甜津,
糖伴蜜,酥胸紧贴,漆投胶,两腿上肩如获藉,一只阴子似投桃。也不管金钩斜
鎏,笑微微俊眼含情,热急急百般乱叫。输却千金骨,赢将一段骚。
大弄了几阵,东生阳精欲丢,忍了几忍,遂又尽力抽送,几番下来,亦有三
千余回,肏得冬梅醉眼朦胧,口内冰冰,死了一般,东生仍不依饶,又将金莲架
起抽送了七百余下,那冬梅起死回生,花心重放,双臂紧缠,东生深肏,紧抵花
心播动,倏然之间那冬梅嚎叫道:「心肝来了。」
东生听罢加紧肏道:「我还未曾完哩!」说话之间两人抖成一团,俱都丢了,
方才住手。
须臾,冬梅将东生推开,见那肚下一片红红白白,遂扯裙裾揩拭干净,那东
生四肢不举,瘫痪在地,赤着下体依然半挺那物儿,等冬梅来擦拭。
冬梅道:「奴奴替姑爷收拾,可会有赏?」
东生道:「待去房中,再赏肏你三千下。」
冬梅纤手拍了一下半挺那物儿道:「复能再战?定当奉陪。」
东生道:「且待打扫战场后与你酣战!」言毕那物儿又昂头而起。
冬梅笑道:「果然不同凡响,上面未吐,下面却吐了,看姑爷再吐些什么出
来」。
东生挺挺身道:「一夜吐个十回八回又有何妨。」
冬梅讶道:「岂不将肝胆都吐出来么?」
东生笑骂道:「你这骚肉儿,这般打趣,掌乳。」骂毕在冬梅乳上挝了一下。
冬梅咯咯笑倒,又道:「先前姑爷与奴奴相会,一吐方罢,敢是与小姐夜夜
吐十回八回?」
东生又一拍冬梅的臀儿骂道:「好骚肉儿,连别人房事亦稀奇,不妨与你说
说罢,何止十回八回,你家小姐凶着哩!」
冬梅咋舌道:「小姐那般柔嫩,如何承受得起?想是姑爷用强罢了。」
东生又将冬梅搂在怀里,摸着那妙物道:「你家小姐在床上不让须眉,弄不
过她哩。」
冬梅打情骂俏久了,反生酸意,脸儿沉下道:「那时欢会全至今日已经月余,
不意姑爷如此冷淡,是何意?且姑爷思许奴奴做妾,亦抛之脑后,让奴奴好不伤
情,姑爷如此薄情,奴奴就死给姑爷看。」言毕挣开就往那桌腿上撞。
东生急忙扯住,道:「休要莽撞!非是我无意于你,怎奈你家小姐,日夜歪
缠,恐她疑心,故不敢与你欢会,今特来寻个空当,聊慰久旷之躯,却亦别是一
般趣味,缘何说着就欲寻死?你若死了,何人替我杀火?」
冬梅恼怒,又挣扎道:「自有人替你杀火,欺奴奴不知,方才奴奴去取酒来,
见姑爷卧在那水灵灵的侍儿中,乱捏乱摸,说不定今夜又偷偷去嫩货那里尝尝亦
不知!」
东生紧紧搂住,不住的在脸上鸡啄米般亲着,下面那物儿顶在冬梅腿间乱滑,
冬梅用手推阻道:「闹了半日,恐有人来了,快快穿衣罢!」
东生老着脸儿道:「恁何转瞬之间又不曾恼哩,想必我这小兄弟帮衬得你欢
喜哩!」
冬梅用手捻住道:「勿要乱戳了,快快穿衣罢,被人看见奴奴真要死哩。」
东生手扪其乳道「尽都醉的醉,累的累。谁来做什?」
冬梅道:「已近二更,家人定来收拾杯盏,撞见裸体之身,岂不羞杀人也!」
东生道:「尽知我醉,谁来逐我不成?偏要再饮上一回,看谁敢来收拾?」
言毕,腾出只手又取那桌上酒杯,道:「再不饮你那凉水,替我斟酒过来。」
冬梅趁势起身,穿好衣裤,站住不动道:「姑爷若再肯喝饮,奴奴陪去房里
如何?夜凉恐怕致老房病耶!」
东生想了一会儿,道:「有理有理,这木椅甚硬,久坐伤腰,扶我进房罢。」
言毕将杯一掷。
冬梅见他还未曾着裤儿道:「姑爷如此这般出去恐不雅观罢。」
东生用手一拨阳物,道:「这又何妨,倘若哪个见到,还寿增一纪哩!」
冬梅见他胡说,寻了裤儿给穿上,扶起就走,方走两步,东生站住道:「酒
哩?」
冬梅皱了眉儿一下,也不应他,顺手操起个酒坛,搂在腋下,挟着他踉跄而
行。
方至门首,见一人影闪过,冬梅眼尖,认得是陈好古房中的那个骚婆子,暗
叫不好,被那骚婆子看见又要舞弄是非,得寻个法儿替自家清身,东生催道:「
快些进屋去做耍,立在此受风凉做什?」
冬梅无奈,—头想着,一头扶东生向绣房而去。原来,玉凤嫁后,二人卧房
均空着,留待二人回来探亲用,当下冬梅好不容易将长拖拖的东生架至房中,放
在床上已喘不过气来,手拍胸口,心里依旧想着那骚妇人。
东生睡了一会儿,又嚷着要酒喝,冬梅不奈烦,斟了一杯酒递去,东生接过
饮了一口猛的吐了怒道:「你又拿凉水来欺我!」
冬梅叹了一声,将水泼掉,重新换上一杯酒,递上道:「这是真的,饮了就
睡罢。」言毕又呆坐在一旁想心事。
东生美美饮了一口,道:「这回未欺我哩,来来,陪我饮上—杯。」言毕将
酒杯递至冬梅唇边,冬梅躲了一下,被东生扯住,硬灌进口,呛得满眼泪花花,
怨道:「姑爷自家饮罢,何强酒于奴奴?」
东生笑笑道:「方才在堂上你言说些什么?不陪酒就是此般下场。」
冬梅哄道:「奴奴非不愿陪姑爷用酒,实是不胜酒力,恐醉了没人服侍姑爷。
东生一把又楼将过来道:「倘你醉了,我来服侍,岂不受用?」
冬梅道:「奴奴醉了,姑爷也醉了?何言服侍?再说奴奴也不敢承受姑爷服
侍。」
东生饮了一口,嘬到冬梅唇上启开送下,将个舌儿翻搅一回后,道:「姑爷
我醉了也要服侍你一回。」
冬梅咽下酒,停了一会儿道:「姑爷怎样服侍?说与奴奴先听了,倘真醉了,
还不知老爷手段哩?」言毕用乳儿摩蹭。
东生伸出舌道:「就是这根加上下面一根。」
冬梅道:「这有何新鲜?奴奴早就尝过了。」
东生笑道:「你尝过的是正道,我反其道而行之。」言毕舌儿颤颤抖动,作
那曲折模样儿。
冬梅遂明他之用意,遂道:「奴奴要不敢承受了,想老爷的舌儿,是用膳与
上朝奏事才舍得用的,奴奴怎敢望其项背?」
一头说一头就去捻他那物儿,那物儿早被酒浇醒,兀自在档中潜伏,被冬梅
轻轻一触,又扯起帐蓬了。
东生又亲了—口道:「先替我解了裤儿罢」。
冬梅随手卸下,见露出那物儿虎视耽耽,遂皱着眉儿道:「奴奴今晚只陪老
爷饮酒,不弄了罢。」
东生用手扶着向冬梅道:「这般钢枪,为何不弄?」
冬梅道:「比方才弄时还要粗长,奴奴现在阴中还火烧一般,缘何受得了。」
东生道:「我惯会怜香惜玉,并非令你非卸裤儿不可,且坐起罢。」
冬梅心中欢喜,道:「谢老爷怜惜,奴奴再给老爷斟酒。」
东生道:「酒也要吃,这钢枪亦要弄。」
冬梅惊道:「不饶奴奴?还要做那事儿?」一头说着,一头欲往外走。正是
:
苦恋多娇美貌女,阴谋巧娶欢娱。
上天不错半毫丝,害彼还应害己
枉着藏头又露尾,且待时辰来至。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俏女才子苟行旧事房前屋后淫声荡语
话说东生在绣房中扯住冬梅道:「下面赦了,上面不赦。」
冬梅挣扎道:「这是何意?」
东生道:「休在那明知故问,且侍我卧下,饮一口酒,再用你那丹朱口儿,
吃我神鞭一下,岂不乐哉。」
冬梅道「天下哪有这般吃酒法哩?奴奴不愿!」言毕又欲挣开。
东生道:「你尽心服侍,姑爷我定不亏待于你。」
冬梅听罢口儿一撇道:「姑爷哄人手段不少哩,前番欢会,许我做个偏房,
今次难道许我做个正室不成?」
东生道:「说的什么话来,分明是你在教唆,让我休了你家小姐,忒阴毒了!」
言罢,遂狠力捻住冬梅的乳窝。
冬梅只好偎近一些,道:「一句戏言将姑爷气成这般?谁又敢动你心头肉儿?,
只是姑爷应肯分杯残酒给奴奴吃,奴奴刚才是心头气不过罢了。」
言毕,捻住他那物儿,揉搓了几回,东生身子动了一下,道:「好手段,再
用些力。非是我不肯顾你,奈那娘子大人看得甚严,无从机会得手,今番欢会你
却不肯相从,又罗唣些刺话儿出来,却是你心里不愿!」言毕又去捏她那腿缝处。
冬梅双手抚弄一回道:「非是奴奴不愿,只是提起话来气不过。」
东生道:「今番你将我弄舒坦了,尽都依你。」又用力抚摸一回。
冬梅漆投胶粘般滚至他的怀里,将口儿凑到那物儿跟前道:「怕姑爷再食言。」
东生将她头儿一压,道:「乖乖,但弄些手段,让我舒服了,回去就立你做
个偏房。」
冬梅嗅着那物儿道:「姑爷倘再食言,寻个空当,定将姑爷这物儿咬下。」
东生大笑道:「逆你不得,闹了半日,才算见了晴天。快将衣裤尽除下,姑
爷我要吃花酒哩。」
冬梅宽衣解带,露出雪白的身儿,灯光一照,别是一番风韵,偎着身儿卧下,
被那东生一推,臀儿朝前,头朝后,趴在他腹上,问道:「姑爷开始吃酒么?」
东生也忙脱了个干净,捧起酒杯道:「这酒太烈,不能多吃,不若我吃一口,
你吃我三下。」言毕饮了一口。
冬梅道:「却也算得精哩,不知要吃上几百下。」一头说一头将口儿将龟头
儿含住,东生身子绷紧,道:「吃得好爽,深些深些。」又呷了一口酒。
冬梅斜卧在他肚腹上先是浅浅的吃,及至后来,满个口儿塞得满满,还有一
大截在外头哩。那东生一头吃酒一头让再深些。冬梅又深吃了一口,那阳物儿一
蹦,险些插进喉咙,急急抽出,缓了半天的气,才道:「你这屌物儿这般不老实,
不吃亦罢。」
东生道:「如何不老实?你看我这杯酒还余一半哩。」
冬梅叫苦道:「吃了半日,半杯酒都不到,奴奴的口都嘬得麻了,不吃不吃。」
东生腾出只手在她臀儿底下摸了一把道:「你的水都流出来罗,还说不吃,
快再吃罢。」
冬梅道:「姑爷悠哉悠哉,比神仙都快活,让奴奴吃这骚烘烘的屌物儿,亦
忒不公平罢。」
东生笑道:「我无非就是吃些酒罢了,却这多怨气,想必你未曾吃到酒。不
若亦饮上一口罢。」一头说一头将冬梅头儿扳过,用口送到她的口里,道:「润
润喉,再接着吃罢。」
冬梅鼓着腮又伏在他的肚上,用唇儿捉住阳物,把一口酒儿转赠了回去。东
生正双双吃得美美,顿觉得龟头一阵阵刺麻,急忙放下杯,抬头看,见她正鼓着
腮儿,一挫一顿吃着自己的家伙,知她用的手段奇巧,遂卧好重又端杯吃了起来,
那龟头被酒泡着,美妙无比。
冬梅含了约半顿饭的功夫,那酒儿已剩的不多,遂放开唇儿,任那酒儿顺着
肉柱儿流下,又用舌尖儿舔吃起来,喜得东生腾手在她奶上,臀上到处乱捻,哼
哼而叫。冬梅一路舔着,眼见那物儿又粗涨了一围,醉得红头红脑,遂又吮吸了
一会儿。
东生早已被挑逗得身子要裂开,哪还顾得上吃什么酒,杯子一掷,腾身而起,
将冬梅压在身下,哼叽着扶住阳物就往冬梅牝里肏,冬梅轻轻惊叫了一声,将腿
儿不由夹紧,东生的巨屌乱弄了一番被阻在外,冬梅笑道:「这光头和尚吃得醉
哩!连庙门都摸不到哩!」
东生急道:「快些领进它罢,哪怕进去挨打哩!」
冬梅故意将个身儿泥鳅钻泥般乱动,东生连连不能得手,急用双腿将冬梅箍
铁桶般箍住,冬梅见他猴急的样儿,遂用手引导小和尚肏入了进去。
那小和尚依然是醉薰薰的冒着酒气儿,那阴中的细肉儿被刺弄得火辣辣的,
如塞进一根辣椒一般,急欲脱出。却被东生紧紧制住,嘻道:「上下都曾吃得美
酒还怨么?」
冬梅扭扭摆摆,唧唧直叫,倒夹弄得冬梅迭迭淫意疾起,不住抽送起来,霎
时有一千下,干出些浪水将牝户中的酒解了,冬梅又丢了一回,方才熬过,吁吁
喘着道:「适才阴中针刺一般难受,姑爷何不怜惜一回。」
东生道:「你的苦处,正是我的美处,安能止住不狂荡?」言毕又抽送起来。
冬梅乳波臀浪跟着凑迎,道:「不顾奴奴痛处,恣意为欢,姑爷心真狠矣!」
东生一头送一头道:「谁让你弄这手段?自作当然自受,难道比那开苞儿还
要疼痛?」问毕,用力顶住不动。
冬梅避着他的脸,道:「又要乱问了,快些肏吧,奴奴又要来了。」言毕自
家将那乳儿抚弄了一回,东生见她骚得可爱、可怜,遂将她的嫩白腿儿推起,挺
身又弄。
冬梅勾着他的颈儿,口内咻咻的吸,东生知她欲丢,遂故意用那九浅—深的
法儿,慢吞吞的弄,冬梅难禁难耐,将个臀儿猛颠,险些将他掀下。
东生道:「好一匹马儿,再力狂些。」遂用力顶住,不让阳物滑出。
冬梅倏然间不动了,东生以为又将她肏得晕将过去,遂收腿拔出阳物,伏在
肚上用口去探她口上是否带气,孰料冬梅腾身而起,用力大些,竟将东生压在身
下,跨了上去,捉住阳物就往肉缝里塞,叱的一声滑将进去一尽到底,不由呀的
一声将蛾儿轻颦。
东生知她贪吃,遂挺起—顶,冬梅一纵,险些跌下马来。
东生笑道:「看你是女流之辈,且放你—马罢。」言毕耸身而动。
冬梅被刺中花心,有些难过,遂双手拄于床上,徐徐的套落,做那阴覆阳的
手段。弄到极至处,自然又呀咿乱叫几回,歪歪斜斜乱了阵脚。阴精又丢丁几丢,
伏倒在东生肚上,四肢冰凉。
东生阳精方至,那冬梅已成中箭之雁,好不难过。东生遂将冬梅卸下,在臀
下垫上凤枕,架起腿儿,露出那蜜桃儿,搿开就肏,顷刻之间,抽送了近千回,
冬梅又被唤起兴来,高高凑迎不停,浪音秽语叫成一片,淫淫唧唧叫个连声,那
东生伸手将酒坛扯过,猛喝一口后放下又大弄了两个时辰,冬梅阴精丢过数回已
迟滞了一些,遂交合得津津有味,愈干愈勇,心肝肉麻又直叫一通,东生令其紧
闭双腿侧卧,斜刺里黑红家伙杀入直捣花心,步步为营,弄了狮子滚绣球的手段
才将阳精洋洋泄出,把个花心重重湿透,冬梅欢喜不住,身儿棒打一般乱抖,知
又跟着泄了一回,扯过白帕草草揩了,倦怠不已,二人搂抱而睡。
金鸡三唱,冬梅遽然醒来,见东生沉沉睡着,遂蹑手轻足穿衣裤,理了理鬓
发,下床开门而出,一溜烟般奔至小姐绣房,见门首有一侍婢守着,遂问:「小
姐可曾醒了?」
侍婢揉着眼道:「夜来呕吐不止,不曾醒。」
冬梅心喜,遂道:「你睏了去睡罢,我来侍奉。」
那侍婢巴不得有人换她去歇,遂歪斜道了个万福去了,冬梅窃喜,轻轻推门
而入,见小姐覆在床上,露出个大红里衣,一条白腿儿在床下伸着,粗着气儿睡
得正稳。
冬梅将小姐摆正,叹了一口气,看看外面,没什动静,又睏了起来,遂在椅
上睡了不题。这正是:
今宵已做巫山梦,明晚还祈令梦乡。
且说东生睡的口干舌燥,翻身想找水喝,遂赤着身子下床,掀开帘儿一看,
红口已东升,天色尚早,朦朦胧胧的,见床上冬梅脸朝床里,身子起起伏伏,遂
又来了些兴致,一把搂住,把那话儿一扶,凑入牝里,虽不曾尽根,倒也湿润,
勉力抽送二百余下,渐觉力乏,遂让其跨上颠套起来,顶送了数下,闭着眼儿享
受一会。
正享受间,渐觉那牝户紧张有力,大起大落兼研磨播弄,不似昨晚路数,心
想,一夜之间,冬梅长进良多,全然新鲜别致起来,遂腰下生力,猛掀狂顶。及
至紧要之处,她咿咿哑哑声嘶甚异,全不似冬梅娇音。遂大起疑心,伸手将其双
乳扪住掀下马来,翻身下床,掀开窗帘,又扯开床帐。只见绣被蒙了头面,仅露
出个白白的屁股在外,不禁暗笑,正所谓顾头不顾屁股是也,遂去掀绣被想看个
究竟。
那绣被包成一团儿在床上滚来滚去,东生性急,整个身儿扑将上去压住,掣
出头儿身儿一看不禁大惊,原来是一陌生妇人!呆呆地看了一回,你道为何?原
来那妇人生得丰姿俊俏,道是:
身躯衾娜,态度娉婷,鼻倚琼瑶,眸含秋水,眉不描而自绿,唇不抹而疑朱。
生成秀发尽堪盘,云鬓一窝天与。
娇姿最可爱,桃花两颊,假使试舞袖子,吴窝也应倾城,抑或拽长裾子,汉
殿定室夹房。正所谓杨柳春柔劳别绪,芙蓉秋艳妒娇娃,又道是:漫夸洛水中宾
梦,直抵巫山一段云。
东生看罢竟疑在梦中!转头望窗外红日,低头又看床上娇娃,不知所措。
那妇人见他呆默不言,遂轻启朱唇道:「好个风流汉子,弄得正美,缘何罢
手,可舍得么?」一头说,一头偎将过来,口吐丁香于东生口中,手握那物儿朝
牝中乱送。
东生意即神迷,不知她是何人?又是如何进来的?冬梅又走到河处去了,乱
乱的想着任那妇人调弄,那妇人弄了一会儿见东生兴致不高,遂款款道:「你那
心肝儿已去服侍你的娘子去了,有我在此,不一样让你快活?」
东生性起一把搂过抱在腿上绵软软的体贴偎紧,自有一番趣味,在她脸上亲
了一口道:「妙人儿你是哪一家的,缘何偷到我身上来?」
那妇人纤手摩着那物儿,逗弄几下,道:「我是陈好古大人的亲戚,祝寿而
来,不意在此欢会,实乃大幸。」
东生扪着乳儿问道:「那你知我是何人?」一头说着一头去吮了一口。
妇人笑道:「哪个不知你是陈大人的佳婿!大婚之时,我已瞧上你这风流人
品,只是望梅止渴罢了。」
东生听罢心喜道:「缘何不去府中偷我?」
妇人眼含春水,道:「侯门深似海,只有望穿秋水矣!」
东生又在那牝中挖了挖,道:「不意妙人儿这般属意于我,也是前生注定,
今日得以欢会,也偿还了,你道是亦不是?」
言毕探入花心,触到那一硬硬软软之物,轻轻拔弄,那妇人被拔弄得身儿乱
滚,气吁吁掣住那物儿就往腿缝间插入,东生用手止住,道:「妙人儿,莫急莫
急,我还未有问完哩,你是如何知我在此间哩?」、
妇人勾住他的颈儿,亲了个嘴道:「昨天饮宴,我就在公子侧席,及至客人
散尽方才不忍离去。早见公子与那女子眉梢、眼角传递情书,遂潜至堂外门侧偷
看,几番光景都瞧在眼中,故守了一夜,待冬梅去了才又潜入房中代替一回,拣
些余欢罢了。」
东生听她一番话,又见她可怜模样,不禁又动了心肠紧拥住道:「我与那冬
梅云雨之时你亦曾看见?」
妇人将头扒在东生肩头,娇娇柔柔道:「岂能不看?」
东生手抚牝户,道:「此处可曾黄河之水天上来?」
妇人轻轻在肩上咬了一口,道:「与此时同样泛溢。」
东生急将手指挖进,见一窝水,漾个不止,遂又问道:「你何能熬住这许多
时辰?」
妇人道:「公子那还不可怜则个?」言毕酥乳紧紧贴住,下面急急动手引导。
东生见妇人甚是可怜,遂顺水推舟,轻轻滑入,那妇人被刺的呀的一声后颠
套磨夹,使出全身力气,东生抱住挺个不停,淫水如注,流了一床,二人哪顾了
这些,兀自发力大干,弄了近一个时辰,那妇人才把阴精丢个痛快,倒头便睡。
东生正欲发作,那妇人已败下阵去,遂将妇人摆正,趴在肚上重又弄上一回,
正弄着,妇人醒了,打了东生臀儿一下道:「趁我半死,又来偷袭?缘何如此贪
恋?」
东生一头抽送一头道:「妙人儿那处生得紧浅又曲折有致,不忍不肏个痛快。」
妇人道:「天下妇人那活儿不都生得馒头一般。中间多条缝儿罢了,何来深
浅曲折有致之说,分明公子在奉承,休要哄我!」一头说一头迎凑。
东生道:「你非男子,焉知这里面妙处?况我阅人颇多,故有此一说。」言
毕摩抚不动,任那物儿自寻路径。
妇人听罢笑骂道:「好个风骚汉子,定是将天下妇人的那话儿弄遍了才有此
一说。」
东生抚住其乳道:「妙人儿真会打趣,假使淫遍天下妇人,恐你今朝就非如
此这般受用了!」
妇人扭扭身问道:「却是为何?」
东生道:「铁杵磨成针,用个针儿来刺,妙人儿可愿?」
妇人笑道:「公子真会说笑,我这里面分明就是根铁杵。上下一般粗长,煞
是爱人!」言毕又乱摆。
东生将阳物一下抽出,妇人搂住跟起,东生道:「须臾亦离不得么?」
妇人问道:「公子要做什么!」
东生伸伸腰道:「久战亦累,歇息片刻再弄罢。」
妇人不许,道:「与公子欢会,宁失寸金不失寸光阴,不若公子卧下,让我
来弄。」言毕横跨过来。
东生急忙止住,道:「来日方长,何必如斯急迫!」
一头说着一头坐在床上,将眼儿望那酒坛不止。妇人会其意,道:「我替公
子斟酒来。」
言毕下床,去抱那酒坛,又去拿个杯儿过来,道:「我坐在公子身上替公子
把盏如何?」
东生牵其手道:「我这蒲团尽是骨头,恐有伤尊臀儿。」
妇人道:「公子风趣,且请将杯拿住,待我斟酒。」
公子接过杯捧着,道:「莫为我洗浴。」
妇人道:「公子放心,洒落—滴,甘愿受罚。」言毕,将酒斟满,复上床来,
捻住公子那软郎当屌儿做耍。
公子忙道:「不好好坐,却是为何?」
妇人老着脸答道:「插进体内,方才安稳,」
公子叹道:「调弄有时,它巳累倒扶不起了。」
妇人道:「公于此言极谬:想这世间,都扶那能扶起的人,无人扶那扶不起
的,公子铁杵,不扶自挺,所谓世间万事不求人者顶天立地。」
东生听她这番奇语,不禁哈哈大笑,她将那世间的道理,用在此处,不亦妙
思?
遂道:「我却不信,任其自硬,不要弄。」
妇人道:「公子不信亦罢,且看我离其三尺,看其如何?」
言毕又跳下床,就在地上赤精条条装模作样,但见:
肌理腻洁无不理,手规前方后,刻玉筑脂恼,乳菽发脐,容半寸许,私处愤
起,沟似一粒许,采为展两股,阴井渥,丹火齐,欲吐旋起,双足风头半钩,兰
香徐喷,真天上嫦娥,泄人间仕女。
东生正饱看一回,瞥见那妇人笑倒在椅上,一时摸不到头脑,低头一看,那
物儿早硬橛橛直通通乱蹦乱跳,不禁脸儿一红,道:「你这手段是何家手段哩?」
妇人倚在椅上笑吟吟道:「公子岂不知,色不迷人人自迷?方今才悟罢?」
公子连连点头,道:「幸你教我。古有一字之师。今有你裸裎说法。果然妙
哉!」遂放下酒杯抚掌大笑。
妇人又将那椅儿搬起,将椅做人状搂之,又做些男女交欢的模样,引得东生
欲火又燃,腾身下床近前搂住,就在椅上肏将起来,妇人更笑绝,花枝的抖颤。
东生愈发动兴,令其将一只脚儿搁架在椅背上,露出那窄窄红红白白的肉缝儿,
贴体挺身,扒到香肩站着就肏. 秃的一声弄进去了,一来一回抽将起来,妇人斜
眼一睃道:「公子用些力气弄罢。我里面痒得慌。」
东生听罢,血涌精动,搂住妇人臀尖儿,猛力抽插不休,当下就有五百余下,
再看那妇人,娇声淫语叫个不停,淫水顺着粉粉白白的腿儿流着地上。狠命勾着
东生的颈儿,咬着牙齿一凑一迎,倏然间,又将这只腿放下,将另一只腿抬起,
那东生让她的骚兴引得自己也兴致大发,弄得阳精聚至龟头紧忍不放,咬着牙儿
乒乒乓乓皮肤拍击一阵乱响。那妇人心肝达达又—阵乱叫,东生知她要丢了,倒
把阳物缩回,急得妇人用手乱扯住乱塞,这一乱一缓,那妇人的浪头过去了,遂
又使足手段百般缠绕夹研,弄得东生欲仙欲死,险些败北。
又弄了五百余下,东生令妇人转身覆在椅上,用那隔山讨火招数,虽不尽根,
倒亦有八分的满意,阳精又保全得住,那妇人何等灵俐?见他死保元精,鏖战自
家,遂使出些手段,又反手将他那物根儿扯住,轻摩挲,口中浪叫一阵高过一阵,
令东生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更觉得阴中一阵比一阵紧张,缭缭绕绕,盘旋跌宕,
引得龟头阵阵紧张,正在欲发,那妇人又将阴肌放开,顿失所在。
东生好不煎熬,抽出阳物,令妇人仰卧,妇人淫笑不止,将腿儿一个八字摆
开,东生欲心更猛,怎生得灭?扑将上去紧紧搂空,着实肏了一会儿,往来冲突,
一连又有二干余抽,妇人爽快至极,口中叫唤渐渐声低,四肢渐渐酥软,眼儿紧
闭,云鬓蓬松,直挺挺似不能掀起凑合,凭着那东生深抽浅送,—连又捣了五百
之外。
东生这次心喜,料她阳精丢了,才这般狼狈,不禁将那肥肥的臀儿扳定,深
抵花心,欲泄个痛快,正用力驰聚,觉阴中一下十分宽绰,阳物悬悬吊吊,没个
着落,何能泄出?想是那妇人又用了手段。
东生暗暗骂道:「恁是个奇淫的妇人?今番算遇到对手哩!」遂将阳物提至
牝口游荡,若即若离,欲入还休。
再看那妇人,杏眼睁开,道:「公子好手段,弄了这些时候不见退阵,看你
还熬得了几时?」一头说,一头高耸臀儿往上凑,东生躲闪不及,被吃进半根。
东生笑道:「妙人儿何处学来的手段,让我如此狂醉!」
妇人笑道:「公子蠢矣!似这等手段,还用去学?」
东生不慌不忙抽送,又道:「敢情妙人儿是个天生之才,才作出这等绵绣文
章出来。」
妇人一头搂着,一头应道:「公子休讥讽于我,想那天下的妇人,被人将身
子破开,用不了许多功夫,遂人人皆为房中圣手;且年齿愈长,愈发弄得出花样,
公子不闻,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站着行风,坐着吸土,遂言妇人猖狂。」言毕
又迎了几迎。
东生合着妇人的身儿俱动,道:「妙人儿道来头头是道,可谓听君一席话,
胜读十年书。敢问妙人儿今年青春几何?」
妇人道:「年方二八罢了。」
东生惊道:「如此嫩苞竟使出这许多的手段出来?真是后生可畏。」言毕温
柔缓冲。
妇人将双腿朝他腰上一盘,道:「公子忒是起哄,看我这般似那嫩雏儿么?
实言相告,不是二八,是二十八!」言毕嘻笑不止。
东生又点头又摇头,又动了几动,妇人不解,遂问道「公子何又点头又摇头?」
东生道:「三十如狼,果真如此,深信不疑,故而点头。
妇人不动,脸儿紧贴,娇问道:「那摇头又为什?」
东生道:「似妙人儿这般细皮嫩肉的,哪里又似二十八春,减去十春方配。」
言毕亲了几口。
妇人躲闪,道:「公子忒会说话,这张口儿,拌了蜜般,不知公子青春多少?」
东生来了力气,遂捞住妇人肌腻臀儿,扶起那物深深刺入,妇人不意他有此
为,略微惊叫一声,不胜娇弱,公子道:「恁我这般力气,妙人儿猜上一猜?」
问毕,抡了一圈。
妇人紧紧搂住,道:「公子慢动,我头目森然,天摇地动一般。」
东生停住,道:「可曾好些?这般有趣,却不会消受,枉为狼也!且猜将出
来!」
妇人轻轻咬了他肩头一下,道:「公子力大再轻些刺入吧。」
公子遂躬身道:「抽出一截可以了罢。」
妇人摇头又点头,轮到东生不解,道:「学我作什,为何也是点头、摇头。」
妇人向前偎了一下,道:「凭公子力气猜定是壮年,但见公子丰姿。方及弱
冠罢了。」
东生听罢哈哈大笑,旋风一般又抡了一圈,见妇人双眼闭得死死,花容失色,
遂才止住,半晌,妇人儿半睁眼儿道:「我可曾猜中?」
东生道:「妙人儿果然目力非凡,甚是钦佩。」
妇人又亲了个嘴,道:「如此说来,我长你八春,岂不占公子的便宜?」言
毕又亲了一口。
东生笑道:「弄得我这般快活,何有这样儿一说?我与妙人儿情意洽洽,就
认你做个娘罢。」
妇人笑道:「只怕生你不出,不敢做。」
东生道:「什么敢做不敢作,只要认娘遂要吃奶。」言皆勾头去那妇人乳上
乱啃。
妇人被弄得痒痒,又拔不出身儿,只好任他胡闹,那东生力大,竟吃些奶水
出来。惊问道:「妙人儿生养几胎?这多奶水?」
妇人道:「先放下我,痒死人了。」
东生遂抱着妇人把她放到床上,偎身抚其乳,道:「人言妇人这东西,愈摩
娑愈大,妙人儿高峰卓立,定是经过许多人手下之功夫,方如此。」
妇人在他那物上用力一捻,骂道:「才认老娘,就这般不尊重,休要再弄!」
东生见她动怒,遂老着脸儿道:「所谓童言无忌,说些真话又当何妨!」
妇人又骂道:「你当我是骚淫的破罐子不成!」
东生也正经起来道:「妙人儿之意莫非还是黄花闺女不成?」
妇人将他那物儿一甩,道:「这般乱说!弄了半日,弄出个黄花闺女出来,
分明是在骂我,不与你做耍了,没个真心!」言毕欲去穿裤儿。
东生急忙拦道:「妙人儿何必动雷霆之怒,发好坏虎狼之威,我不过是调笑
罢了,缘何板着脸,债主儿一般?」
妇人气哼哼道:「就是债主儿!」言毕坐着不动。
东生愣道:「我欠妙人儿什么?」
妇人道:「欠我桩桩春债,岂欲赖乎?」
东生在他肚上一击,道:「杀人偿命,欠帐还钱,但不知这春债如何还法?
又不知是几时欠下的。」
妇人捂着肚儿道:「不会轻些。只此一回遂欠了我八辈子的,就是要你来还。」
东生摇摇头道:「一不小心,欠下这许多春债,如何还法?请妙人儿教我!」
妇人道:「这亦不难,待扒到我身上再教你。」
东生叹了口气道:「只要不是阎王债,即悉数还你!」言毕腾身上床,妇人
承住,导引那物儿进入牝中,搅动起来。
妇人斜着眼道:「公子听清楚了,每抽送一千回,算是八辈子里—日的一个
时辰,算算有多少?」
东生苦笑道:「怕是今生也还不清哩,父债子还,我又没有儿子,缘何是好?」
妇人嘻道:「依公子手段,朝夕争弄,定能还清。」
东生道:「那样我必死也!」言毕,猛肏了一阵方才罢止。
东生遂将阳物抽出,道:「妙人儿水都枯了,怪不得如此费力。」言毕,用
些唾液抹了抹。
妇人斜了斜身子,横卧在床上,高高举起腿儿,又露出肥油油的牝户道:「
看你今日能还能肏多少?」
东生见她骚辣辣的模样,恨不得钢枪一抖,将其肏死道:「妙人儿臀儿低了
就将枕头垫在下面待我还债。」
妇人忙取了凤枕,垫在腰上,道:「老娘要收债了。」
东生亦不答应,恶狠狠提起钢枪,分开牝口就肏,秃的一声,深抵花心,满
满塞着,不留一丝缝隙,妇人喜颠颠道:「肏得好!再用些力气。」将个腿儿在
东生肩上乱蹬。
东生双手搂住,用那老汉推车的招数,吱吱呀呀,唧唧叱叱,乒乒乓乓,一
口气推弄了五千开外,那妇人初时紧勾东生的颈儿勒出几道血印出来,东生直喊
痛才松手,即而又抚其双乳咿咿呀呀浪叫,后又几个指头并进,扒着牝户四敞大
开,帮衬着东生阳精几至,都被那妇人紧紧制住,不让泄出,东生又卖力气咻咻
狠干,恨不得将妇人几下插死。
那妇人知他那阳物带着三分的怒气,—头尽力迎凑,一头叫道:「我的心肝,
怒发冲冠了,这才像个还债的模样,就像那世间还债的,有几个心甘情愿的?」
东生哪里听她罗唣,挟带风声,干个热火朝天,想道:今日不肏死你,不见
英雄本色,遂发大力,霎时又是五千往外。
正干得闹热间,猛听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东生忙叫声不好!
妇人道:「正在好处,恁说不好!」东生抵住花心不动。仄卧细听,果是绣
鞋踏地之声,猛记起冬梅去了牛日,莫非是她转来?正是:
人生争望四时景,日边红杏倚云栽。不是爱花如欲死
恐花尽老相催急;今夜书斋好明月,嫩蕊商量细细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情急藏妙人于箱中心痒拾烛儿纳户门
话说东生与那妇人正在鏖战不休,偿还那妇人的春债,不想一阵脚步声临近。
东生惊住,疑是冬梅回来,遂急将阳物从那水淋淋的牝户提出,妇人正干得美极,
倏然空洞,好不熬煎,见那东生走到窗前,侧着头儿往外觑,遂翻下床走至东生
身后搂住道:「心肝,缘何突的不弄了?我正痒死哩。」一头说又捻住东生那物
儿。
东生正心惊肉跳,哪有心思理会,那物儿兀自软了一半,妙人用两手儿捻着,
又蛇一般往他背上蹭,东生不敢乱动,只得依她。
看了一会儿,果见一人袅娜而来,急视其面,看清非是冬梅,这才放心下来,
气亦随之一泄,那物儿也垂头丧气了。
妇人嗔道:「这般见神见鬼做什?唬得宝贝都呆了。」
东生倚在窗上道:「惊煞我也!」
妇人道:「公子怕那冬梅回来?」
东生道:「正是怕她回来。」
妇人道:「你家娘子醉得厉害,得她亲自服侍方妥,你、我二人放心大胆弄
将起来罢。」
东生皱着眉儿道:「弄!弄!弄了半日还不曾歇!饭都不曾吃哩。」
妇人笑道:「方才吃我奶水不长劲么?怎么还要吃?」
一头说,一头将乳峰送来,东生用手拨道:「这么大的奶头含都含不下,吃
什么!」
妇人道:「都是你嘬大的,不吃罢了。」
言毕又用手去捻他那物儿。
东生道:「方才它亦受了惊了,妙人儿若将它扶起,遂与你弄。」那妇人亦
不答话,躬身深拜,一头扎进他的裆里,
吞进半根吸吮起来,东生忙压住那肥臀儿连连吸气,没用多时,遂涨硬直直
拱出妇人口外。
妇人笑道:「你那宝贝还知礼哩!见我拜下忙站起来,乖乖。」
说着,抬起一条腿儿,令东生接住,捻住那阳物就往肉洞里送。
东生亦不推辞,身儿一递,秃的一声斜送进去,乱头乱脑抽送起来,片刻即
有百十回开外。
妇人好不开怀,淫叫连连,东生用力猛肏,掀着那白白的臀儿摇扇一般,正
干得水深火热,猛听窗外又有脚步声响,东生又惊,遂止住抽送。引颈外观,妇
人焦急道:「正在妙时怎么不弄哩,乱看什么?」
东生道:「休要高声!恐怕那冬梅又转来了。」
妇人道:「冬梅,昨晚你俩弄得还不够可以?不会痒得又耐不住罢?」
东生不听她在那里自言自语,只顾贼头贼脑往外探视,及见那厢风摆柳腰般
走来了一个女子,东生急忙放下妇人道:「如何是好,确是那冬梅回来哩!」
妇人听罢亦一愣道:「当真?若与她撞见还不打麻烦,待我走了罢。」言毕
走到床前去拿衣裤儿。
东生顿足道:「恐走不脱哩!她离这只有半箭之地,倘你穿好出门,正好与
她撞个满怀,岂不坏事?」
妇人急道:「那如何是好?不若躲在床下。」
东生道:「此床下堆满杂物,缘何钻得进。」一头说,一头在房里乱觅,见
一箱子立在那奇大无比,遂道:「你不若先躲进箱里,再见机行事,快快!」
那妇人不敢怠慢,抱着衣服走至箱前揭开盖子,里面空空,遂跳将进去,东
生抢步替她盖好,低低道:「切莫出声,待我支走她再放你出去。」言毕。一头
盖上,并加了锁。
方才整毕,那房门早被拍得山响,东生急去门前,问道:「是谁?」
门外应道:「姑爷快开门来。」
东生听是冬梅声音,遂将门儿打开,冬梅一眼见东生赤精条条的,慌忙将门
关上,惊道:「姑爷因何连条下衣都不着,就来开门?」
东生道:「正在睡梦之间,一时忘了,你去哪里,此时才归?」
一头说着,一头去搂冬梅。你道为何如此性急,皆因无意见自家那物儿兀自
直直立着,还滴水哩!遂急将冬梅搂过,摸着就来到床上,亦不令冬梅卸裤儿,
先在她身上折腾起来。‘
冬梅觉得身上被硬梆梆的戳来戳去,道他又要弄,遂道:「这样干巴巴的,
干的摩娑杀火么?」
东生道:「你焉知我有火哩?」
冬梅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无火那物儿硬什么,弄得痒痒的,让奴奴看上
一看。」言毕动手去捻。